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郁闷的很,好端端的被鬼吃了豆腐,好端端的又跟鬼大吵了一架。
我坐在自家的院子里,身上穿着我机器猫的短袖睡衣,这个天气,夜晚已经有些凉了。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双手抱住了肩膀,我就需要降温,让我好冷静下来。
不管怎么样,我打死也不会和鬼谈恋爱。
这个决心我是有的。
我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大晚上,怎么坐在这里,冻感冒了怎么好!”
我正回头的时候,墨痕正好把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他与夜阑不同,他有像我一样的体温。
这件外套上面就留有他的体温,让我的身体顿时暖和了起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
墨痕绕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闷闷的开口,“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墨痕看着我,极其的认真。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跟夜阑吵了一架。”我尽量说的轻描淡写,让听的人以为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怪不得。”墨痕听我说完,语气里有一丝难掩的失落。
“墨痕,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风,竟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荤话。
“真的!”墨痕一脸的惊喜,看着我的眼睛里散发着光彩。
显然,他是当真了,而我,在冲动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我是说假装。”我有些尴尬的改了口,“你假装我男朋友,省的夜阑再来纠缠我。”
我听到我的话之后,墨痕脸上原本的喜悦全都消失不见了,可过了没多久,他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没问题,只要能帮到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看着墨痕的脸,他的眼底满是真诚,我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那天晚上,墨痕把我送回了房间,直到我睡着了,他才离开。
我不知道原来的我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可那眼底的那抹忧郁总是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几天,夜阑竟然真的没有来找我,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依旧每天送夜班快递,每次工作的时候,我脑海里总是回荡起老妈的那句话,‘要不是夜阑在暗中保护你,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那种工作。’
他现在还在暗中保护我吗?
怎么会!我们都已经翻脸了。
再说,我也不稀罕他保护。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里,刚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的味道。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欣喜。
我故意端着架子走到了餐厅门口,可在看到里面的人的时候,心里的那丝欣喜变得荡然无存。
“季然,快来,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很多好吃的。”墨痕见我回来,立刻拉着我进了餐厅。
“谢谢。”
我故意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然后加入了吃货大军的行列。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竟然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脑海里飞逝的都是夜阑的音容笑貌。
当然,这个成语可能不太恰当,但是,就是这个感觉。
‘你这是喜欢上对方!’
‘恋爱了呦……’
……
我脑海里又快速的飞过度娘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回答。
“不会!坚决不会!”
我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吼了一句,老妈和墨痕都是一脸的错愕。
“什么不会?”老妈看着我的眼神儿就像是看精神病人似得,“你又在抽什么风?!”
我负气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瞟了老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抽梅超风行了吧!”
说完,我不顾老妈骂骂咧咧的声音,转身出了餐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我懂事开始,老妈就不怎么关心我,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平时的时候,这种情绪倒显不出什么,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所有的坏情绪全都一股脑的冒出来了。
“怎么不开心了?”墨痕忽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间里,
“下次进来能不能先敲门?!”我没好气的吼过去。
这些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儿灵力,总是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房间,尤其是像我这样未婚单身女性的房间,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好好,我从新来过!”
墨痕生怕我生气似得,立刻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门口传来了他的敲门声。
“季然,我是墨痕,我可以进来吗?”
我看着他这么幼稚的行为,破涕为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会逗人开心。
“进来吧!”我大尾巴狼似得坐直了身子,假模假样的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等了半天,门外都没有一点儿动静,我朝着门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个墨痕,怎么回事,让他进来反而没了声响了。
我跳下床,穿上拖鞋,疑惑的朝着门口走去,刚一打开门,就发现夜阑正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
我说呢!
原来是这个家伙来了!真是扫兴!
我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啪’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爬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你在和墨痕在做什么?”
十足的质问语气。
“……”我做什么用他管吗!我没有回答。
“以后离他远点儿!”
十足的命令语气。
这丫,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真的怕了他了!
“关你屁事!”我‘唰’的把被子掀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然后怒视着夜阑,开口,“我已经正式和墨痕交往了,你以后少纠缠我!”
我虽然是气话,但是也有这个打算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再说一遍!”
夜阑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看着我的眸子里满是怒火,恨不得立刻我把吃了一样。
我的小心脏吓得‘噗通’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心虚。
虽然如此,我还是挺直了腰杆儿,理直气壮,至少面上不让人看出什么。
我们两个人就那么僵着,他瞪着我,我瞪着他,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就连空气都有一种凝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