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霓裳拿起一块蟹黄糕,轻轻咬一口就化在嘴里,满嘴蟹黄的鲜香,真的很好吃。还想在吃一块,老太太去拦下她,“好了,蟹黄性寒,你不能多吃。”转身对女佣说:“去厨房把总统夫人的药膳端来。”
“是,老夫人。”女佣退下前看着还想吃桂花糕的应霓裳偷偷微笑起。
“药膳?什么药膳啊?”嘴里还含着半块蟹黄糕的应霓裳一脸的奇怪。
老太太顿时皱眉,神情严肃起来:“没人教过你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吗?”到底是太年轻了,又打小没有母亲,一点礼节都不懂。
应霓裳忙吞下嘴里的蟹黄糕,低头不语。
她这委屈样风飞扬看不下去,“奶奶,一家人,不用讲究这么多。”
老太太慎怪地看着孙子,不悦起来:“你就知道护着她,要是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可如今她是第一夫人,一举一动带代表了风家、代表空港城,如果现在不学好礼节,难道等出了国门去丢脸吗?!”
应霓裳就知道,搬到风家来她准没好果子吃。老太太也不问问她是不是想当这累人的第一夫人。
风飞扬知道奶奶的脾气,要是他和她争执下去,她不会自己,只会责备应霓裳不懂事,让祖孙俩犯难,“奶奶您说的对,只是不急一时,她可以慢慢学。”
老太太这才没说什么,见女佣把药膳端来,就让应霓裳趁热喝。
一揭开盅盖,黑漆漆的冒着中药味,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材料熬出来的,应霓裳从小就挑嘴,向来都是想什么就吃什么,这个什么药膳光看着就像黑暗料理,她一万个不想喝。
见她踌躇,老太太催她:“这是补气养血的,每天早晚一盅,快喝,凉了就不起作用了。”
应霓裳心想老太太不会是知道她前段时间失血过多这才给她补血的吧,连忙道谢:“谢谢奶奶。”说完,硬着头皮端起就喝。
又苦又涩,还难闻,风飞扬看到她喝得五官都拧在一起就知道很难喝,他喉咙处动了动,奶奶这是在给他这新媳妇下马威吗?
总算是喝完了,应霓裳使劲忍着,心想要吐也要等老太太走了再吐。
“嗯,这才像话,只要你乖乖听奶奶的话,不出两个月,你准能怀上。”
风飞扬拿蟹黄糕的手一抖,差点碰翻了整盘蟹黄糕。
老太太让女佣把这臭哄哄的药盅端下去后拉起孙子的手,神神秘秘的:“飞扬,来,奶奶让你看样东西。”
老太太和风飞扬前脚刚走,应霓裳就跑进卫生间大吐特吐,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再不把刚才喝的那玩意儿吐出来她非恶心死不可。
风飞扬以为老太太会带他去看什么,谁知道却让他看她和爷爷亲手布置的婴儿房,两位老人可见有多心急,要是他们知道他和应霓裳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一定闹翻天。
“喜欢吗?”老太太笑着问孙子,拿起一只橡皮鸭,“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个小黄鸭了,每次洗澡都要带上它,我和你爷爷找了好多地方才买到。”
风飞扬额上顺瞬间三条黑线,“奶奶,没那么快。”平时雷厉风行的风飞扬也有脸红的时候。
老太太信心十足,“快了,那丫头身体是单薄了些,不过你放心,有奶奶在。”在应霓裳没来之前,老太太早制定了一套调理孙媳妇身体的方案。
“好好好,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风飞扬拿奶奶没办法,忙送她下楼:“刚才爷爷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送走老太太后他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看那个婴儿房,百转千肠,要是能和应霓裳生个孩子就好了,只是既然注定要分离,他不想用孩子来栓住她。
看她在卫间里吐得难受,风飞扬轻轻给她拍背,“辛苦你了,以后喝不下就别喝了。”
应霓裳漱漱嘴,走出卫生间。一脸的无奈,刚才那种情况她要是不喝,老太太饶得了她吗?“你奶奶怎么跟小孩似的,说变脸就变脸。”这老佛爷,太难招架了。
风飞扬笑笑,“她年轻时被我爷爷宠坏了。再忍两天,我找机会带你离开。”说完,抬起桌上的蟹黄糕递到她面前:“你可以多吃几块,回头奶奶问起,说是我吃的。”
应霓裳这才展颜,开心地吃着美味的蟹黄糕,“对了,下周就开学了,我可以回学校去上课吗?”如今她身份不一样了,更是要事事经得他的同意。
“去吧,我还是让阿璇跟着你。”
应霓裳挺惊讶的,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自从俩人把话挑明成了协议夫妻后关系反到和谐了。
睡前老太太让人送来一杯热牛奶让应霓裳喝下。
两人同被而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风飞扬的手才碰她,她就如电击般躲开了。
“裳儿。”粉色暧昧的灯光下,他轻声唤她。
她睡不着,轻声应他:“嗯?”
“我记得你说你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是林初吗?”他一直认为她爱的人是林初,因为她只会为了林初才会忍受一切委屈。
应霓裳翻个身,看着他坚毅的侧脸,还是不能相信他,若他知道她爱的人是暗夜骑士,依他的个性,一定不会放过本就违法的暗夜:“怎么会,林初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不是林初还能有谁,风飞扬见她到现在都还对自己心怀戒备,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对着她。
睡着睡着,应霓裳感到浑身躁热起来,只觉得身边的风飞扬清凉无比,越靠近他越觉得只有他能减缓自己身上的躁热,“风飞扬……”
风飞扬还没睡着,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他转身抬手摸了摸她脸,跟火烧似的烫,以为她是发高烧,忙起身按开灯。
“我难受……”应霓裳低吟着,双手拉扯着身上的睡裕,露了精致锁骨。
看她小脸潮红,他吓坏了,以为她得了急病,“我这就要送你去医院!”他才一下床被她从身后抱住,一双无力的小手不停抚摸着他的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