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本体的龙髯,张开嘴巴吐着血红色的水狠狠地朝浑身是火的摩罗达淋去。
几个红衣人在假夜阑的指挥下,出手十分狠绝!
灵蚺为了不让龙髯救摩罗达受影响,便也恢复了本体,跟几个红衣人在厮打起来。
本是红色的蛇身,在来到冥界里,灵蚺恢复了怨灵的灰白色,以便发挥极致所长。
只见灵蚺的蛇信子如同钢铁般坚硬而又灵活,以至于那几个红衣人屡次攻击她的头部,也占不了上风。
为此,几个红衣人又转了地方,一会攻击灵蚺的蛇身、一会又攻击她的尾巴。
灵蚺用力地摆着尾巴,不停在抖,空气中里带着极强的气流,一下子几个红衣人被灵蚺甩了出去。
“灵蚺真棒!”我在光圈里忍不住赞了一声。
不料,那假夜阑在听了我的话后,却是见不惯我欢喜似的,又冷冷地提醒道:“哈哈⋯;⋯;季然啊季然!他们都回来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夜阑去哪里了呢?”
闻言,我脸色骤变,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着急地问:“你是谁?夜阑去哪里了?”
夜阑该不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你这么想知道,那你就出来吧!我带你去见他!”假夜阑虚情假意道。
猛然,他的话提醒了我。
他想我离开结界!
这个认知顿时让我恢复了冷静,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分析下这次夜阑暗访地藏王府邸的事。
如今,我可以确定的是,思南肯定在地藏王府邸里面。
还有此前初入冥界时那些火坑里幻影术,想必也是她的作风。
只是她这次来势汹汹,除了要找我和夜阑的麻烦外,她还想作什么呢?
我有点想不明白。
还有,夜阑和摩罗达、龙髯刚返去地藏王府邸没多久,一个就失去踪影,另外两个却是迷失了心智。
而做这些事的,就仅仅只是思南一人吗?
我想可能性不大,思南身边一定还有其他人的!
疑问和担忧不断充斥着我的心,然而想起夜阑最后的嘱咐,我依旧拼命在忍耐着。
我知道,眼前的假夜阑肯定会不停地说些刺激我的话,借此来激怒我,主动离开结界。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冷地说:“你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然而,假夜阑在听了我的话,却只是嘲弄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是吗?如果我告诉你,你再不过去看看,你家那位就要被人给染指了!而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显然,假夜阑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我相信夜阑不会背叛我,而跟其他的女人上床,可我一想到那女人变成思南的话,就算他再不愿意,思南也会有层出不穷的办法来对付他。
直到她得到夜阑为止!
想到这些,我就有些忐忑不安了,我的脚抬了两下又忍不住收了起来。
就这样抬抬收收的,好几次,差点没把假夜阑给气晕了过去!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吧!有那个女人愿意自己的老公在自己大肚子的时候出去偷腥的呢?所以,赶紧出来吧!我保证,你一出来我马上就带你过去见他!好不好?”
假夜阑十分诚恳地说。
听到这话,我却是淡定了下来。
有道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就是这个理。
同样的,这道理用在假夜阑的身上,也十分合适。
他不该跟我保证的!
因为从古至今,我没见过有那个敌人在面临对手时,作什么保证。
而且这该死的保证,还像极了那句‘我不会伤害你’的话。
你说,我能相信一个为了使我离开结界,不惜利用我的猜疑,企图引我从结界里出来的假夜阑吗?!
敢情他是当我傻了不成?还敢大放阙词说,我要能出来了,他就带我去夜阑?
我用脚指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这种人的话,我绝对不要相信。
得知假夜阑的话,十之八九是假的后,我倒安心地坐在了地上,看着灵蚺和那几个红衣人打斗。
一旁的龙髯吐出血红色的水,浇灭摩罗达身上的红火后,他已一转变回了人形,猛地冲上去,抓着一个个红衣人狠狠地用力一丢,不知扔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摩罗达也恢复了人形后,第一时间就是冲上来,一个大拳头朝假夜阑狠狠砸去!
假夜阑躲避不及,瞬间被打中正着,被打得满地找牙。
假夜阑托着红肿的脸,再次站起来,突然间从怀里掏出一个武器。
我这仔细一看,那武器恰是那日思南用来攻击我和魔六尊的那个!
“果然是她!”我冷冷地说。
不料,假夜阑抬起手中的武器,运起灵力,便猛地向我摩罗达、龙髯和灵蚺的那扫去。
一颗颗灰白色的气流弹像是有灵性似的,不断在三人之中乱窜。
龙髯连忙抱起灵蚺,不停躲闪,摩罗达却是丝毫不惧,任那气流弹砸上他的身体。
摩罗达的身体顿时被砸得鲜血淋漓。
眼见这一幕,我不由得替摩罗达着急起来,“快躲开啊!摩罗达,你这笨蛋。”
摩罗达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那气流弹又满地朝他砸去。
然而那些气流弹在碰到摩罗达身上的血液时,瞬间变成了红色。
可这还不打紧,那些红色的气流弹居然反倒了过去砸那假夜阑了。
这下,看到这里,我总算知道摩罗达为何打不还手,问不回答。
原来他早就知道,什么东西一旦沾上了他的血液,都会被他策反,为他所用!
以前的黑色物体是这样,灵魂也是这样,这下气流弹又是这样⋯;⋯;
哎,我不禁深深地心里感叹。
变异血液实在是太牛逼了!
难怪摩罗达和龙髯在红遍天临走之际要抢着把变异血液收回,原来变异血液的强悍已经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可我再次望向他们时,画风已经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