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紫色的眸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等待着她再做出点什么。
整碗冒着热气的海鲜汤浇在他的上身,粘稠的汤汁滴滴答答。
瓷碗被重重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顿时四分五裂。
守在门口的棕发助理捷克听到声响急忙进来。
厉西爵倨傲的下巴上滴答着汤汁,野性不羁地眯着眼,名贵的衬衫粘稠地贴在身上……
少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再看看站在一旁的女人,顿时间知道了刚才所发生的。
震惊的同时不忘赶紧过来为少爷收拾。
见厉西爵抬手,示意不用,他只好站在原地。
厉西爵冷漠无情地站起来,嘴角勾起阴鸷的弧度,拿起餐巾擦拭着衣服上的汤渍。
这个女人无法无天了?
第一次是泼红酒,第二次是泼热汤……
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寒意逼人。
他扼住她纤细的肩,修长的手指收力:“你找死?”
慕千夜嘲讽地冷笑:“这就恼怒的不成样子了吗?”
她可是难得找到一个发泄口。
厉西爵眸光阴冷:“你是真的不想离开了。”
慕千夜可笑地反问:“你有想让我离开过吗?”
“我说过的,若是乖乖服从我,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一切,你可以离开。”
他森冷的面容寒意更浓,“结果呢,你的行动成功的将这条出路封死,你只会桀骜不驯地忤逆我,不是吗?”
“没有谁生来就是为了顺从你的!不要总是以为你权势滔天,所有人就都会唯命是从。”
厉西爵脸色斐然。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为了金钱殷勤的讨好献媚,以一副虚伪的嘴脸面对他,使他从小便对所有人都是一种麻木的感觉。
只有这个女人,突然地降临,不知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成功地打破了他的常规,搅乱了他的世界。
他凝视慕千夜许久,终于,紧扼着的手松开了,长腿迈开向浴室走去。
慕千夜厌憎地别过头,对他刚才的触碰都感到厌恶。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样由衷地厌恶过。
径直走到卧室,半倚在床头,平息着在心头窜动的怒火。
她看向门口。
厉西爵已经冲洗好了。
酒红色的勾边浴袍,松垮垮地敞开着。
英挺的鼻梁上还挂着水珠,嘴角勾起弧度,极致的邪魅性感。
“发泄够了?”
慕千夜不理:“……”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将她揽在怀里:“我对你的纵容和耐心也不是没有底线,不要玩的太过火。”
“……”
“你知道么,每一次反抗我的后果,都是死!”
慕千夜不反抗,任他搂在怀里,阴冷地笑了笑:“我若是想死,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没人能拦得住我。我若是想活着,谁都没有权利让我死。”
厉西爵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唇边咧开阴鸷的弧度:“好猖狂的口气。”
“我再怎么猖狂,也比不上你。”
两人对视着,她眼眸深邃的如波澜不惊的黑海,没有丝毫惧意。
她并没有被厉西爵身上的王者气场所压倒,半噙着笑,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