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这么顶撞,风云坤忍无不可忍,“风飞扬,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别忘了,你是我儿子!”风云坤知道这些年里儿子势力越来越大,偏偏他又事事和自己对着干,自己一天天老了,总有一天,这个野心狼子会取他而代之,但在那之前,他还要做点什么。
“你要是需要儿子的孝敬,就回家去,我会好好孝敬你,但这里是律仲台,这里只有国事,没有家事!”风飞扬说完,摔门而去。
风云坤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一拳砸在红木桌上。
会议室里,林初和他的随行官员早已在此等候。
商谈结束后,两方约了下次会议的时间,风飞扬很直白地警告林初:“合众国人多地广,若一开战,我空港城随便一开火,你们的伤亡,哼,自己去算吧,反之,我们空港城如林部长所说,芝麻大的岛国,也没多少人是清白无辜的,战乱中死了就当是殉国。”
林初从未见过哪个政治家像风飞扬,以其称他为政治家,还不如说是亡命之徒。
“身为副总统说这样的话就怕被空港城的民众知道吗?”林初与他对视着,双方气势谁也不差谁。
“怕什么,我风飞扬既然坐上这个位子,不敢说要流芳千古,但遗臭万年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上前一步,坚忍不屈:“我宁做亡国魂,不做卖国贼!”这就风飞扬的底牌,要想让他为了所谓的和平割让空港城一半的海域,想都不要想。
好一句“宁做亡国魂,不做卖国贼”林初冷冷一笑,各为其主,那就放手一搏吧,看鹿死谁手,他猛然起身怒诉:“那应特首的死谁负责?”三年过去,没人为那件枪杀案负责。那片海域在别人眼里或许很重,但在林初眼里,应远桥的命是空港城无法偿还的。
风飞扬无惧林初的质问,他双眼坚定,“林部长,如果有人要为应远桥的死负责的话,空港城和你身后的合众国谁也跑不了!”那场公投就是个阴谋,而应远桥就是那场阴谋里的牺牲品,林初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他应该很清楚。
林初双眼垂下,无言以对,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风飞扬离去后,林初追上他,“副总统能借一步说话吗?”他现在不是以合众国外交部部长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邻家哥哥的身份。
风飞扬让风勤先去备车,两人站在律仲台的樱花树下,林初提起应霓裳。
“承蒙副总统照顾裳裳三年,等谈完这次的事情,我要带她回合众国。”林初来之前已经打点好一切,只要给她办一个留学签证,就可以带走她了。
树荫下,风飞扬静静地看着林初,“林部长,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连大婚的日子都订了,她即将嫁给我,你说你要带走空港城副总统的未婚妻,这就不是私人的问题,而是国际的问题,你的国家允许你做这样的事吗?”
林初一脸惊异,他不信应霓裳会答应嫁给风飞扬,“不可能,裳裳不会嫁给你的!”
“有什么不可能,要不是我,她当年早就葬身空港城了,这个世界上只我能保护她,林初,我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别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他做出枪的手势指了一下林初的头就转身走了。
林初抬头仰望绿叶葱葱的樱花树,三年,花开花落不过三次,可这点时间足以物是人非。
“裳裳,你怎么不等我回来?”
风飞扬回到府邸,见雕像已被清理过了,只是还残留有淡淡的颜料痕迹,他才一进门,应霓裳就忙上来帮他脱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