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死了,以后不许剪,留长了。”他的语气像下命令一样。
应霓裳以柔克钢,撒娇道:“可我喜欢这个发型啊,而且我发现我最近掉发严重,再不剪就掉成秃子了。”理由充分,他没道理反对。
风飞扬果然没再说什么,转身就上楼去了。
应霓裳在心里雀跃,果然她剪掉和洛雨一样的长发,他对她就兴趣大减了。
接下来就是身材,她和洛雨一样的苗条,只要她长成个大胖子,风飞扬就没道理再喜欢她了。
嗯,从今天起,她每顿要吃三碗饭,争取一个月变成人见人笑的大胖妞。嘿嘿,那时候风飞扬就该哄她走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她居然高兴得笑出了声。
还没进房间的风飞扬站在走廊上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奇妙,“傻笑什么,上来帮我放洗澡水。”
应霓裳才回过神来,咦,他不是该讨厌她么,怎么还要她帮他洗澡?果然只有成功变成胖妹他才会不想再看到她。
大三的课程不多,除了必修课,应霓裳和洛雪这对仇家很碰不到一起。
上课铃声响了,应霓裳还没进教室,华森以为她今天是不来了。不来也好,省又和洛雪针尖对麦芒。
应霓裳没想到昨晚风飞扬半夜三更会回家,大半夜的被张管家叫起去给他洗澡,洗澡也就算了,可暴君突发其想,说是失眠,让应霓裳念书给他听。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则坐在床边,拿起那本厚厚的《一千零一夜》耐住性子念给他听。念大声了不行,念快了不行,念得没感情不行……应霓裳从小文化课就差,一看书就犯困,念着念着,他还没睡意她就呵欠连天了,困得眼睛直流眼泪他都不肯放过她。
后来应霓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暴君床上,他不在房间里,那本《一千零一夜》放在床头。应霓裳困得紧,管他谁的床,本想翻个身再睡一会儿,可一看时间,都九点钟了,想起早上的必修课,连滚带爬的起床赶去学校。
第一节课是赶不上了,但总算在上课铃声刚响后赶上第二节。
“应霓裳,第一节课你怎么没来?”
钟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格,最见不得学生翘课,应霓裳被堵在教室门口,要是回答不出来,很可能就要被钟教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赶出教室,丢脸事小,要是年底挂科就惨了。他们学校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大三但凡有必修课挂科,大四就不准外出实习。
华森都替她着急,这要是回答的不让钟教授满意,应霓裳就惨了。
应霓裳昨晚没睡好加上一路跑到教定,小脸煞白,腿一软就靠着门缩在地上,可怜楚楚:“老师,我昨晚发高烧,对不起,我错过了第一节课。”
“哎呀,来个同学把应霓裳扶去医务室,都这样了,你请假不就行了。”钟教授还算人性。
华森连忙从座位上跑去扶起应霓裳。
“老师,我现在退烧了,能坚持。”
华森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在演苦情励志戏。
“很好,大家都要向应霓裳学习,轻伤不下火线!将来你们毕业了,做了设计师,就更要有这么坚持不泄的精神!”钟教授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来,应霓裳,坐到第一排来。”
那可是他的得意门生才有专座,应霓裳这回算是赚到了,乐颠颠的下台阶去第一排。
经过坐在台阶边的洛雨时,一不注意,被她伸出来的脚绊了一下。
“啊!”应霓裳手里抱着的书都飞上了讲台,整个人向前扑去,“咚”的一声,额头磕在讲台的边沿上。
“这叫乐极生悲!”罪魁祸手洛雪的红唇都快挂到耳朵上了。
“裳裳!”华森忙上去扶她,“我去!”当应霓裳抬起头时,华森吓了一跳,她满脸都是血。
“别愣着,快送去医务室!”钟教授喊到。
“噢!”华森反应过来背着应霓裳往医务室赶去。
在场的学生都被当时应霓裳那张血淋淋的脸吓呆了。
好八卦者议论纷纷起来:“我靠,副总统的未婚妻毁容明天会不会上头条啊?”
“我的天啦,副总统会不会因此而怪罪我们学校把我们学校拆了?”
……
洛雪不以为然:“哼,她要是毁了容,咱们的副总统还会要她吗?”
课堂纪律失控,钟教授大声斥责:“好了,都给我安静!”
病床上,应霓裳被医生的消毒棒擦得直咬牙,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发现只是额头破了,没什么大碍。
见她没被毁容,华森提着的心下放了下来。
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的应霓裳杀气腾腾回到教室时已经下课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洛雪和她那两个谄媚的猪朋狗友赵莹莹和韩婷在。
刚进教室就听见她们的笑声:“雪儿,这回你让应霓裳摔了个狗吃屎,干的真是漂亮!”说这话的是韩婷,刚说完她就发现身后站着的应霓裳,被吓得连忙闪到一边不敢再出声。
洛雪还没发现应霓裳回到教室,她一边整理桌上的书本,一边嘲讽:“飞扬哥哥之所以喜欢她,就因为她有几分像我姐,这回她要是毁了容,我看飞扬哥哥还会不会要她!”洛雪长叹了口气:“我这是也是替我大哥出口气,你们都不知道,应霓裳仗着副总统未婚妻的身份,连我哥都不放在眼里了。”洛雪说到这里,鄙夷地“呸”了一声:“要是我姐在空港城,飞扬哥哥身边哪有她的位置!”
应霓裳瞪着眼,双手做出恨不得要掐死她的动作,但是想想前段时间已经把她哥哥洛正霖得罪了,洛家这会儿正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个人是小,就怕给风飞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冷静下来后应霓裳拍手叫好:“说的真好啊,只可惜如今站在副总统身边的人不是你姐姐,而是我!”
洛雪回过头,一脸挂不住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