单凭美貌而获得的爱, 那爱情是非常脆弱的。
三藏口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不过我却见到了北极星在一直的闪耀。
我说:你在念叨什么呢?
三藏道:单凭美貌而获得的爱, 那爱情是非常脆弱的。
我说:那是谁的名言?
三藏道:应该是一个叫做里海尔的人吧。我也不知道呢。
我说:这是一句很好的话。
三藏道:可这是现实,每个女人都恨不得自己的男朋友天下第一帅,而每个男儿却又都恨不自己的女朋友是天下第一的美丽公主。
我说:这样的人都是愚笨的人,你何苦跟他们较劲呢。
三藏道:我讨厌许多人的愚笨,无知。
我说:这可是不好的情绪,若是你认为世界上的人都是笨蛋了,那你自己可就要变成笨蛋了。
三藏无奈地摇了摇头,跟我说道:“其实我的名字原本不叫三藏的,叫做煜哲。不过只是因为自己想成为像唐三藏那样,以佛法教诲众人的人,所以便自己更名为三藏了。”
我说:“改个名字不容易吧?”
三藏点头道:“嗯,花了家里不少的钱。我就不明白了,我自己的名字而已,又没有损害他人的利益,还需要花钱改名字,这又不是游戏。”
我说:“改名字是很麻烦的,需要各种资料替换。”
三藏道:“可以点击“查找替换”进行替换。”
我略带训斥的口吻道:“你当这是在操作Word?”
三藏一副虔诚的模样,跟我说道:“你给我讲讲什么是爱吧?”
我说:“爱?在你这个年龄,送花,搞浪漫,放孔明灯,在海边大喊我爱你,不都是爱吗?起码对方感觉你很爱她。”
三藏反驳我道:“那不是爱,只是电视剧看多了而已。我个人感觉爱应该是为了自己的爱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奋斗。”
我说:“那是大爱,真爱。”
三藏道:“那何为小爱?或是不爱?”
我说:“你先前所提到的。那就不是爱了,是泡。不过现在很多人都把泡给认为是爱了。这种人,活该发微博,告诉全世界,异性没个好东西。”
三藏道:“你显然是有些激动了。”
我说:“我没有。”
三藏道:“你有。”
我说:“一个古代人是永远不可能站在一个现代人的角度上说话的,因为思想在那里,科技在那里。就好比人与神。等级差别太大,根本无法靠通过幻想来感同身受。”
三藏倒是显得不迂腐,便点头对着我“嗯”了一声,以来表示理解。
在我跟三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我常与他讲述的是一些关于佛法的东西,只希望它看破世俗,不要堕入洪流。我不曾料到,三藏竟然以一句人生在世,必将承受与生惧来的万般惊扰。将我对的哑口无言了。
三藏是个爱好旅游的人,但是因为家中无钱,故而不能大笔的旅游进行消费。所以只能通过联想的方法,来体验大自然的美景。
我对三藏讲道:“其实你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私房钱拿出来去旅游的。”三藏摆给了我一个惊讶的表情,对我讲道:“不行,你要知道,我花这一次旅游的钱,也许就是某些贫困山区里面某个家庭全部的积蓄了。”
我说:“反正你不捐给他们,花不花的不都是一个样吗?”
三藏说:“不一个月样,若是我花了,那么在他们的眼中,不就都是浪费吗?”
我说:“在亿万富翁眼中,你花掉这些钱,与不花掉这些钱,都是没有多大含义的。这个应该称之为‘相对论’。”
三藏试探地询问着我的意见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说:你若是想去远方积攒自己的见识,完全不用去度假旅游之类的,你可以去邻村寻一个放羊的老头儿,或者是年迈大一些的老人,来给你讲故事。
三藏道:“我知道邻村有个神算子,据说是算卦的大仙儿。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心想,我可是算卦的祖宗,看一些小喽啰给人算卦,欺骗人钱财,当真还有些不爽呢。天机是不容泄漏的。所以我未曾算过这个孩子的前程,我相信好人终有好报的。
我对三藏答应道:“好,我随你一同去给人问卦。”
三藏的邻村叫做灵水村。这个村子不知在哪个电视剧中听说过。我心想,这个灵水村一定是个有山有水有树林的村庄。不然,那就太对不起灵水村这个名号了。
待我几分钟到达这个灵水村后,其景果真不出我的所料,灵水村,果真的有山有水有树林,只可惜山为垃圾山,水为污染水,树林乃是路旁已被人刻字的古树。
我随着三藏的步伐,慢慢的向那老家伙的家中靠近,据三藏跟我讲,这位神算子是一位年方五百岁的活神仙,其模样看起来却只有五十多岁。
我道:“为什么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
三藏道:“她会变化,变化的。”
我说:“那为什么不变成二十多岁的模样,估计这样会来寻她算卦的人会更多。”
三藏道:“二十多岁看起来太雏了,五十多岁才看起来老辣,算得准。”
我说:“算得准跟算不准跟年龄有关系?”
三藏说:“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有间接关系。”
我点头示意明了,不过我心中却是实在不懂的。
最后我以这么个比喻来解决掉了我的困惑,这就好比一个婴儿是必然会要开口说话的,但是刚刚出生的时候不能说话,待得一年后,便差不多了。所以说:算卦亦是如此。
大仙的家里被布置的极为脏乱,因为院中有一颗柿子树的原因,所以地上不知为何落满了枯叶。
三藏跟我讲道:“这很不平凡。”
我说:“哪里是不平凡?”
三藏跟我讲道:你看这地上的枯叶,怎么会这么多?而且如今正值春末夏初,柿子树也不可能落叶的呀。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看这些地上的叶子,都枯成干柴了,一定是前年落下来的。”
三藏将我所说的‘前年’错听为了‘千年’,于是乎,连连点头称是。
我跟三藏走进大师房间的时候,正巧遇见大师正在做午饭,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那是一个体态敦厚的女性,模样典型的厨师模样,只可惜少生了一只鸡,变成了女性。
我听到大师的厨房里油在锅里兹拉兹拉的作响,我语言略带嘲讽的跟三藏戏谑道:“大师也是要吃饭的。”
三藏道:“当然,神仙也是要吃饭的。”
我心想,这倒是不假,我是神仙,而如今在凡间,我也是需要吃饭的。不然一顿不吃饿的上。
大师在房中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忙将锅子往身旁一放,对我二人讲道:“汝二人来此作甚?”
我心想,“你说作甚?当然是算卦了,不然找你这糟糠老婆子干什么?”
不过,三藏倒是不这么想。他感觉这大师这么问,一定是因为神秘感。不过一般大师都是没有神秘感的,啊不对,应该有神秘感,因为有了神秘感才好骗人。
只见大师慢悠悠地自房间中走出,向着自己的裤腿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腻,然后便很潇洒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在了大厅内的木椅上,木椅前有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有用的,没用的物品,真可谓是惹人觉之甚秘。其中光是给人算卦的书,就有好多本。
大师坐在木椅上后,便很慷慨地我二人道:“二位请坐吧,刚刚神仙来我家中吃饭,我便炒了几个菜色,以来犒劳神仙们。”
我心头立时一阵怒火,“神仙来你家吃饭?Gun……蛋吧!”
大师也不问我二人来此算什么,便不知何处掏出了六个铜板,都属于那种乾隆年间的铜板,至于真假,我就不知了。只见大师将这六个铜板放入龟盖之中,双手高举,左晃晃,右晃晃。其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西岐西伯侯。
我略有诗意地叹道:“文王拉车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呐!”听闻了我的句子,这位大师好似不懂,便对我讲道,“不可能,周朝天下是不可能八百年的。”
我说:“这是为何?”
大师道:“我算的,没有为何。”
我说:“您真是比姜子牙老先生都算的准。”这句话略带讽刺的意味,不过大师没有“算”出来。
过会儿时间后,听大师开口讲话了,“说吧,你们二人算爱情还是事业?”
三藏听了大师的话,对我贴耳悄悄道:“大师就是厉害,不用问,就知道我们要算的是事业,爱情。”
我不语,心想,“这还用说?哪个人算卦不是算事业,又有哪个人算卦不是算爱情?”
三藏欲要开口,我进忙制止道:“大师,我算我跟仙人有没有缘分。”
大师将原本眯缝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一副极为不屑的模样看了看我,对我讲道:“你与佛无缘。”
我当即大惊,讨问道:“那还请问大师,我如何与佛有缘?”
大师道:“当然是要找人介绍了。”
我略有顿悟道:“大师,您收多少钱?”
大师为了自己的清高,紧忙地钱这字推开,忙道:“这钱是给神仙的,我自己也捞不着,不过我见你有如此诚心。就只收你八百八十八吧。”
我若有所思的模样道:“为何只收八百八十八?难道是有玄妙之处?”
大师道:“你虽然与佛无缘,不过你的悟性还是极好的。这888就是告别凡间,超度上天。”
我说:“我懂了,888就是死了。”
大师紧忙道:“怎么可以说是死了,是超度上天了。”
我说:“哦,我还有一事欲要请教大师。”
大师道:“你说,我都听着,啊不,神仙都听着呢。”
我略有疑问道:“是哪个神仙?”
大师道:“无量功德佛。”
我一惊,这无量功德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似乎是在那里听过……无量功德佛,无量……无量功德佛不就是我自己吗?”
一时间我开始变得煞为无语。
大师见我模样似乎是对佛有所怀疑,便道:“无量功德佛跟我说。不喜欢你这个人。”
我一听,当即心中怒道:“我特么的还不喜欢你呢。”
只见大师侧头对三藏微笑道:“无量功德佛喜欢你。”
三藏立时兴高采烈。这或许就是青春吧。青春时节,得天独厚,以为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主角,奇迹总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便是全世界,全世界便是自己。待到日后,时光会棱去每个青春期过后孩子们的天真,以凶恶,嫉恨的态度告诉他们,你们,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三藏道:“还请问大师,请帮忙算算我的爱情如何?”
大师闻讯之后,紧忙闭眼,口中嘀嘀咕咕的乱说一些什么,右手几根手指左捏捏,右捏捏,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大约是过了三分钟的时间,大师睁开眼睛了。我见她模样,差点是没睡着。若是睡着了,我猜想她若是醒了后,一定是会说无量功德佛拉她去品尝什么琼浆玉液去了。
大师道:“刚刚无量功德佛跟我讲了,你的爱情较为曲折,不过你也且放心,你一定可以找到媳妇的。”
我心说:“这么一个孩子,家中虽不算富裕,不过也说不上欠人家几千万,而且又长的俊秀,也不残疾,凭什么娶不到媳妇?三条腿的王八不好找,四条腿的蛤蟆可是遍地是。”
大师道:“你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只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只爱过一个女孩子。”
三藏一听,当即点头,堪称大师说的对。
此时我心中一阵狐疑,那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平均律?
大师又再次地指算了起来,半刻钟后,对着三藏讲道:“你喜欢的女孩竟然跟我有点儿亲戚。”
三藏老老实实道:“我喜欢的女孩确实是灵水村的。”
这下我彻底的是想明白了,并非是什么我所瞎想的平均律,而是三藏喜欢的是她亲戚,估计三藏爱的那个也是由喜欢的那个给抖搂的。
大师道:“现如今你更喜欢哪一个?”
三藏道:“喜欢前者,不过我爱的是后者。我很爱她,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
大师就是大师,凡是可以称之为大师的,手底下总是有两把刷子的,听她道:“你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家以后的老公也是这么想的。”
三藏道:“我敢对天发誓,我爱她。”
大师道:“人家的老公也敢对天发誓。”
三藏恼羞成怒,但是鉴于对方乃是一代大师,又与佛沾亲带故,故而不敢动手,便老老实实的低头叹了口气,以来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以及所留下的遗憾。
大师道:“世人皆愚,放下了,不就服了。”
三藏道:“可是她对我很重要,我放不下。”
大师道:“你这个傻孩子,放下了,就没有重要了。”而后又是一段长长的叽里咕噜的鬼话,听的我一时之间恼羞成怒,对其道“:你不认你妈当妈,你不认你爸当爸,你也就成佛了。”我本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哑口无言的,却不料对方面容坦然道:“这些我早就已经放下了。我的父母因为我的放下,所以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不忍他们再受苦。”
我对大师讲道:“你讲了这么一些,我还是没听明白,这样,你给我讲讲,人性为什么如此恶劣?”
大师假装一本正经道:“人性有好有坏,坏又坏的坏,好有好的好,这两者就相当于太极八卦,暗着为坏,白着为好。”
我说:“我不明白,还请大师明言相告。”
大师立时一副略带批评的口吻道:“我都说的这么彻底了,你还不懂?”
我说:“不懂。”
大师说:“你悟性不高,与佛无缘,我也不能泄露天机,这个需要你慢慢的自己顿悟。”
我心想,照你这么说:“谁都能当大师了。随便乱扯一通后,对其一本正经,似神附体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说:“大师,你可知道人性?”
大师故作高深道:“何而为人?”
我说:“你连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大师道:“你这就太平庸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了。”
我心想:“1+1问等于几,回答等于二的,便是平庸。回答等于七大姑八大姨,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便是有慧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全世界都乱了,这牵扯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手机运算,导弹发射的运算,电脑中数据的运算,若是1+1都等于天罡地煞了而不是等于二了,估计那时候就真的天罡地煞四处游了。”
我谎言道:“我不平庸,我师父是少林大师,鸠摩智。”
大师为了显示自己牛13,知道佛家众多人物,可能也是鸠摩智三个字她曾经在电视机的音响中听过,略有熟悉,便道:“原来你就是鸠摩智大师的徒儿?”
我点头道:“嗯。”
大师道:“鸠摩智大师现在可好?”
我道:“家师已经驾鹤西去了。”
大师立时装作悲痛万分的模样,几欲昏厥,我严重怀疑她若是去拍电影的话,估计什么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童牛奖都是她的了,甚至最佳女主角奖都是她的。
我假装悲痛道:“大师听过家师的名号?”
大师悲切道:“鸠摩智大师我长听闻也,也常在电视中见过他讲佛,委实乃我偶像也。”
我心想,这就是断章取义,乱看一通《天龙八部》的后果。鸠摩智是个喇嘛。
我说:“大师切勿担心,我师父鸠摩智曾经练习过少林无相截指,拈花指,般若指等,也练习过龟壳神功,鼻息神功,极有可能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愿意参与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假装离世了呢。”
大师依旧悲切的哭泣道:“若是假的,肯定也被活活的烧死,焚化了吧?”
我道:“这倒是没有,原本是要焚化的,幸亏当时大理段氏镇南王的大公子段誉出现了,救了我师父的遗体一命,说不能焚化,要被人抬到大理供奉起来。”
大师似乎是听闻大理段氏与段誉也有所熟悉,心想自己平日里也足不出户,打听到的事情也不多,不过有这么熟悉的名字传入我的耳朵,让我听之甚悉,那定然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于是便听大师试探我道:“大理段氏镇南王,段誉你可熟悉?”
我摇摇头道:“不熟悉,我虽然是鸠摩智的徒弟,但是鸠摩智大师徒弟众多,我算是最小的喽啰,所以说,我除了我师父是鸠摩智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师紧忙长松了一口气,道:“怪不得我见你慧根不好,但却也有些慧根,原来都是鸠摩智大师的功劳。你这样的榆木,培养地然生出了慧根,也委实令鸠摩智大师辛苦了。”
我说:“师父长年在外练习各家少林功夫,卜卦的本领恐是生疏了,应不及大师您的一半一半。而如今已然驾鹤西去,这天下第一神算子的称号,恐怕就是大师您的了。”
大师一听,紧忙掩面遮羞,笑声阵阵道:“汝这孩子,真会说笑,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