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的,赤焰只觉得呼吸困难,这消息简直是太震惊!
即便是怀孕可以作假,但是她口中所说连堕胎药都药不下来,这点是绝对无法作假的,魔界的孩子,一旦成型,就只能生下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对不起……”宁妃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甚是伤心,这个女人做戏惯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眼泪是真是假。
这个女人当真骗的他好辛苦,居然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
“孩子呢?”
“孩子……不知道……”
啪,猛的脸上被扇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宁妃赶紧收敛住脸上的泪水,紧咬着嘴唇看着赤焰不敢说话。
“还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看我不弄死你!”赤焰一项冷冰冰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火,宁妃吓得赶紧逃走。
今日之事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原本想借着儿子和赤焰攀关系,不料给自己落下这么大个套子。
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时她年纪尚轻,又害怕的要死,孩子刚生下来就命人送走了,现在叫她上哪去找?
赤焰简直烦透了,最近诸事不顺,反正魔君现在还不能出魔兽之林,今天就容他偷一下懒吧。
提着一壶酒越过宫殿,本想去找赤冥,不料却在门外听见里面异样的声音,霎时脸色一紧,砰的一声就将大门踹开。
赤冥赶紧翻身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本想出击,一见来人是赤焰,顿时破口大骂,“该死的,挑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赤焰瞥了眼他身下的女子,眉头一紧,那女子眸中刚才一闪而过的算计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上次那顾漪房也是,这赤冥难道就甘心被女人玩弄么?
“黄鹤楼顶!”说完,足尖一点腾身飞走。
该死的,两人明明就是平级,为何这赤焰总是一副命令他的样子,连门都不给他关上,“该死的!”又是一声咒骂,赤冥赶一掌将房门扇过去,关得轰隆一声。
“大人不去么?”
黄鹤楼是皇宫内比较高的观景台之一,赤焰坐在最顶楼的房顶上,烈酒好似喝水一般往喉咙里灌,身旁已经躺了好几个酒瓶,那赤冥还未来,他忍不住低咒一声。
“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该死的!”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即便是不穿衣服也不会不要手足的!”
“是么?”赤焰没有回头,冷哼一声。
“当然,既穿衣服又有手足那是最好的了!”
赤冥捡了地上一坛还未开封的好酒,在赤焰边上坐下。
在赤冥心中,赤焰一直是个比较隐忍的人,很少暴露自己的情绪,像是这样找自己喝酒也是少之又少。
“魔兽大军败北,你就不怕尊主怪罪你?”
闻言,赤冥笑了,伸手擦去嘴边的酒渍道:“你这人就是太死心眼,魔君创造魔兽大军是为何,还不是为了皇后,说到底就是为了刺激皇后成魔,现如今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就算是魔兽大军全没了尊主也不会降罪与我。”
“你别妄加揣测,到时候估计错误,我看你怎么交代。”
“伴君如伴虎,伴尊主犹如伴着阎王爷,我这么些年相安无事,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
赤焰冷哼,显然这样疯狂的事他从来不做,尊主吩咐的事情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做完,生怕出一点纰漏。
见他好似不相信,赤冥继续道,“以魔君的实力,踏平这天耀大陆简直易如反掌,都说这魔兽大军不过是给皇后练练手的把戏。”
“话虽如此,可是这东西要是做不出来呢,你说尊主会不会拿我们两去给皇后练手?”
“千万别!”赤冥酒也不喝了,郑重其事道:“皇后今非昔比,我两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你还是赶紧将魔兽大军弄出来吧。”
“我何尝不想。”只是那再生系统总是失败,没了再生细胞,遇到皇后那样强劲的对手很快就会被打残了。
“不着急,你慢慢来吧。”
赤冥拍拍胸脯庆幸,能者多劳,好在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只管打打杀杀就行。
提及这件事情就头大,赤冥又喝了一口酒,“刚才那女人恐怕别有用心,你多提防着些。”
“我怕什么,顾漪房心计那么多,不也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突然,赤冥声音黯淡下去,像是提及一段伤心往事一般,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赤焰知道,赤冥当年是极力想要保住顾漪房的,奈何她偷偷怀了孩子,触犯尊主威严,她如果不自尽,恐怕到时候连赤冥都得被牵连。
“你说,女人为何都喜欢偷偷怀孕?”
“呵……”赤冥自嘲的笑了,好似带着几分醉意般说道,“不是女人喜欢偷偷怀孕,是男人太不注意爱护女人,明知魔界之子一旦怀上便无法打掉,还是忍不住要图一时痛快将那该死的种子埋进女人的肚子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在刚才赤焰还在心里责怪宁妃偷偷怀了自己的孩子,却从未站在女人的角度为她想过。
突然,赤焰起身就要走,赤冥赶紧伸手将他拉住,“一瓶酒都还未喝完,怎么就走了?”
“改日再陪你喝个痛快!”
说完,赤冥纵身飞下房顶,急匆匆的朝着宁妃的寝宫飞去。
“呵,叫我来喝酒,自己却跑了!”赤冥低咒一声,一口酒又灌进喉咙。
因为是前朝皇妃,宁妃的寝宫在皇宫的最后方,差不多接近冷宫的位置,秦天耀掌权之后,几乎是对她不闻不问,宫中鲜有人来,所以刚刚入夜,宁妃就已经卸妆就寝了。
在西蒙习惯了白天时长,再回到这天耀王朝顾蔓还有些不习惯。
只觉得她才刚刚与那白丝较劲不久,天色又黑下来,一到入夜,这魔兽森林之中就阴森森的恐怖,没穿衣服的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该死的,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今天折腾了一天都没能成功,顾蔓决定放弃了,本来打定主意今晚趁着秦天耀入睡,偷偷在地上挖个洞钻出去,岂料那人好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今天晚上居然让邪见打开牢门钻进来要和她一起睡。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顾蔓起身,见丝网还未合拢,正想借机逃出去,不料却被他蛇尾一扫缠住腰身。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女人,你很吵!”
秦天耀将她卷至身边,强迫她卧倒睡觉,顾蔓挣扎的汗水都要下来了,“放开我,我不要睡觉,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
“秦天耀,我发现你越来越霸道了,你现在除了躲在这魔兽之林中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和我的大军交战!”
“擒贼先擒王,你就给本尊乖乖的,不然……”说道此处,他故意将嘴凑近她耳边,邪恶道:“不然本尊就惩罚你!”
顾蔓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一脸恶心怒斥,“秦天耀你变态!”
这男人何时变得这样牙尖嘴利,顾蔓实在没辙,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她又不能一刀将他结果了,怕这蜘蛛丝瞬间收拢将她大卸八块。
难得秦天耀今晚放过她想让她好好休息,可是这女人一直磨磨蹭蹭动歪脑筋,最后他干脆将她卷进怀中,缠着她一起入睡。
秦天耀的身上时冰凉的,但是肌肤贴在上面久了就会传来一阵暖意,原本顾蔓就有些凉意,见他今晚不像是要作恶的样子,便也不再挣扎。
只是那秦天耀一直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她一点瞌睡都没有,想要动也动不了,没过多久浑身都酸痛了。
“秦天耀……”
“秦天耀秦天耀!”
无人应答,顾蔓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绷着身子,均匀的呼吸传来,那蛇好似睡着了,顾蔓霎时全身放松软趴趴的搭在秦天耀身上。
为何感觉在他身边她就像是只小白兔?她还是喜欢在战场上任她指挥任她厮杀的时候。
“哎。”
叹了口气,顾蔓将头埋在绕在脖颈上的蛇身上,却听见铿锵有力的心跳,霎时,精神一震,这心跳为何跳得如此之快。
秦天耀眼神微眯,该死的就不能安分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撩拨他,这女人是在找死么?
“为何我们的元神是光球,而秦天耀的元神是心脏呢?”
顾蔓发挥生物学家十万个为什么的本事,趁着秦天耀熟睡,在他身上细细的研究起来,还不时的品头论足,“这鳞片不错,等蜕皮了应该可以用来做战士的盾牌,一定很结实!”
秦天耀冷汗直冒,还好不是直接扒皮来做,这女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见她没有发现他装睡,秦天耀惊讶自己竟然被她幼稚的举动吸引,好奇的干脆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这么坚固的鳞片,当初那顾蔓是用什么挖去他的心脏的呢?”顾蔓纳闷,自言自语。
该死的女人,原来研究他的身体是在想如何挖去他的心脏,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用得正是七玄剑,噢,老天,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变得思维混乱,他现在不是应该发怒么?
“当初一定很疼吧,被自己最爱的人挖去心脏,是身体痛呢,还是已经离开身体的心痛呢?”
顾蔓接下来的话,让秦天耀原本准备爆发的怒气瞬间消失,她是在替他心疼么?
“咦,这心脏怎么跳得忽快忽慢的,莫不是受伤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