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骑兵赶往东城的时候,接到命令的谭勇已经冲出了东城门列阵。而东面的东路大军先锋官支那礼,已经停下修建营盘列阵相迎。这时已是太阳西斜,支那礼有些搞不懂,大宋军队怎么这个时候出城开战,而自己只是在修建营盘。
虽然在训练中蓝玫瑰让三个军指挥使多少服气一些,可是要说心里真的服气也不尽然。一个小女孩而已,就是有点军事才能怎么和自己这些大将相比。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京师禁军没有参加过战斗这是事实。谭勇也不是一勇之夫,还是很有才能的。这段时间研究蓝玫瑰的战术发现,确实有过人之处。战争打的就是军力,如果军队不能很好的协作无疑得失败。在每个方向留下一万人马用于防守,看到蒙古军进入东城门,他这边还是心里打鼓的。宋军败在蒙古军手里太多了,从黄河岸边开始,一直到现在被打过长江,就没有胜利过。蒙古军不可战胜的信念,已经深入人心。
谭勇也不例外,看到蒙古军第一点想到的就是紧守城墙。在城墙上预备了大量的羽箭、弩箭、滚木、擂石、投石炮弹,把守城的武器准备的足足的。这是京城城墙,高大厚实,物资又多。谭勇知道蒙古军有红衣大炮,所以调动民壮准备了很多砂袋和砖石,准备用于守城,对于这方面宋军将领可都是轻车熟路。
听说北城已经开战,还以为蒙古军直接攻城了,战况不知道如何。看看太阳已经西下,突然接到命令,让他领兵出战,击溃对面安营扎寨的蒙古军。对这样的命令谭勇虽然不理解,但军令如山,他哪敢抗命。虽然认为蓝玫瑰瞎指挥,但也不敢不听从。同时城外是一万蒙古军,其中有五千骑兵,谭勇兵也不少,相信不胜也至于失败,点齐一万兵马出城迎战。
看到宋军这个时候出城迎战,支那礼感到奇怪。不过只有一万宋军,还是心里有底的,立即列阵相迎。支那礼打算好了,骑兵从侧面冲击,步兵正面掩杀,一举击溃这些送死的宋军,然后扎好大营,大帅明日就能到达。
双方列好了阵势,蒙古骑兵开始冲锋。禁军这些士兵,这些天虽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毕竟不是在蓝玫瑰手下训练,各方面照京师中军差了很多。看到冲击的蒙古五千骑兵,都是一阵慌乱。队型有些乱,气得谭勇大骂,传令敢后退者斩。
支那礼想一战定输赢,这一次用上了全力。谭勇只有一万兵马,这样出城迎战,失败了用什么守城?蓝玫瑰的将令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死战斗,希望打败蒙古军。蒙古军的骑兵被盾牌和长枪挡住,但也冲破了宋军的大阵,队伍被冲乱。五千新附军步兵也杀了上来,双方陷入了混战。
支那礼以为这样胜局已定,这些天宋军的对抗训练,把这些士兵全都打出了火气。这一混战,让他们想起了当时拼命的事情,都开始不要命的打起来。人怕拼命,宋军这样不要命的拼斗,蒙古军也没有想到。训练中掌握的方法,将官对付士兵,士兵集体对付将官的战术发挥出来。蒙古新附军挡不住这样的战斗,反倒被打的节节后退,死伤无数。如果没有五千骑兵的冲杀,新附军早就失败了。
支那礼和谭勇双方主将都没想到这个结果,两万人马陷入了混战。冯彪的骑兵这个时候赶到,冯彪是绕城而行,又不能拼命的跑,不保存马力,到时候怎么战斗。看到战场的形势大吃一惊,经过这么多天训练,可能蓝玫瑰也没想到,谭勇的部队如此不堪一击。冯彪认为最少能顶住蒙古骑兵的冲击,可是看到的是双方混战到一起的局面。立即大喊道:“第一团、第二团冲击蒙古骑兵,第六团、第五团冲杀步兵,杀。“
八千骑兵杀向了战场。支那礼大惊失色,怎么会有大队骑兵?这个时候想停下来都不行,双方混战到了一起。弓箭、骑射全都不管用了,骑兵对战,玫瑰骑兵占优势,因为武器强于蒙古骑兵。
骑兵对抗新附军步兵,就更不用说了。马刀是最有力的武器,第五、第六两团,刘星武的五团本身是步兵团,刚刚变成的骑兵没多长时间,不过对付这些新附军步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战场形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没有谭勇这一万人,蒙古军也不是冯彪八千骑兵的对手,以优势兵力蒙古军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冯彪的骑兵第一团和叶乾的第二团成为杀星。这样混战,蒙古轻骑兵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被长矛和朴刀劈翻,逃跑的死在镖枪、短斧之下。支那礼不能等死,只好下令逃跑。可是骑兵能跑,步兵往哪跑。当天彻底黑的时候战斗才结束,五千蒙古骑兵跑了能有不到二千人,三千多被消灭。新附军更惨,五千人最后俘虏的只有一千来人,四千多被杀。这是因为谭勇的部队杀起了火,有骑兵的帮忙,越打越勇,新附军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收兵回营后一清点,谭勇东城军损失了两千多人,主要是一开始的混战,死伤在蒙古骑兵之下,不过这也是大获全胜。在中军大帐的蓝玫瑰也只能摇头,谭勇他们这些没有战斗过的禁军,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宋军方面总的伤亡不大,共计损失了三千多人。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胜利的消息还是传遍了临安大街小巷。有人飞马进皇宫报喜。这可是三万蒙古军,一万五千蒙古骑兵几乎全军覆没,这样打下去伯颜能有多少兵力够打的。
谢太皇太后就差在太庙上香了,满朝文武知道消息的都心情激动。看来临安没有问题了,大宋不倒,他们就都是朝中大臣。大批官员逃跑,出现了太多的空位置,这时候要是好好表现,那还不是飞黄腾达。不过欢欣鼓舞的同时,很多人都清楚,这个小女子太厉害了。
还有二十多万蒙古军呢?太皇太后能不重视人家吗?高升是铁定的事,一定要好好巴结,绝对不能落后。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吴秉了,因为儿子的事得罪了蓝玫瑰,和贾似道同流合污排挤人家。现在贾似道已死,蓝玫瑰迅速窜起,自己到底怎么办?
今天一天时间已经知道,蓝玫瑰是陆秀夫保荐的,又救回了文天祥,文天祥已经被太皇太后封为文章阁学士,参知政事,在朝中蓝玫瑰就有两大助力。
也许是谢太皇太后也是女人的原因,特别倾向蓝玫瑰。皇帝只有五岁,十年之内别想亲政,那就是说谢太皇太后有十年掌握朝政的时间。吴秉越想越觉得未来担忧。那一天在朝堂上,张世杰的表现全在吴秉的眼里,这就是制衡蓝玫瑰的人。吴秉有了主意也安下心来,看着事态的发展。奸诈的他是不会这时去惹蓝玫瑰的。他是枢密院同知,除了陆秀夫就是他了,对蓝玫瑰的调兵战事,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第二天伯颜的大军并没有如期到达临安,而是退回了德清。这让得到消息的临安城更是欢乐无限。
朝堂之上,谢太皇太后和全皇后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喜气。今天早朝,特意头天传旨让蓝玫瑰上殿,看到还是一身淡雅闺装的蓝玫瑰,哪位大臣也不多说话了。史弥也闭上了嘴,蓝玫瑰穿不穿朝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太嚣张。蓝玫瑰并没有传说中那样,温文尔雅,一派大家风范,人又长得漂亮,轻声细语跟战场上大将军一点也沾不上边。而且蓝玫瑰也不居功自傲,对什么人都很客气。即使对大殿中执事的武士和太监,都是客客气气的。特别那些低级官员都是受宠若惊,因为蓝玫瑰可是三品大员。不管哪个朝代,都很少设置一品官员。如果哪一天你升上了一品官,那也就意味着你成为闲职,什么权力也没有了。
朝中官员掌握实际权力的只有二品官,而三品、四品大多是外臣,朝中除了有数的二品和三品以外,大部分都是五品以下的官员。对于位列三品的蓝玫瑰,当然是仰视了。能对他们客气相待,那是给面子的事。何况蓝玫瑰没有多少小儿女的神态,落落大方,很多的地方更像一个男子。这让满朝都是一片赞叹声。又有齐康和纪宪这些人拉拢了一些人,这些人原来都是要好处,现在恨不得倒过来给纪宪、齐康送礼。
谢太皇太后说道:“蓝爱卿可在?”
蓝玫瑰出班行礼:“臣在。”
谢太皇太后说道:“蓝爱卿破敌有功,应当给于奖赏,诸位爱卿该如何奖赏呢?”
蓝玫瑰连忙说道:“谢太皇太后,臣不应该奖赏。这次胜利是满朝文武的功劳,并非蓝玫瑰一人之功劳。要说奖赏也是前方将士,没有他们的死命拼杀,哪有今天的胜利。还有这一次作战,首推工部官员和那些工匠,他们在半个月时间内,连家都没有回,是最大的功臣。希望太皇太后奖励他们,让他们更加努力报效朝廷。”
这一下蓝玫瑰折服了所有的人。居功不自傲,不抢功,不揽权,体恤下属,照顾满朝官员,这是高风亮节。蓝玫瑰的这些做派让陆秀夫吃惊,人不可以上升太快,那样根基不稳是容易摔倒的。蓝玫瑰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在朝有根基。短短的时间就上升到如此的高位,必然遭到嫉妒。今天这个表现,如果有人在后面出主意还好说,如果是蓝玫瑰自己知道的那就是可怕了。小小年纪有这个心智,恐怕不是好事。小可祸乱自己,大可祸乱国家。一心为大宋朝廷的陆秀夫出班说道:“太皇太后,蓝大人说得有理,这只是蒙古大军的先锋,等到蒙古大军真的退了,那时再封赏不迟。”
陆秀夫的话让满朝很多官员不满,仗是人家打的,难道不封赏人家还封赏你吗?一看就是嫉贤妒能之辈。只有蓝玫瑰明白,陆秀夫有保护自己的意思。一旁最难受的是张世杰,他可是殿前都指挥使,指挥所有的兵马,临安危在旦夕,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一路败退,但是确一路升官。
侯朝房里,吴秉的话让他不能不多想。虽然张世杰不齿吴秉的为人,但话说得有道理。自己是金国降将,这么长时间只是位列军职。蓝玫瑰越是打胜仗对他越是不利,如果交出所有的兵权,最后就可能被挤出去。上次蓝玫瑰提出,想独霸兵部、枢密院和殿司三权。虽然没有达到,但这一次还能怎么封官?无非是把三权中一权让给蓝玫瑰,那样蓝玫瑰恐怕就彻底的不归自己管了。所以也出班说道:“太皇太后,陆大人言之有理,蓝玫瑰有功,可加封勋爵以资奖励。”
还没等谢太皇太后说话,文天祥站出来说道:“太皇太后,蓝玫瑰的官职上升太快也会让其他人不服,这一次胜利确实是,满朝文武和前方将士的功劳。可以重赏前方将士,让他们感念圣恩,拼死作战。”
朝中现在三个重臣,口气出奇一致,让满朝文武都是一愣。特别是对文天祥的表现让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被困蒙古大营,是蓝玫瑰派兵,牺牲人马救出来的。不思报恩怎么还这样说呢?陆秀夫是嫉贤妒能、张世杰是贪恋权势、文天祥这就是恩将仇报。
齐康脸色变得铁青,想出班说话被蓝玫瑰用眼神止住。纪宪可是老奸巨猾,他也不服气,他们都是小姐的人,小姐升得越高他们才会升得越高,这些人压制小姐为什么?没有弄明白的纪宪只是冷眼旁观。
谢太皇太后也是心里老大的不满,在危难的时候这些人拿不出一点办法,听说蒙古人来了,吓得满朝文武竟然不来上朝。如今蓝玫瑰打了胜仗,京师安全了,这些人又都出来了。这个时候又来反对对蓝玫瑰的封赏,是何居心?要是惹怒人家,一走了之,谁来抵抗蒙古大军。可是阻止的人是陆秀夫、张世杰、文天祥这三个人,谢太皇太后也没有办法,能明白陆秀夫他们一部分意思。也明白为什么文天祥一脸的坦然。
文天祥于心无愧,他不能让蓝玫瑰再高升了。在大营中,听到蓝玫瑰手下和齐康的称呼让文天祥害怕。蓝玫瑰是一个女子,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谁又知道这个小小年纪,妖孽一样的蓝玫瑰有没有野心。如果有一天出来一个武媚娘怎么办,即使不篡权也难保不出现曹操、司马昭之类的人物。自己为大宋江山所想,有什么愧疚的。
蓝玫瑰一脸云淡风轻,就好像说别人的事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谢太皇太后也是无耐说道:“那也好,等到打败蒙古大军再行封赏。传旨犒赏三军,着兵部把有功的将士上报,另行封赏。蓝玫瑰为宋军京师兵马元帅,统帅各路兵马,对蒙古军作战,各工部全力配合。”
陆秀夫和文天祥都是心里一颤,女人终究是女人,见识短浅。太皇太后怎么看不出来,这是限制蓝玫瑰坐大。这个兵马元帅和行军总管差不多,本来不能称为升官,权限也没有扩大,但是还是有区别的。
京师路兵马总管,是在京城作战的临时官职。元帅却是出征在外的名称,在严格意义上也不相同。一但这些军队离开京师就可能成为蓝玫瑰的私人军队。
文天祥刚想说不可以,蓝玫瑰抢先说道:“启禀太皇太后,臣在指挥对蒙古作战,实在无暇顾及京城的防守。臣想把京师的城防交给张大人,京城兵马五万,留下三万守城,臣指挥现在的两万和一万徽州军即可,请太后恩准。”
这个提议出乎所有人预料。谢太皇太后也不是一点都不明白,也能明白一部分陆秀夫他们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得罪蓝玫瑰,所以才做这个决定。听了蓝玫瑰的话是大家赞赏,看看人家一个小女孩的心胸气度,哪有什么异志。点头说道:“恩准所奏,把徽州军并入禁军序列,把京师两万禁军归入徽州军,有蓝元帅指挥作战,其它部队归殿前司张大人指挥,用于京城防守。“
虽然蓝玫瑰的军力增加了两万,但是等于给削去三万,而京师城防也交到张世杰的手里,蓝玫瑰还是一个临时的职务,文天祥放心下来。什么兵力不给也不可能的,要不拿什么打仗?当下不再说话。
张世杰收回了一多半的兵权,又掌握了京师的城防,也感觉满意了。陆秀夫出口气,蓝玫瑰没有得到实际封赏,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不吱声了。只有吴秉高兴,他用几句话就让张世杰这样做,也成功的挑起了三大重臣和蓝玫瑰的矛盾,心里得意。这些都不关其他官员的事,没有谁说什么。事情就这样过去。
陆秀夫总觉得蓝玫瑰的兵力太少了,只有三万大军,对抗蒙古二十多万大军,力量太少了一些。再说这么大的京城只有这点兵马也太少了。就说道:“太皇太后,现在兵马太少,可适当的京城招兵扩大军队,否则兵力不够用。”
谢太皇太后还是很担心被攻破京城,点头同意。命令兵部在京城范围内招兵,把部队补充进张世杰和蓝玫瑰的手里。吴秉心里明白,他招上来的兵一个也别想到蓝玫瑰的手里。对吴秉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不过蓝玫瑰还真不惦记这些兵。刚招上来的百姓有什么用?即使是那些厢兵民团乡勇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根本也不在乎。
这回禁军两万并入徽州军,而徽州军正式成为禁军序列,这就是一大进步。下朝回到中军大营的蓝玫瑰,和林阳把情况说了一下。想了一会林阳说道:“小姐你做得太对了,看来林阳在这起不到什么作用,这些你运用得比我还熟练。”
蓝玫瑰一笑说道:“什么熟练,我只是这样认为而已,我要作战,很多朝堂上的事情没有时间想,这些还是你来办。对纪宪和齐康、苏定这些人要监控,不可以放任自流。朝里朝外的事你多加费心,林南的情报部和张久的侦察队都在你手里善加利用。”
“是,小姐放心,林阳明白。”林阳谨慎的回答。虽然小姐当初否决了林阳的提议,但林阳知道小姐所图有多大。第二天离开大营,在京城买下一座庄院。这里成了蓝玫瑰在京城的指挥中心,林南的山庄情报部、张久的玫瑰军侦察队、吕天成的内政部和夏耕的后勤部,在这里都有分支机构。玫瑰山庄在京城里又一套机构开始运行,这是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机构。玫瑰山庄是蓝玫瑰公开的势力,这里成为秘密的势力,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蓝玫瑰知道林阳的才能,交代下去以后几乎不再过问,把心思用在军事作战上。很快弄明白了伯颜没有进兵的原因。
蓝玫瑰消灭他的先锋军,毁掉他扎下的大营,让伯颜明白过来,蓝玫瑰这是分开击破的战术。派先锋这一个作战准则,在蓝玫瑰面前不好使。纵观这么多次战斗,蓝玫瑰都是先消灭蒙古军的先锋部队,然后再把他的兵力分开,以局部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蒙古军的战斗力只是比宋军强,在徽州军面前,平等的兵力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如果不掌握主动权,一倍的兵力也不行。
蓝玫瑰战术新奇,主要的也是她的武器装备好,都是威力大的东西。一种会爆炸的东西,被宋军叫作掌心雷的威力更大。蒙古没有仿制成功,因为怎么作威力也没那么大。现在又出来了一种弩车,威力更大。这样少量的兵力根本不行。
经过冷静的思考,伯颜决定集中兵力攻克临安。只要攻下临安,就能瓦解大宋的抵抗意志,其它地方也就迎刃而解。命令军队退回德清,让唆都的东路军向德清靠拢,两军会合。命令阿里海牙留下一部分兵力镇守南昌府,保持对景德镇和进贤方面的压力。其余大军顺长江东进,在建康登陆,和中路大军汇合。伯颜要集中所有的军力,在临安决战,打败蓝玫瑰,攻占临安。
当得到这方面情报的时候,蓝玫瑰也进行紧急兵力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