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茯没想到高天幸就在后面,但听他如此说,心里倒还挺开心的。边揉着自己的手边冲着他说:“是呀!高大人,你看看她,不但撞痛了我的胸口,现在又伤了我的手腕。”
“是吗?那真是我高府没管教好下人啦,让刘小姐受惊了。小镜子,还不快给刘小姐道歉?”
苏婧心想这不是后宅姨娘与正房之间的戏码吗?关她一个丫鬟什么事儿?自己也真是倒霉,跑那么快干吗?不对呀,好像是某位少爷让自己快点去的。
所以,一切责任应该由他来负责才对。想虽然是这么想,但……亲们都懂的。“是小镜子鲁莽,冲撞了刘小姐对不起。”
刘茯借机往前走了一步扶起她,也顺便拉近了与高天幸的距离道:“高大人,你的丫鬟撞到了我,光道歉哪成呀?您是不是也该补偿补偿?”
高天幸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的丫鬟先是用头撞了你的胸,然后又用脸硌疼了你的手,对吧?”
“嗯,高大人知道就好,人家现在还很痛呢!”
“那好办!”高天幸把小镜子推到她跟前道:“既然如此,还回来便是,麻烦刘小姐把头低下点!”
刘茯错愕:“为什么低头?”
“我家丫鬟身材娇小,你这样她没办法用胸撞你的头呀,快快快,撞完了还得让你的脸硌她的手呢!”
“你……你……哼!”刘茯气得甩袖离去,后面的丫鬟立马跟上。
苏婧看着她离开的气愤背影,想想刚才高天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身后响起高天幸的声音:“让人打了耳光还笑的出来?是不是被打傻了?回去得让斯大夫给你看看,爷可不想成天带个傻子出门。”
等苏婧反应过来,想要反驳的时候,他早就自顾进了富贵居,切,想不到这白无常少爷还懂得黑色幽默。
自从那晚被苏婧的魔爪摧残之后,二少爷洗澡时便再也不用她侍候了。趁着主子洗澡的功夫,苏婧一边偷吃桌上的水果,心里不禁暗喜:看来这轻风居也没有秋雪她们说的那么恐怖嘛。
想想今天下午高天幸帮自己耍刘茯的情景,他也算个不错的人。哎!仔细想想那刘茯的性格和人品,还真是与二少爷不太匹配。也不知高老爷为何偏偏选了她?晚上早早睡下。
第二天,二少爷却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一切收拾妥当后,带着小镜子去了大少爷的院子,去的路上苏婧开口问:
“爷,您今儿个不坐堂吗?”
“请假了!反正没什么事儿。”
啊?我的青天大老爷,衙门里还躺着两具被人分尸的冤魂呢。这也叫没什么事儿?昨晚对你的好评通通撤销,看来那刘茯配你也是绰绰有余呢!
这一天,二少爷就在大少爷的院子里下棋、赏花、喝茶、闲聊。直到晚饭后才回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高天幸依旧起得很早。不过吃过早饭后,说自己要睡个回笼觉。于是一睡就是一天……。
主子睡觉,小镜子自然就没事可做,正好趁这个时间,把隔间柜子里多余的被子,拿了一床铺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去。
等冷妈回来,自己就该回来住了。一切收拾好之后,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到对门冷妈的房门锁得严严实实。心想这冷妈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自己毕竟早晚是要离开高府的,所以有什么秘密都跟自己无关。
还是老老实实工作,想办法尽早脱离奴籍才是正经事儿。晚饭后,主仆二人早早洗洗、咳!分开睡下。
等到听见隔间的呼噜均匀的响起,高天幸轻轻下床,穿好衣服。经过隔间的时候,看了眼床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少女,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
“再见了!白无常!”
“嗯!拜拜!大色狼”
“呵呵,终于可以坐飞机回家了!”
好像做什么梦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看着她可爱的脸蛋,高天幸突发奇想的做了件事情!然后才悄悄出了房门。
次日清晨,苏婧睡得太香,比平时起得晚了些,来不及洗脸了!直奔厨房去取饭。可是为何今天所有人见了自己都像很开心的样子?
“杏儿,我来取饭了。”杏儿如今不烧火了,已经被桂叔安排着,每天给各房主子和下人分饭的工作了。
“哈哈哈!小镜子,你为什么在脸上画个……这是什么东西?让我好好看看……嗯,好像是只乌龟!”
苏婧看着笑得直飙泪花的杏儿,忙跑到后厨的水缸边照了照。脸上被人用黑磨画了只大王八,难怪大家看见她都像得了便秘一样憋着笑。
苏婧边洗边在心里骂:这个二少爷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啊!!气死我啦!
气鼓鼓的拿着饭回到轻风院,把饭盘用力往桌子上一放,看着若无其事的二少爷,指了指自己还没完全洗净的脸问:“你为什么在我脸上画只乌龟?”
“什么乌龟?哪有?本官公务繁忙哪有工夫跟你瞎扯?快吃饭,今天要正式升堂审案呢!”说完也不管苏婧是何表情,泰然的端起碗吃饭。
咦?真的不是他吗?也是,以他的性格好像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难道是大少爷?嗯,非常有可能!一定是他!趁着自己睡着了,捉弄自己。
怀春居的大少爷刚刚起床便打了两个大喷嚏,秋雪忙问:“大少爷可是昨夜着凉了?”
小镜子主仆二人吃过饭,便前往衙门。
升堂后,高天幸一拍惊堂木道:“带犯人罗氏母子与柳姨娘!”
苏婧一愣,柳姨娘?她不是在尸房躺着呢吗?怎么会……
此时龙大和龙二已经押着三人跪在堂下了,苏婧仔细看去,这柳姨娘与那尸体的体形十分相似。
“你三人快快从实招来,是如何谋害了丫鬟小思和乞丐赖老五的?”
听高天幸这么一问,苏婧才明白,原来那具女尸不是柳姨娘而是她的陪嫁丫鬟小思?剧情简直急转直下呀!
罗母最先开口:“民妇昨夜已经说过了,他们两人都是我杀的。与我儿和……柳姨娘无关。”
高天幸看向罗鸥道:“可是你儿子好像并不是这样说的,罗氏你可还记得,本官前几日因何打了你板子?如今还敢在公堂上撒谎?”
“家母只是因为护子心切,才顶下罪名,昨夜我与大人已经全部交待清楚了,他们二人都是我一人所杀与别人都无关。”
“好!既然如此,师爷让他在证词上签字画押吧!本官也好早些退堂休息。”
罗鸥哼笑道:“大人是该好好休息才是,连续折腾了三个晚上。为了我的事儿让您费心了。师爷拿来吧,我签!”
“等等!”罗母突然暴喊道:“大人,他在说谎,如果是他杀的人,你不妨让他说说是如何杀死的这两个人,又是如何分尸的。再与尸体对照就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在他们母子二人相争之时,柳姨娘却一直不作声,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仿佛无论他们做何决定,都与她无关一般。
“你们母子二人关系特殊,本官不想再听,不如让柳姨娘来给大家说说,你一个伍府的姨娘为何会与罗氏母子二人呆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