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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至于原因

我们站在望月楼上,眺望远方,把万物尽收眼底。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依然皱着眉,心事重重,很憔悴的样子。这并不是完全在表演,而是我的困惑,一如我的心情,真的沉重。我无法想象,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根据去确定一些事情。比如说,原先的司空幽兰,是不是真的喜欢李江月,是不是为了李江月逃得婚,还是在她心里,别有用意?而今天的我,又该怎么选择自己的路?是接受在这里生存的一切,还是去寻觅回去的路,等着奇迹的再一次发生?

“幽兰!”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你,没怎么样吧?”

“江月哥,你知道吗?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什么****。因为我更希望我的婚姻,由自己去选择,而不是被别人操办,我也希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可以寻求一条自己可以去闯荡的路,而不是眼前这个任人宰割,无法更改,无法逃避的宿命结果。我更希望,我能够看一眼真正的蓝天白云,看一眼别人说的辽阔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我希望我能够拥抱我的人生,走进去属于自己的沧海桑田。江月哥,你明白这种被安排,被束缚的命运,是多么的痛苦吗?”是啊,如果在21世纪,就算自己的生活范围最小,也还是可以四处走走的,天雅,哦,不,司空幽兰,如果不能回去,你可不可以在这里拥有别样的人生?

“幽兰,你——”他欲言又止,“其实我,其实我,其实我一直希望能够给你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而不是让你去面对风暴!只是,我——”

“没事。”我笑了笑,“我更希望,你能够带着我四处高飞!就算不做夫妻,做朋友也成。”

“幽兰。你变了!现在的你,不像原先的你,如果当初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说不定,我们早走了。当初,是你说要留下来,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

什么?啊?什么啊?李江月早就要和司空幽兰私奔?那,那,司空幽兰当初既然不走,后来又怎么走了呢?她,到底在想什么的?难道她逃婚,不是为了李江月?不是为了李江月,那是为了谁?为了谁?没听过除了沈天傲、李江月,还有别的三号人物啊?这个,这个,反而让我有些不太明白了。怎么回事啊,这?

“江月哥,幽兰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啊?是不是当初幽兰没有答应,所以江月哥才那么的生气,那么的生幽兰的气。是不是,到了现在,江月哥还是不肯原谅幽兰?幽兰是不是伤了江月哥的心了?“我轻轻地道,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到底,这其中隐含着什么意义呢?司空幽兰逃婚,结果被人撞到送回了宰相府,接着,沈天傲的一纸退婚书。接着,李江月说原先他早就要求司空幽兰一起逃婚的。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玄机?到底,那个撞了车的人是谁?到底,司空幽兰为何不接受李江月?到底,沈天傲是怎么知道司空幽兰逃婚的,而且还这么一纸婚书退回,造成了陈国的一大笑话,一大危机。

“幽兰,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当初为何不跟我走,结果却又自己带着人走,一走还走得那么远,甚至已经出了皇城,快要出了陈国。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这样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你拒绝了我,我以为你会选择沈天傲,可是你又不选择他——”李江月的眼神带着浅浅的忧愁,仿佛秋风里的那一点点舞,朦朦胧胧,好似带着泪水,却又看不到泪滴。那种忧郁的眼神,像极了某个艺术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原来饮食男女,必定是火辣辣的,但是他的眼神,仿佛隔着某种烟雾,让你看不清楚。那种隔着火热的淡然,那种隔着冰冷的柔,眼波到处,仿佛是秋日的清晨,刚刚苏醒的我,在某个乡村,隔着雾气看到远处山峦叠嶂,分不清山和水一样。李江月,一江一明月,满树梨花开,游人不知处,暗香伴云来。好有诗意的名字,也好有诗意的人。柔的像是秋日的一阵风,又像是冬日的小棉袄,像是春天的一朵花,又像是夏天里甜到凉到心底的火烧冰激凌。

“江月哥,你说人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我觉得自己还小,我觉得我可以先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决定自己的人生归程。江月哥,难道你,真的不想想,是否还有别的人,更加适合你?你有着这样子的好条件,难道你真的就喜欢被别人安排?”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对李江月来说满不满意,但是我只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想知道,我的人生规划,是不是可以有自己的一部分想法,而不是任人操控。李江月也好,沈天傲也好,这边的世界,原本就和我无关。我现在得到的好处是,有钱有时间,如果我是司空幽兰,无法改变,那么,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旅游,去看看这美丽的世界。现在的世界,除了条件的差异,真心说,环境美得没话说。

当然刚才李江月讲到的那番话,我定是要回去好好查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总觉得哪里不是味儿。

“幽兰,你的意思是?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大了,看世界是可以,但是你可以和我一起看啊。其实,人生很小,我能够遇到你,已经很开心了。我还需要遇到别的其她女子吗?别的女子就算再好,就算再优秀,但是,那都不重要,不管是谁,对我都没有意义,因为,因为那不是你!“李江月回过头来,很是镇定地看着我。

这,这个?太突然了吧!我没有心里准备啊?我不是司空幽兰,我能替他答应吗?如果我答应了,司空幽兰不回来,那,那我不是就得和他在一起,那么,我对于眼前这个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有必要一下子决定自己的选择吗?司空幽兰啊司空幽兰,你到底给我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啊?什么莫名其妙的爱恨纠葛,我可不可以当作没听到?

”江月哥,我,你能否容我考虑一段时间?我好好想想,可以吗?“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婚书却下来了,你的丈夫不是我,你懂吗?我约好你,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方等你,我想如果你对我有点爱,你会来的,不会来,至少也派个人来说明一下,可是你,负约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李江月没有脾气,没有架子,你就这样子拖着我?司空幽兰,你知道你多少伤了我的心?我李江月条件真的差到让你司空幽兰如此戏弄的地步了吗?“”江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我拧了拧鼻梁,觉得周身一阵酸痛,大概是上次撞车后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也许,也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多少话无法说明,自古以来,爱情就是一个特大的命题。有多少人为此落泪,为此牺牲,为此乐不思蜀,为此伤痛欲绝。而爱情,也是一个不同样的作文,谁和谁都不会写出同一个故事来,每一段故事,写得好还是差,作者的水平以及背后的命题,都决定着因素,决定着每一次的成功与否,快乐与否,结局会不会好与否?

”幽兰,人生一遇,错过再难相聚。今天的我终于明白,我到底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们俩缘分太浅。幽兰,以后,我们自走自的路吧。“李江月黯然笑笑。

”独木桥难行,双木桥好走一点。只是人生悲欢离合,有时候分不清所谓的是是非非。如果江月哥感觉我们之间的友情比不得我个人所谓的清洁,那么,江月哥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江月哥,愿天赐宏福给你,我们之间,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遇,人生路上,且走且行,且走且珍惜吧!““幽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只是——”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江月哥,你的未来,是否是幽兰的未来。幽兰不清楚,幽兰只想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老天会是如何安排。江月哥,幽兰等着这件事情消淡的一天。“我深呼吸了口气,轻轻道,”只要江月哥认为幽兰这个朋友还值得交,那么,幽兰愿意和江月先做朋友。哦,不,其实我们一直是朋友。只是“幽兰,我——”他靠近我,握住我的手,“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朝花夕拾,人生似梦。歌成半阙,唱尽辛酸,独有风寒意。人到危处,生死难料。有曲难唱,渐入梦境,泪滴千千行。

如若花开,无风无雨。早出暮归,苦苦寻觅,天涯有归期。问道心事,取曲一名。霓裳一梦,写出风景,唯有情谊真。

唱着唱着,泪水湿了眼睛。

“幽兰,原来你,不想你,这——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一定回去,和父亲好好谈谈。我们之间,感情这么深,谁都无法拆散我们的。我一定娶你过门。”李江月在听到我这首曲子的时候,真的愣住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心中一阵茫然。江月哥,这,我不过是瞎胡诌了几句。我只是一时感慨而已,没说要嫁人,真的,没说!

只是那一瞬间,李江月的眼神突的亮起来了。就好象布满的浓雾,一下子散开了似的,阳光从高空倾泻下来的光景,那种豪情万丈的热情一下子布满在空气里,让人忍不住一阵晃动。

“幽兰,这是我娘临死时留给我的玉佩,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管。”他羞红了脸,把玉佩塞到我手里。我一看,玉佩是心形的,雕工很精细,玲珑剔透,是块上好的古玉。拿在手里,清凉温润,很舒服。这么好的东西,他送给我,那么?

“对了。”他临走时,我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取自‘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是啊,你也知道这句诗?”他兴奋地看着我,“幽兰,我发现现在的你,让我眼前一亮啊!”

看着他远去的影子,我感慨万千。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在这以后的多年之后,有人发明了诗歌软件,只要随便一按键子,就会出来你要的诗歌。在未来的很多年之后,才情不算是个什么!才情直接用钱来衡量,当然,很多时候,钱也衡量不小所谓的才情。所以,才情就成为了古代的一个里程碑。拿在手里,惦着重了,搁在心上,觉得痛了,想要忘记,觉得无奈了。手里拿着他的玉佩,心里沉甸甸的。李江月!我不由有点迷糊了,我这么对他,算不算是欺骗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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