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伤笛走后,我将小萨咬人屁股的事情一直瞒着仕笺,生怕他会赶走小萨。
三日后的晚上,透过窗子,月亮是高悬在空中,出奇的大。大到我已经将小萨咬人屁股的事情都给忘掉了。
地点是在:硻思倪五星级大酒店。
仕笺见我站在窗前,负手望月,当即道:“在想什么呢,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小萨都睡了。”
我转过身,见小萨蜷缩在仕笺身旁,已经酣然入睡了。我嘴角微微的一笑,心头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惆怅感后,便上了床。因为房间偌大,而只有一张床的缘故,所以我只能勉强跟仕笺,小萨睡在一起。
可不料,就在我将膝盖压在床榻边缘,准备拖鞋睡觉的那一刹那,极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听到房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了,我还来不及反映,便感觉到身后莫名的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力量,狠狠的将我给推到了仕笺的身上。紧接着传入耳朵的,便是“咔咔咔”的拍照声。
待声音停止后,我听一人道:“谢谢局长,这次的新闻标题真劲爆。”
一人道:“什么标题?”
一人答道:“硻思倪酒店内,两人携一狗搞基。”
一人道:“那不行,标题党嘛,应该是警察勇斗恶犬后,保护正在搞基的两男,不过最后却巧然发现二男均乃罪犯。”
一人道:“局长英明。我应该将标题改为局长冒死勇斗恶犬。”
局长道:“你是好样的。”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我,仕笺,小萨被带进了警察局。一路上仕笺一直在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此,我却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们被冤枉了,被警察冤枉我们搞基。”
仕笺道:“搞基也抓?况且就算我们搞基,那也是我们双方自愿的,需要别人管吗?我们又没有危害他人的利益。”
我说:“很多事情是不公平的,没准以后两人在公共便池里撒尿都会被抓。具体是因为A涉嫌观看B,撒尿。造成了偷窥罪。”
被带进警察局后,我见到的第一张脸,便是那芝伤笛的脸,听她对我耳语道:“这下你要遭报应了。”
我说:“正义是不容许被打败的。”
芝伤笛说:“钱财跟全力是无敌的,就好比游戏中的外挂,就算你装备牛叉掉炸天,我一个外挂秒杀,你便死翘翘了。”
我当即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我为此只能叹息道:“Fuck。”
我们被带进审讯室后,警察局局长亲自对我们审问,给了我们足够大的面子,这是他自己说的,这点儿就体现了人与人是极为不平等的,若是说平等,那肯定是在书本上出现的,毕竟是人类的愿望嘛。不过一般这种愿望是不会被实现的。
这就好比慕容雪村先生在自己著作《中国,少了一味药》中提到的:“凡是严厉打击的,一定是泛滥成灾的。严打“双枪”的地方,多半都是在城乡结合部;严打****嫖娼的地方,不是酒店,就是发廊街。”
类似这类黑暗的东西,一般是除不尽的,否则若是一不小心除了,我上哪逍遥快活去。
仕笺因为是第一次来警察局,所以说双腿抖的厉害,因为一般与警察挂上钩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没有好事的。
警察局局长道:“你们是不是搞基了?”
我说:“没有。”
仕笺道:“绝对没有,我是处男,不信可以请医生验身。”
警察局局长道:“只有女人才可以给你破处的,两个男人搞基,基本就相当于自己撸管。”
我说:“我连管子都没有撸过,不信你可以请医生验证验证。”
警察局局长愤懑道:“请医生不花钱?”
我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警察局局长道:“那你有钱吗?”
我说:“没有。”
警察局局长转而问仕笺,“你有钱吗?”
仕笺道:“我没有。”
警察局局长道:“那不就得了。”
我说:“我的狗哪里去了?”
警察局局长道:因为要制造舆论,你家的狗涉嫌袭击警务人员,被处死了。
我立时感觉头顶上灰蒙蒙的,便对警察局局长道:“ 我的狗死了?”
警察局局长道:“当然,一条狗而已,哪里抵得上我们的名声重要。况且,警察局局长勇斗恶犬,这么劲爆的话题,我是多么的有面子呀。”
我说:“可是我的狗没有袭警。”
警察局局长道:“我说袭了就是袭了。”
我有些恼火道:“那你打算怎么判吧,我要求聘请律师。”
警察局局长道:“你可以聘请律师,不过你好象没有时间去聘请律师,因为在审讯结束后,你便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
我怒道:“你敢,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警察局局长道:“有啊,我说的就是。你看我敢不敢。”
结果,我跟仕笺真的是被关进监狱了。具体定罪的原因我也没给听明白,反正挺术语的。
仕笺蜷缩在角落里,像极了电视剧中快要被处死的刑犯,对我讲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都没有搞明白,自己便被抓进来了。”
我说:“天太黑了,然后我们就被抓进来了。”
仕笺说:“都是月亮惹的祸。”
仕笺道:“即使我们搞基,那也不至于死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我说:“应该是半个月,我对时间这东西有些搞不明白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是水,在我的身边流淌,将我的面容冲出苍老。”
仕笺说:“那混蛋说的,就算放我们出去,还能再把我们抓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你一迈出警察局,他们便会再抓你进来,至于理由,他们多着呢。”
仕笺立时恐惧道:“这下可麻烦了。”
我说:“老天爷是有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