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应霓裳从梦中惊醒。都过去三年了,她还是常常梦见爸爸被枪杀时的场景。黑暗里,她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张管家!?”张管家不知何时站在她床前,她按开了灯,看到张管家一脸为难的样子,瞬间懂了。
“他回来了是不是?”半夜三更能让张管家来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张管家是个中年女人,她微微笑起:“嗯,副总统要应小姐您去帮他洗澡。”张管家也才刚进来,正为难怎么叫醒这睡美人呢,她自己就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就算再困也得下床去伺候这副总统大人。
起初那一年,应霓裳还会发发起床气,困得紧的时候就置之不理,可换来的是风飞扬第二天不准她踏出风家别馆半步。
下了床,随意绑上披散的长发,咚咚咚的赶到隔壁风飞扬的房间。他已经换好浴袍了,眼镜也没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应霓裳忙进浴室去给他放洗澡水。
放着这么豪华的按摩浴缸不用,他偏要她半夜起来帮他洗澡,这分明是看不得她睡的比他早。
水放好后,她出来叫他:“水放好了。”
风飞扬起身走进浴室,当着应霓裳的面他脱下浴袍,黝黑的皮肤在灯下微微泛光,那六块惹眼的腹肌微微动了动。
男色当前,换做是十七八岁那会儿,应霓裳一定会看呆,可是现在她对这个男人除了畏惧就是讨厌。
“切,暴露狂!”她在心里暗骂,别开头,等他进到浴缸里后才拿起毛巾浸水给他擦拭肩膀和手臂。
看他脸色阴郁,就知道今天心情不好。应霓裳在新闻上看到他今天同合众国的外交官谈判,这么才晚回来,看来是事情谈的不太顺。
以前给他洗澡,她只是给他擦擦手臂和肩膀的部位,今天他却开口要求:“往下一点。”
应霓裳破例给他擦洗结实的胸堂。
“再往下。”
应霓裳瞥了他一眼,把衣袖卷得高高的去擦洗他浸在水中的腹部,一双灵动的大眼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应霓裳,你就当是在给一头猪洗澡吧。”
“猪”还不满意,冷冷下令,“再往下,是不是连洗澡都不会,要我教你吗?”每次都这么敷衍了事,他对她的服务越来越不满意了。
他不着寸缕,再往下就不是洗澡这种初级服务了。
应霓裳这次没听他的,语气不冷不热:“您身娇肉贵,我粗手粗脚的,搓坏了不好。”
“你尽管搓,搓坏了算我的。”他嘴角才一扬,应霓裳就知道他要对自己使坏了。
她当然不愿意,当下就要缩回手,没想到却被他拉住手腕动弹不得。应霓裳另一只手紧紧按住浴缸边沿,使劲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风飞扬冷冷看着她,不松手,还越拉越往下。
混蛋,这男人是最近太饥渴了吗?快要碰他的敏感部位时,应霓裳不得已才同他撕破脸,大吼:“风飞扬,你要是寂寞的话就打电话叫那些女人来,她们会把你侍候好的!”她虽然寄他门下,受他庇护,但本性如此,受不得他半点侮辱。
这下彻底把暴君惹怒了,他握住她的手腕猛然一拉,应霓裳“扑通”一头栽进了浴缸里。
见她像只落汤鸡在浴缸里挣扎,他难得地笑起,有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如沐春风的感觉。当然,除了经常被他整盅的应霓裳,在她眼里,他这种笑容完全是暴君撒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