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片刻,实在困得厉害,便站起身来回走动。突然听到窗外好像有轻微的呼吸声。他悄声走到窗前,突然用力将它推开。就听外面有人哎哟了一声。高天幸冷声问道:“谁?”
一个男子从窗下捂着脑袋站起身道:“高公子,是我!”高天幸借着月色看清楚了对方道:“姚管家?你怎么会站在这?”
姚管家道:“夫人担心岛主,命我过来看看。岛主睡了吗?”高天幸道:“已经睡下了,请夫人放心。姚管家这么晚还没休息?”
姚管家叹口气:“哎!我们做下人的,哪能那么早休息。倒是高公子在家怕是这个时辰早就休息了吧?现在却要辛苦您看守我们岛主。”高天幸又与他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关上窗子回屋坐下了。
刚刚坐稳,便听到躺在床上的黄岛主呼吸有些急促。手脚开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还没等他走过去。黄天啸突然瞪大眼睛坐了起来。见高天幸想要过来,反应奇快,一矮身从他的腋下躲了过去。
接着便直奔着门口跑去,高天辛提步追上去。想从后面抓住他,却只扯到了他的衣服。还好黄岛主的衣服质量好,所以还是被他位住了,但黄岛主的力气却大的很,高天幸拼尽力气也无法拉回他半分,两个人僵持在原地。
南白闻声赶来,推开门看到如此情形,边帮忙将黄岛主制住边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半夜吵架,老黄要离家出门。你不舍得呢。”高天幸不理他,见岛主被他抓住,连忙给他点了睡穴。
两人合力将他弄到床上躺好,高天幸喘了会气道:“黄岛主会武吗?看起来倒是不像啊,没想到他力大的很。”
南白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老黄根本不会武功,而且,是个文弱书生整天只知道琴棋书画,舞文弄墨。曾经跟我比腕力,连我一根手指都掰不过。但至从他那晚突然发疯要杀我之后,每次夜游力气就突然变大。”
高天幸问道:“我刚才见姚管家在窗外晃,之前黄岛主发病之前他是否也在附近出现过?”南白想了想道:“我只记得有两次我与老黄睡前在房是对奕的时候,他进来过,一次说是夫人让他送被子,另一次是送安神香。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
高天幸点头:“嗯,目前来看黄府上下的人都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只能先从平时有机会接触黄岛主身边的人先调查。而姚管家作为一府中所有下人的头目,的确最有嫌疑。”
这时,阿文在门外道:“天幸你在这儿吗?我已经做出检查结果了。”南白打开门让他进来,阿文进门后见到黄岛主正摊趴在床上,愣了一下道:“看来岛主刚刚又发病了。”
南白和高天幸齐齐点头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阿文道:“他的血里面倒是没有毒,只不过含有一种药物。这种东西多产自海边叫做拉耳花。”
高天幸问:“没有毒,那是会使人产生幻觉让人发疯吗?”阿文摇头:“不,如果真是让人发疯的药物,不便控制。一旦中毒便会随时可能发疯,但岛主却只有睡着以后,夜里才会发病。这也是凶手的目的,让大家以为他有夜游症。”
南白道:“我倒是听说过这拉耳花,听说吃了这种东西的人会变成狗一样灵耳朵。那不是好事吗?”阿文道:‘南白先生说的没错,这种药吃了倒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直接的影响,但是如果有人会制造一些特殊的声音出来,却是只有服用了这种药的人才能听见,便会受到人的控制。’
高天辛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对着门外道:“谁是外面?”苏婧无奈的耸肩进来,心里早就有了被抓包的准备。毕竟屋里有两名武林高手,自己一个普通人哪能躲过他们的耳力。南白见是她道:“小镜子,快进来!正说到关键的地方。阿文说的东西我们都没听过,你有没有遇过这种情况?”
苏婧暗自观察了一些高天幸的脸色,发觉他并没有生气,便笑嘻嘻的进门坐到四方桌剩下的那一面道:“我、我们家乡倒真有过这种说法。有一个专门养狗的人家,那家主人说过狗能听到的声音与人能听到的声音频率是不同。
他当时整天拿一个自制的哨子吹,我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大家还都笑他疯了。但那些狗却对他的哨子敏感的很,只要他一吹,他家的狗就听话的做各种动作。比如:捡东西、站起来抱拳等等。我猜刚才阿文说的拉耳花就是能改变人的听觉神精,导致听觉频率改变,使他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东西。”
南白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先用拉耳花改变他的听觉,然后在他睡着的时候制造出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使他疯狂杀人?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声音是别人能听到,我却听不到的?”
苏婧解释:“南白不要急,这个东西跟耳力好坏没关系,就比如我们现在面对面,所以你无论眼力如何好都不可能看到你后面的东西,但是我虽然眼力不如你,却可以很容易的看到你身后的东西。”
南白想了一会点头表示明白了,苏婧突然问道:“南白,黄岛主和黄夫人的夫妻感情好吗?”南白点头:“当然,老黄当初坐船掉进海里,被海水冲到这个岛上。
正巧被孤身一人居住在海边的黄夫人救下,后来两个人相扶相持发现了黄金,后来才改建了这个岛。老黄虽然当上了岛主却一直为了爱妻没有再娶,所以他们应该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了。你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
苏婧也不隐瞒:“嗯,确实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对了,听闻岛主有一位公子,现在不在岛上吗?”南白嘟嘴道:“小镜子,我这个哥哥,看你打听别的男人还是会不开心哦!
亦君那小子负责采买今年过冬的粮食去了,虽然这岛上黄金多,但却无法种植粮食,所以除了些水果之外,整个岛上的粮食都是老黄府上每年派人负责的。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估计也快回来了。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苏婧白了他一眼道:“我只对吃的和钱感兴趣,男人嘛又不顶吃也不顶喝,要来干嘛?”南白听后笑着看了看高天幸道:“不愧是我南白的义妹,说的好!男人有哥哥就够了,谁欺负你了哥哥收拾他。”
高天幸听了她的话却心中一紧,一直知道她与其他女孩子不同。但却没想到她如此与众不同,在这个男尊的社会里竟然敢直言男人没用。真是胆大,不过,自己一定会让她知道男人到底有没有用。丫头等着吧!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阿文负责去厨房查看有关拉耳花的线索。高天幸负责在府中调查姚管家和下人们,南白负责仔细检查黄岛主的吃食;苏婧负责从黄夫人身上打探一些消息。
商量好明天各自的任务后,由南白继续看守黄岛主。其他人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被苏婧记挂的黄亦君便回府了,
他并不知道父亲的事情,回来后直奔黄岛主房间汇报此次收购粮食的情况。父子两人聊了一上午,吃午宴的时候才见到高天幸他们。与南白倒是熟悉得多,听说他们是南白的朋友,所以他倒是开心的很。
岛上这么多年,很少来朋友。有时候就算来了人,他也许出岛了,能遇到的客人倒真不多。这次又是同龄人,所以自己很开心。大家劝都没劝住,大中午的他就喝多了。饭后黄夫人亲自扶着喝醉的他送回房间,吩咐下人准备醒酒茶。
苏婧半路截住送醒酒茶的丫鬟道:“这是给少岛主送去的吧?我正巧与夫人有事要谈,我替姐姐送过去吧。”那丫鬟却是露出一个看不懂的表情道:“苏姑娘,您真的要去吗?夫人恐怕会生气的。”
苏婧问:“不能吧?夫人看起来很和善啊,怎么可能生我的气呢?”那丫鬟道:“夫人平时的确对我们算是好的,但只要她在少岛主房间的时候却从不允许我们进门,所以如果苏姑娘非要送的话,可记得千万要站在门外,不要进去。”
苏婧轻笑道:“谢谢姐姐提醒,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不会随便进到陌生男子的房间。放心给我吧,只是与夫人有事相商,我在外面等她就好了。”
接过醒酒茶朝着丫鬟指引的方向走去,来到房门外听到里面少岛主大声说着醉话。黄夫人正温柔的说着什么,她趴到门边仔细竖起耳朵听着。
听到黄夫人道:“你这傻孩子,不过来了几个朋友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娘的话你就是不听,那南白的朋友能有什么好东西?让你少跟他来往。你便不听,瞧瞧把你灌的,明天怕是醒过来又要头疼很久。”
黄亦君似是不满她的唠叨,大声道:“别拉着我,我还没喝够呢。你别脱我衣服,我根本就不困。”黄夫人道:“什么不困,衣服上全是你吐的脏东西,不脱下来多难闻。听话,脱下来让娘给你洗干净。”
接着屋里便响起了互相撕扯的脱衣服的声间,正在小镜子认真听的时候。突然间耳边有人问道:“苏姑娘,你在听什么?”吓得苏婧一哆嗦,手里的茶洒了半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