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的人只能有二十多岁,穿得很好,听声音,蓝玫瑰认为一定是一个油头粉面猥琐的公子哥,或者是一身怪异打扮的小流氓。可是给蓝玫瑰一个错误的结论,这个年青人一身儒雅文士衫,头上是方巾。刚刚开春,手里却拿着一把折扇,显得风流倜傥,形象还真的不错,只是一脸的坏笑,眼里的色迷迷破坏了他的形象。
蓝玫瑰没有发怒,一个现代人的思想,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再变回古代人,对于这样的话,还不至于怎么样。冷冷的看了这个人一眼,还没说话,这位公子的脸一下沉下来:“程万里,我花钱雇你们不是摆设,不会动手吗?”
刚才说话的大汉,没有直接动手,用手指外面:“这位小姐,请吧!在下不想动武。”他很克制,蓝玫瑰并非一定要在这吃,以她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认为多丢人。离开这里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样霸道依仗的是什么?商业城信建立在童叟无欺,这样仗势欺人,生意却很好,是不是又有官方背景?蓝玫瑰没动,那个青年人说道:“程万里,我是让你把那个车夫扔出去,没说这位小姐。”
程万里身边的两个人动作很快,一下冲到阿牛身边,抬脚就踹向了阿牛。阿牛在蓝玫瑰的身边,蓝玫瑰身子一动,就挡在阿牛的身前,这两个人的脚就踹向了蓝玫瑰。这样快速的动作,如此距离,蓝玫瑰并非什么武林高手,掌握的是特种兵格斗技能,身子后退一步,双拳分别打向了两个人的脚裸。
蓝玫瑰必竟长久时间不再那么刻意训练,用的是外力,两个人的脚被打落,并没有什么伤,只是疼了点,不过一个娇小的少女,有这功夫,已然让人刮目相看。程万里是被人雇请的,当然得为自己的饭碗负责。立即身子一动,想要动手,这时在楼上下来一个人喊到:“住手。”
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精明干练,气度不凡。程万里听到这句很威严的话,退后一步。这个人走到蓝玫瑰近来,说道:“这位小姐,贵姓高名?在下手下有错,老夫道歉,请入座,今天的饭钱,老夫相请。”
这个人的话让蓝玫瑰刮目相看,还以为会出现自己大打出手,然后官府来人处理,这样的狗血经过,可是没有。这个老者见蓝玫瑰没动,说道:“这位小姐,在下郑礼,管教手下不严,请谅解。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江南商会的酒楼,你应该听说过吧?你们没什么损失就算了。”
话说得很婉转,但威胁的味道很重。江南商会?郑礼?蓝玫瑰心头闪过一个印象,脱口说道:“你是江南四大商家,郑家家主郑礼?”
这回轮到郑礼吃惊了,这个女孩听说过自己的名头不奇怪,江南四大商家夏、王、郑、枊天下闻名。特别是靠上蓝玫瑰以后,更加了不得。徽州军,华夏军征战,江南商会四大家鼎力相助,军械,粮草和后勤物资全力支援。蓝玫瑰单以一个州的力量,想撑下二十多万正规军作战,怎么可能?因此上,蓝玫瑰也就没少给四大商家好处。在蓝玫瑰得到资助的时候,这四家也是快速发展壮大。已然领袖全国的商业机构,成为中华朝最大的商会,就连江南造船场也是四家的,股份占有一多半,这一次铁路开建,建筑公司虽然是建设局组建,但这当中也有四大商家的身影。
蓝玫瑰只是见过王家和夏家家主,并没有见过郑家、枊家的人,但是又怎么会没听过。不动声色也不是蓝玫瑰的专利,而是说了出来。
能和夏家平起平作,实力可想而知,作为最大的家族族长,岂是没脑子的人?蓝玫瑰身上的威严感觉,怎么会是普通人有的?中华朝不凡女官、女将,但升上高位的是有限的几个人。郑礼在楼上早就观察这个年青女子,身上军人味十足。郑礼并不经常进京城,高官显贵认识得不多,家业都在广州地区,夏云飞有意封锁,让其它几家很难接触上蓝玫瑰的核心层,这一点其它三家全明白。
这些家产过亿,遍布天下的家族,头脑已经不亚于朝堂上的高官,明白夏家拢断着商会和高层的接触。这样其它三家必定离不开夏家。夏耕是财正部长,朱盼云是文化部长,夏家牢牢控制着这一条线。王家、郑家、枊家,无时无刻不想越过夏家,直接接触上蓝玫瑰,但是没有任何机会。今天这个女子军人气这么浓,应该出身军旅。叶晴、杨慧云全是总参谋长,这是军方势力。郑礼迅速之间阻止了自己侄子郑秋的动作,出面接触。这个女孩应该是蓝玫瑰五十亲兵中的一个,地位也不会低了,通过她好一好,可以接触上蓝玫瑰也说不定。
郑礼这才很客气,被蓝玫瑰叫出名字,郑礼更加确定,这个女孩不一般。对蓝玫瑰一笑说道:“小姐知道在下,请入席,我们慢慢谈。”
蓝玫瑰怎么会不清楚夏家做的一切,她也想接触一下四大商家,把其它的家主分而化之。这种手法,蓝玫瑰当然清楚,当听说这个人是郑礼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坐在了座位上,郑礼对阿牛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一并请坐。”
“我叫阿牛,先生好”阿牛只是没文化,见识少,并不代表着笨。郑家家主是谁他不知道,但清风楼里面这些人全都怕他,那个嚣张的公子哥,这个时候退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酒楼管事的全部出来,规矩的站在那里。阿牛再笨也看出来,这个老者是老大。被郑礼一句话弄的手足无措,连连躬身。郑礼坐下来,他没有让蓝玫瑰上楼上雅间,而是摆手让掌柜过来,说道:“准备四样清淡小菜,准备四个荤菜,一壶清茶,一瓶红玉,闲杂人等不要打扰。”
掌柜立即点头照办,把这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这时间并非饭口时间,本来也没多少人,这样的酒楼哪是普通人进来吃饭的地方,没有到时间是不会有人的。若大一个大厅里,只有蓝玫瑰和阿牛、郑礼三个人,郑礼一指茶杯说道:“请。”
蓝玫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入喉。蓝玫瑰并不确定,郑礼是不是判断出自己是谁,不过从开始到现在,蓝玫瑰一直被动的看着郑礼安排。郑礼能如此对待阿牛,就能看出他的头脑不一般,超过夏云飞很多,心里很是佩服。其实郑礼做这些就是想看看蓝玫瑰的反映,不过他很失望,什么也没看出来。蓝玫瑰这份沉稳气度,让郑礼折服。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子,将来不可限量,更加重了结交的心思。
放下茶杯后,郑礼问道:“小姐贵姓?芳名如何称呼?”
蓝玫瑰说道:“免贵姓陈,贱名召字。”|
郑礼一抱拳:“陈小姐,刚才得罪了,再次道歉,郑某御下不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蓝玫瑰摇头一笑:“郑家庄言重了,这种事情在所难免,郑家家大业大,常言道,树大有枯枝,只要不蔓延,当无大碍,不加防治,恐会累及树根。”
郑礼点头:“陈小姐,言词精辟,入木三分,深通经商之道,郑某受教了。不知小姐何处高就?郑某可有幸请小姐指点一二?”
“探底”蓝玫瑰就这个想法。轻轻一笑:“郑家主言重了,郑家人才辈出,在下哪能说出什么来,只是略知皮毛,在郑家主面前哪敢搬门弄斧。”
阿牛是一句也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看着端上来的牛肉和羊肉,哪还有时间管别的。他拉一个月的车,连这个门都进不来,一开吃就忘记了一切,开始大吃大喝。对于阿牛的吃相,蓝玫瑰只是微微一笑,郑礼脸上也没有一丝瞧不起的意思,他无法判断阿牛和这个陈召什么关系,所以不敢造次。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之类的话,蓝玫瑰只是轻轻的吃了几口,又喝了一杯茶说道:“伙记算帐。”
郑礼连忙说道:“陈小姐是瞧不起在下了?区区一顿饭,郑某还请得起,以后陈小姐不嫌弃可天天前来,在下当待之上宾,全部免费。”
蓝玫瑰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大家族能有今天,决不是侥幸得来的。郑礼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有感觉可交就这样投入,这样的家族怎么会不成功?淡淡一笑说道:“多谢郑家主了,只是我这位兄弟再来的时候,不要拒之门就好。”
郑礼一笑:“陈小姐言重了,以后阿牛兄弟前来清风楼,一切免费,由郑某出钱。”
蓝玫瑰摇头说道:“那倒不必,不过,在下还是谢谢郑家主。”
郑礼问道:“陈小姐,郑某还是否有幸能见到你呢?”
“能”蓝玫瑰说道:“一个月之后,济世拍卖行会有一场大行拍卖会,如果郑家主前去参加,就能见到我了。”
“好”郑礼点头说道:“介时郑某一定捧场。”
蓝玫瑰一笑。招呼阿牛说道:“我们走。”
阿牛快撑得吃不下了,连忙站起来往外走。蓝玫瑰在郑礼的目送中离开清风楼,坐车直奔清泰门,看着离去的车辆,郑礼在想这个女子是谁?这时郑秋过来说道:“叔父为什么这样对他们?明显骗吃骗喝的。”
郑礼眼一瞪说道:“你懂什么?立刻回广州,闭门思过,就你这样怎么能管理郑家产业?告诉你父亲,在下月前赶到临安来……”
话说到这,想起来一件事,嘴里念叨着:“陈召,陈召,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耳熟?济世拍卖行?济世拍卖行不就是皇家拍卖行吗?
郑礼心头巨震,他想起来了,也知道了面前这个人是谁,郑礼的脸色当时苍白,当今圣上蓝玫瑰。郑礼差点没趴下,随后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太好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自己险些错过,再看不服气的郑秋,气不打一处来,他险些给郑家惹下滔天大祸。今天要是把皇上从清风楼赶走,那么郑家就会烟消云散,吓出一身冷汗,立即返回楼上,修书一封对程万里说道:“你带我的信回广州,面见老爷,把这封信交给他,郑秋违反家规,闭门思过三个月,违犯逐出家门。”
郑秋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脸色一会一变,不过听到逐出家门,差点没吓死,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被程万里押回广州,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个女子是谁,叔叔为什么这样怕她?以郑家的实力,还有什么人可怕的?
蓝玫瑰要去的清泰门,就是临康铁路的起始点。当初清政府修建铁路的时候,就是在清泰门开始修的,后来把火车站又搬到了杭州城里,蓝玫瑰也想把火车站建在临安城里,但是一来得扒掉城墙,二来这里蒸汽机污染严重,不是内燃机,蓝玫瑰也不知道内燃机要多长时间之后才会出现。经过玫瑰山庄的争夺战,让蓝玫瑰明白,城墙在一定的时间内还是有价值的,自己建立开放城市的想法不切实际,所以也就不打算毁掉临安城墙,把火车站确定在清泰门外,从京城里修建二道城郭,同时修通主干道水泥马路,通往清泰门。
这时已经是午后很晚的时间,蓝玫瑰在赶往清泰门的时候,她并不知道皇城里已经翻天了,皇宫里并没有别人,一个蓝玫瑰,另一个就是杨淑妃,蓝玫瑰没有让杨淑妃搬出皇宫,而是还住在永福宫中,什么待遇都没有变,自从和蓝玫瑰谈过之后,杨淑妃好多了,平时也能有一丝笑容。
蓝玫瑰把常坤派出去后,并没有安排总管,而是把后宫交给了杨淑妃打理,蓝玫瑰很清楚,无依无靠的杨淑妃有点事情做,也会好很多,要不就只能剩下伤心失意了。确实,皇宫中没有原来人多,七千来人走了五千多,只是补进来两千多人,一个若大的皇宫,这些人没有其它的事,就是维护皇宫的卫生和照顾蓝玫瑰的日常工作。不到四千人,没有那么多的主人,这些宫女、太监分为三班,工作还是很轻松的。杨淑妃就用工作来打发时间,把一个皇宫弄得井井有条,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杨淑妃也是很有学问的人,蓝玫瑰注重文史和资料,皇宫西侧变成了皇家档案馆和藏书楼,好几百人在这里整理图书。蓝玫瑰有交待,有什么孤本和经典的书送给她看,今天收拾出来一本沈括的梦溪笔谈,觉得很新奇,就来找蓝玫瑰。看到了跪在御书房门外的刘寿,一看刘寿已经跪了很长时间,摇摇欲坠。杨淑妃知道蓝玫瑰并不体罚什么人,还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今天刘寿一定是犯下了什么重大错误,否则不会这样。换一个皇上,刘寿一定人头落地了。
杨淑妃性格随和,有些软弱,心也善良,打算为刘寿求情,才问一问。这才知道皇上在大臣们走以后,心情不好,想出皇宫。刘寿问了一句就被罚跪,本来事不大,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了解才知道,蓝玫瑰已经走一个下午,没有任何消息。杨淑妃大惊失色,连忙派人通知政治局成员,当陆秀夫和陈宜中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恐万状,皇上再次失踪,这起了得。王勇脸色都变了,安全局和公安局下令,关闭临安城,警察全部出动,开始搜查,皇城禁军也出动。
很快就从皇宫和皇城了解到,今天午时只有一个女的出去,是用皇上的御赐金牌出去的。政务室里,陈宜中一脸的不高兴:“诸位,我说不能逼皇上太急,你们非不听,这下如何是好?”
李庭芝说道:“不对,皇上虽然年轻,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小孩行为过?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王伦也说道:“皇上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一定是出皇宫有什么事情,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慌乱,皇上还应该在京城中,王勇的人不要宣扬,悄悄的找。”
李世文说道:“皇上身手不凡,一般情况下,人少很难伤害得了皇上,整个京城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看大家不必惊慌,或许皇上有什么事耽误了。再说,皇上的很多思想非比常人,我们不能按常情推算。”
大家都觉得李世文说的有道理。一起点头。史弥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皇上怎么这样任性?我们应该共同觐见,让皇上不可以如此视国家大事如儿戏。”
陈宜中立即沉下脸:“史大人,最好注意你的言词,背后批评圣上为大逆不道,小心你的项上人头,我会参你一本。”
“你……”史弥想发火,但他知道臣子可以当面指出皇上的不对,但不可以背后议论,这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今天被陈宜中抓住了把柄。陆方夫连忙说道:“各位不要争论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皇上,其它的以后再说。”
陈宜中也不再说话,大家都觉得很怪,为什么皇上不愿意结婚呢?她是皇上,就是不愿意也没人可以强求,干什么和一个小孩一样,弄离家出走这个举动?
“报告”门外执事说道:“启禀各位大人,王大人传来消息,皇上在快关闭城门的时候出了清泰门。”
“啊?”这些人一惊。陈宜中说道:“皇上去找沈玉川了。我们立即前去迎接。”
这当然没有异议,皇上中午出去,傍晚才出清泰门,在京城干什么呢?不过大家都承认皇上一定是找沈玉川去了。不过陈坤头脑够用:“各位大人,我认为皇上并不是单纯找沈玉川,清泰门是铁路的起始站,皇上应该是去工地了。”
陈坤的话提醒了大家,难道铁路工地出了什么问题?在座这些人都是头脑够用的,皇上离开皇宫一下午在干什么?为什么傍晚的时候去清泰门外?陈宜中说道:“通知建设部邹大人和建设局郑大人,骑马赶往铁路工地。”
其他人也反映过来,皇上很重视这个铁路工程,一再强调要保证工期和质量。皇上可是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李庭芝却想到另一个问题,连忙说道:“京师警备军全体出动,赶往清泰门外的工地,封锁那一个地区。”
立即有人去传令,李庭芝的话让大家一愣。文天详说道:“李大人,这样兴师动众不好吧?”
李庭芝严肃的说道:“铁路工地什么人?那是大批的劳改犯和高丽、蒙古军战俘,万一……”
李庭芝的话让所有人吸口冷气,不错,在铁路工地上,是从朝鲜和江北西路各地押回的战俘,几乎替代了所有的雇佣工人。就是有这些战俘,工程进度才飞快,各级工头都明白,这些是俘虏,当然不会对他们太好,又不用工钱,只要饿不死就行,每天都是烦重的劳动。对于蓝玫瑰这一手,没谁觉得不应该,没杀他们已经是不错的了,皇上还规定他们只是服刑五年,表现好的还可以提前释放,这已经是够宽宏大量的。
虽然蓝玫瑰觉得不好,中华朝上下可是一片赞同声音。现在不但铁路工地要人,很多工程都要求用战俘干活。蓝玫瑰发下圣旨,只有朝廷的工程可以用战俘,私人项目严禁用,另外必须保证战俘的生命,对这点执行的人虽然不已为然,但也不敢抗旨不遵。为了工程进度,怎么干他们说了算,既然这样,李庭芝不能不担心皇上的安全,政治局这几个人都承认,李庭芝想得周道。
王勇当得到消息的时候,立即让临安警察局出动警力,赶往清泰门外,张望哪敢怠慢,安全局的人也出动,京城之内在一阵慌乱之后,大批的部队开出京城,赶往清泰门外。
这边鸡飞狗跳的一阵忙乱。蓝玫瑰在阿牛的拉动下,出了清泰门,向铁路工地方向走,这里正在修路,很不好走,吃了蓝玫瑰一顿大餐的阿牛,怎么也不让蓝玫瑰下来,一定要拉着蓝玫瑰。
就这样,天在渐黑的时候,才到达工地。很远的距离就被警察拦住,蓝玫瑰的御赐金牌没好使,因为这个站岗的警察,不认识真假。好不容易才有一个队长认识,确定后,让蓝玫瑰进去,有御赐金牌相当于钦差。接到消息的工地官员,还不屁滚尿流的前来迎接。这是起始站,车站已经初具规模,建造的不错,铁轨也铺设了一段距离,这是人工作业,被分作无数段,同时开工,可以加快工程进度,按蓝玫瑰的要求,又是一步到位的工程,完全是宽轨列车道路。
当蓝玫瑰被迎接进工地一大片帐篷中间,看到对着地图在思考的沈玉川时,也有些激动,沈玉川一回头,看到蓝玫瑰大吃一惊:“皇上……”嘴里说着话连忙跪倒。
这一句话没把工地的官员吓昏过去,呼啦一下,跪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