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卫一听这声音,忙转身行礼,“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属下不是吩咐人让您在车内吗?公子若被伤到了,属下万死不辞,也愧对于老东家的叮嘱啊。”段明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多礼,“刘护卫过虑了,我只不过出来看看罢了,再者,有赵长老贴身护卫,大可放心。”刘护卫看了一眼跟在段明风身旁的气息平稳赵长老,便不再多劝。
“属下认为,这群山狼极可能便是从大荒林中出来的。但此域较为贫瘠,山狼本不应该在此久留,为何又有如此多狼,属于也不得其解。”段明风听了沉默片刻,便吩咐道:“当务之急是防住狼群的袭击,命人严密防守,切不可大意!”说完便和赵长老退回车队了。
刘护卫转身回到众护卫之中,扯着嗓子下达了几个命令。很快,在车队周遭又多了好几个燃烧的火堆。远处的众狼碧绿的眼珠散发出无情、冷漠的杀气,尽管目光中有对火光的些许恐惧,但仍用贪婪的眼神死盯着“猎物”,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嚎叫。徐天面无表情地挑了一株较高的大树,爬上树干上,警戒四周。
终于,有些饥饿的凶狼不顾初时偷袭的失败,骨子里的凶残压下了对火光的恐惧,目露凶光地又一次接近了车队。“呼~”黑暗中一只羽箭破风而来,伴随着一声凄惨的狼嚎,一只太过靠近的山狼被贯穿了背部。然而空气中飘荡的几丝血腥味反而激起了更多饿狼的凶性,狼群的第二波进攻突然开启。
“呜…”又一头狼被徐天射出的羽箭钉死,只在地上无力的呻吟。徐天低头看了看车队,几乎每个方位都有几头狼凶残地冲击。众护卫严阵以待,手持兵器与山狼周旋,一只只狼被杀亦或被伤。但后面的山狼似更被激起了凶气,全然不顾同伴的下场,疯似的撕咬,不少护卫也添了伤。
便在这时,异变突起!一头狡猾的老狼趁乱从一旁的草丛中钻进了车队中,眼神凶残的盯着一匹健壮的马,似随时待发!徐天在高处猛然瞥见,不由一惊,因为那头老狼欲扑杀的马正是给段雪的拉车的那匹。徐天也顾不得多想,抽出弓箭忙拉弦疾射而出。
却不料那老狼正好扑出,徐天的羽箭虽射中了它的后腿臂,但余势仍让它锋利的前爪够到了马匹。马遭了一记偷袭,受到了惊吓,又突然吃痛,一声嘶鸣,撒蹄便疯跑起来。正待跳下树的徐天见失控的马车刚好从树下经过,便一个俯身跳下,正好落在马车顶上。
徐天刚落下,便感觉到一阵颠簸,差点被晃下去,情急之下他只好趴下,双手紧紧抓住车顶边缘。颠簸之间,似乎听到远处段明风焦急的呼喊“雪丫头…”,以及赵长老惊怒的长啸。徐天勉强抬眼望了望,便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赵长老以惊人的身法急掠而来。无奈此骏马已受惊吓,全力疾驰之下,终是越拉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徐天被颠簸得感觉肚里已经翻江倒海时,马车方才渐渐停下来。徐天面色苍白地从车顶上翻身下来,强忍住难受,拉开车帘,看到上车内吓得面色惨白,目光呆滞的段雪。“啊~~”徐天颇为无奈地看着盯着自己尖叫不已的段雪,不太耐烦的斥到:“别叫了,这不已无事了吗!你就在车里待着,再叫把狼引来我可救不了你了。”
段雪一听狼,似乎浑身一颤,便不敢再作声了,面目中满是后怕与紧张,徐天放下车帘,不再理会她。此刻天色已经渐亮,徐天打量了四周,确定无恙,方才在一旁坐下调理。过了大半个时辰,却见段雪探头探脑地从马车上下来,眼神可怜兮兮望了一眼盘坐着的徐天,哪还有以前那种刁蛮傲气的影子,看来昨晚那遭遇对其影响不小。或许能改改她那幅臭脾气吧,徐天暗自叹道。
段雪坐在徐天身后,乖巧得像个小猫似的,再也不敢像前几日那样对徐天颐指气使,只是那双乌亮的眼不安分的时不时扫一眼四周,似乎怕又有会有狼来。过了不久,段雪扯了扯徐天的衣角,底气不足的喊道:“喂,那个谁,我…我饿了”徐天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淡地说道:“我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