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上午11:55,余贞里劫案处理指挥中心
如果说刚看到那条短信时巴渝生还未露声色,三分钟后,他的踱步已略显急促。那兰的手机和宿舍电话都无法接通。短信、微信都发过,没有回音。
他随即拨打那兰的室友陶子的手机,一样没有人接。他也给陶子发了微信,继续沉思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那兰。
教研室!那兰经常自嘲,读研后,她变成了书呆女,娱乐活动局限于在教研室或图书馆查文献、写论文。巴渝生辗转找到了江大心理系那兰所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
但接电话的是男声。
“那兰啊……她不在。您是哪位?”问话里似乎带着警惕。
巴渝生问:“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她早上来过,后来又走了。”
巴渝生说:“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总队,请把你的姓名和手机号码给我一下,如果见到那兰,请立刻叫她给我回电,我也有可能再次打扰你。”
“不……不用了吧,我也就是那兰教研室的一个小讲师……”
“事关重大,还希望你配合,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那兰。”
拿到了那位讲师的联系方式,巴渝生继续踱步,缓解那份难得的束手无策感。
如何联系到那兰?
手机继续无法接通。
陶子的微信终于来了:“找那兰?刚看到微博上有人贴图,余贞里大劫案,特警都出动了,你不在前线?”
巴渝生立刻拨通陶子手机:“我在余贞里,那兰在哪儿?我们需要她配合。”
陶子惊讶:“她又惹麻烦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巴渝生只好再叮嘱陶子,一旦有那兰的消息,立刻和他联系,但并没有说为什么,究竟和劫案有什么关系。
放下电话,巴渝生立刻让刑侦总队刑事技术中心在场的警员分析那兰手机里是否有GPS,是否可以进行定位跟踪,同时让另一名警员和坐镇市局总部的副局长联系,取得联通的配合,探测那兰的手机信号,通过传输信号的基站分析出手机所在的大致位置。他知道难度大,也颇耗时,可能于事无补,但必须一试!
时间继续在不顾一切地飞奔。五分钟过去。
“巴队长!”田俐敏又走过来,举着谈判专用手机。
巴渝生心一沉,从劫匪处来连续两条短信,而自己这方面并没有任何进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短短的一句话似乎字字带血:“十分钟,那兰不来,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