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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五一《番外篇》

我叫莫默,他叫擎深,他五年前,消失不见了。

那天清晨,天还没亮……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拖着行李。刚刚入冬,寒风刺骨,好不寂寞。

那条小路,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那里是一个很古老的小路,两旁的路都是写大杨树,又壮又高又粗。

我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这里,一个让我充满幸福和悲伤的地方。

突然,我听到“沙沙”的声音,不像是树叶的声音,扭头一看,看到一模熟悉的身影,没错,她是擎深的妈妈,没想到,曾经的富人,竟然成了清洁工,我们两目相对,她憔悴了不少,没有了五年前的威风。

我和他儿子已经有五年没有见了,还记得我们快要结婚时,他突然消失不见的情景,那时候,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婚礼现场傻傻的等着,等着,等了好久好久,最后,还是夏以宸他妈妈替他道了歉,他妈妈泪流满面,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最后,说要给我赔偿,我什么也没要,一个人跑了出去,走在马路上,很奇葩。

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看起来刚满25岁的少女,拖去了脚上昂贵的高跟鞋,抓在手中,一个人走着,她就想一个猴子一样,聚集了马路上所有人都目光,可她毫不在乎,一直走啊,走啊,走啊,是的,我走到了现在的这条街上,我五年前就像现在这样,随便坐在一个地方,不过,那时的我,抱住了自己的双腿,眼眶中有泪却掉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吧。

那时候,这里很热闹,但都因为有我这样一个穿着婚纱的奇葩女人,都被吓走了。

我就在那里做了两天两夜,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就在那坐着甚至连眼都没有合一下。

第三天,我依然赤着脚,但是那双高跟鞋已经被我丢在了那里,我就走在大街上,依旧没有注意别人的眼光,我凛冽着嘴,就那种半笑半不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有多吓人那时候,我心里是苦涩的:“原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是这样的舒畅,这样的平静,以前的我,为什么就非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呢?厚脸皮好啊,好啊。”

我就那样走回了家,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被多少辆车主骂过,可我都没有在乎,就那样在唾骂声中回了家,回到家,我关上门,坐在了地上,哭笑着,想起高中的时光,一幅幅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大声叫道:“擎深,你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吼到最后三个字,竟然都无力吼了,眼泪又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就出国了,去了巴黎,去了我们约定的地方。

可是,曾经的约定,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守候。

五年后,我回国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竟先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却先碰见了五年前的“婆婆”,一个是又不是的“婆婆”。

我先上去打了声招呼:“阿姨,好久不见。”

她僵硬的说:“好久不见”

我紧跟的说:“这儿变化挺大的,你们……最近,好吗?”

她眼里瞬间存了泪花:“你问的是什么时候?如果说不好,从五年前你们结婚那天就不好了,如果说好,我找到了工作,学会偿了这人间的酸甜苦辣。”

我疑惑的说:“为什么?”

她好像知道我说的就是第一句:“你说深深啊,他呀,在你们结婚那天,离开了。”

我瞬间定格在原地。

她哽咽的又接着说:“深深,大学毕业后,就查出了白血病,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他没有告诉你,他说,想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没想到,五年前婚礼的早上,他不行了,抢救无效,说的最后的话是……”

五年前医院……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美男子,虽然脸上惨白,但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他紧紧的握住一个中年妇女的手说:“妈……,别……别告诉默默,我宁愿……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为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落了下来,中年妇女大哭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五年了,也该告诉你了,默默”

“阿……阿姨,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别哭了,孩子,好好的活下去,深深,他希望你振作,你看,这么多年,我也不过来了,他生平最敬仰清洁工,所以,我把房子卖了,能卖的都卖了,找到了这个工作,希望他在天上安息,我叫领导把我安排到这里,深深说,这是你们相遇的地方,所以,我对你们的愧疚,现在都在弥补,默默,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

我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可是,我还是做不到,眼泪立刻冲出眼眶,哗哗的流了下来,他妈妈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可能会好受点。”

我像个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出来。

(完)

原来,我一直等的那个人,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by--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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