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邱善明,也是个脑洞似黑洞的人,当即皱眉地道:“难道皇上鉴于山川秀丽、两岸富饶,突然一时兴致高涨准备于船头讴歌颂词一首,却不慎跌入江中喂了鱼?”
“喂鱼?”梁开泰又是一声咋呼,更加唯恐不乱,“难道江底里的鱼儿已成精,是要抓圣上吃了滋阴补阳?遭来,若被这些精怪修成大承功法,起风布雨祸害两岸百姓怎么办?!”
“好了够了,你们快别一派胡言了!”吏部尚书崔尚荣,思维倒还算靠谱些,捋着胡子气哼哼地道:“我猜想,皇上该是被歹人劫持走了吧!”毕竟少帝才登基一年,根基不稳,四周还是有很多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那张龙椅。
“怎的?你们一个二个的,可都巴不得皇上出事?”顾震霆早已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须,少帝刚登基不久,他身为两朝元老自是不愿宗政左凛出任何事。
相国府好不易才扶起的皇帝,三女儿也才刚当上皇贵妃,她离那皇后的宝位就差一步之了,少帝怎么能出事?如果少帝真跟这群胡扯八道的老东西说的一样,宗政左凛不是被劫持,就是投江喂了鱼,这就跟到嘴的肥肉一样不翼而飞,顾震霆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此时是三月天,春雪消融,河面还带着少许薄冰。而龙船正处于金沙江的险滩上,江面水流湍急,素有万鬼哭的一段江域。相信宗政左凛的智商没问题,不会一时情趣高涨,就想着宽衣解带下去游泳喂鱼,不得冻成狗!
除非能够插上一双翅膀,不然这帮老臣实在想不出宗政左凛一个大活人,会突然从龙船上消失不见的!
“龙船上的侍卫每五步一人戍守,每半刻钟就会有巡逻队巡查,如此戒备森严的龙船,皇上不会被歹人劫持走。加之近身服侍的一干等奴才,少帝不见了,他们不可能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
顾震霆轻叹了一气,继续接着道,“除非是少帝故意要躲着我们这帮老臣,否则想离开龙船,别无他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皇上不在龙船上一事,绝对不能够传扬出去,你们都听明白了吗?若让两岸的官员百姓知晓,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骚动乱子!”
最后,顾震霆下了一则封口令,也得到了众人的一致点头认同。
宗政左凛的那几个王叔,可都不是省油的灯。登基前,他的几位叔叔就已权势过重,他几乎是顶着压力坐上的皇位。
若要怪,只能怪先皇走得急,竟没能给少帝料理完一切障碍。好在朝中有靖亲王鼎力相助,更有相国府愿意站在宗政左凛这一边支持着,才勉勉强强坐稳那张龙椅。
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虽然宗政左凛登基后,几位王叔被他贬的贬,受牵制的牵制,但仍旧敌不住他们对皇位的虎视眈眈。若一旦被他们得知自己消失于龙船上,这几位王叔还不知得怎么闹腾呢!
此刻,梁开泰的脑回路终于回归正常水平线上,开口道:“相国大人放心,京中还有靖王镇守,诸王倒不敢怎么造次。只是咱们得尽快寻见皇上才是,免得时日一长,会给居心叵测的人钻了空子,鸠占鹊巢了!”
这话尤为见解,也得到一致老臣的认同,老臣们又开始把头聚一起,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找到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