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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战意

未防不测,徐天并未回房内休息,而是在李彦明身旁内打坐了一夜。一晚上修炼筑道经,徐天并无困乏之感,还将昨晚耗费少的灵力又补充了回来。

徐天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便打开了房门,然后又轻轻地带上了,并未唤醒还在熟睡的李彦明。

待其洗漱完毕,徐天在院子内运起风凌步练起了一套枪法。这枪法在江湖上颇有几分名气,叫做“流烟枪法”。此枪法流传虽广,但对身法和速度要求极为苛刻,真正精通的可以说不多,更别说大成了。

“流烟枪法”讲究的是灵动如水、快如蛟龙、静若青烟,在对阵时往往杀人于飘乎之间,威力端是惊人。

但往往要到暗劲期的武者方才能够发挥此枪法的一二精髓,对于大部分武道境界低下的武者来说,此枪法有几分鸡肋了。

而踏入暗劲期的武者,也大都不会选择此枪法,因为不但费时费劲,到此境界时比这威力大的枪法也不是没有。这便导致略懂皮毛的人不少,但精通的人却寥寥无几。

自从修炼筑道经后,徐天的七窍六识已然愈发敏锐灵动,学起东西来事半功倍,悟性与从前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有风凌步这绝世身法,所以徐天最近一直在练此枪法,并且已然得心应手了。

徐天手持一杆白樱银枪,在院子内的空旷处飘然挥舞。配上风凌步的乘风式身法,再加上“流烟枪法”的飘逸如风,一杆银枪竟如同银龙复苏般,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似白烟袅袅,端是刚柔。

过了几炷香功夫,徐天便将银枪一收,吐了口浑厚的气,停了下来。

“徐师弟果然是深藏不露,这流烟枪法竟能发挥如斯。”一声感叹从屋内传来。

徐天抬头一看,便见李彦明不知何时已立在房门口,面带笑意地赞叹着。徐天含笑不语,只是摇了摇头,随即问道:“李师兄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可有异样?”

“徐师弟放心吧,师兄已经没事了,只是又给你贴麻烦了,师兄惭愧啊。只不过李家戒备森严,怎会有刺客闯进来?徐师弟你可要小心,那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徐天沉默半晌,李彦明受伤还是受他牵连的,他无论如何心中仍是有愧。

“李师兄,你这伤不会白受的,师弟我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说起来还是师弟连累了你……”

李彦明看着面带寒霜的徐天,忙劝道:“徐师弟你切不可意气用事啊,刺客之事自有李家执法长老处理,万万不能以身涉险。”说着语气多了几分焦急。

徐天淡然一笑,回道:“李师兄放心吧,我心中有分寸。这几日你安心养伤便是,不必想太多。”

李彦明欲言又止,但看徐天似乎心意已决,便只好作罢,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知晓徐天并非常人,这段时日相处,虽知其是个值得深交之人,但其身上的神秘之色,不减反增。有时候,他甚至会浮现出对方如同仙人般飘渺玄幻的荒唐念头。

二人用了早膳后,李彦明便被他的大哥接回去了。对方虽说面色冰冷,但徐天还是能感受到其对李彦明的关切之意。而他对自己有几分敌意,徐天内心也明坦。不管如何,李彦明都是被他牵连、在此受伤的,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二人远去时李彦明大哥还在数落着他,“这徐天来历不明,绝非常人,你和他太亲近迟早还会出事,幸罢这次只是轻伤。这段时日在屋里好好待着,不许出去!”

“大哥,徐师弟他是我难得的好兄弟,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大哥我求你别再说了,我自能判断。”……

虽然二人已经远去,但争论的的声音还是隐约入耳。徐天叹了口气,这种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不过他确实也把李彦明当一个兄长来看的,并无恶意。

抬头看了看时辰,眼下还有半个时辰不到便是巳时了,而今日的比试也即将开始了。徐天收起隐藏在眼眸深处的凌厉,面色淡然地往道场走去。

路上,徐天碰到了程灵。期间,徐天将昨晚李彦明受伤之事简单的和程灵说了下,但只是简单地说是宵小之辈误伤了,许多方面都一笔带过。

经过昨晚之事,徐天已然决定不能再把身边之人也卷入其中了。程灵听到李彦明现在已无大碍,虽松了口气,但还是决定有空去探望一二。

二人便一同进了道场。

程灵昨日也是连胜两场,今日便可参与乙系弟子前十席位之争了。

今日程灵换了个装束,长发扎起,青丝缠绕,一身素衣紧裹,竟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柔意。

二人步入道场时,发觉已有不少弟子早早到来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空旷的圆台上。

一见二人踏入,不少男弟子盯着程灵的身影心动不已。

“看,快看啊,是程师姐!”

“啧啧,以前为何不曾发觉,程师妹如此好看……”

“那是当然,不然如何被称为是紫烟四美呢?依我看,程灵姑娘当是四人中最平易近人、温婉大方的了。”

“兄弟,你也这么想啊?就是就是……哎,程姑娘旁边那小子谁啊,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啊?”

“听说那是程师姐的远方表弟……”

…………

一众弟子皆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还时不时对着徐天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对他露出不屑的神情。

徐天听着那些言语,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程灵一眼。以前怎么未曾发现,原来程师姐如此受欢迎,似乎一个武道大比将那些深居简出的弟子全都炸了出来,个个眼睛都不老实,还紫烟四美,这都是李家的精英弟子?

看到徐天一会面色古怪,一会尴尬无奈,程灵会然一笑,似乎对徐天的反应颇为忍俊不禁。

“哎,这不是徐天兄弟?”

“徐……徐兄弟”

徐天转头一看,便见李大富和李大泉二人一胖一瘦的身影。

李大泉二人看了一眼程灵,又看了一眼徐天,顿时都露出一种猥琐的笑容,那眼神似乎在说:我懂……

徐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和二人交谈了几句。

原来二人昨日在乙系弟子的比试中皆未胜出,回去被爹娘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罚他们关禁闭一天。

但这兄弟二人哪是那么老实的主,略施小计,便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来这道场欣赏各众女弟子的绝世身姿……啊呸,是为他们呐喊助威。

按他们的说法,如此良辰美景,如若错过,岂不是人生之憾?

“徐天兄弟,我们去办正事啦,先行一步啦!”

“告……告辞!”

二人说罢便一挥手,一溜烟钻进了人群。随即四下响起了不少女弟子的尖叫声,显然二人在人群中没少揩油。

“啊……淫贼!!”

“谁?!那个淫贼胆敢摸我师妹?!”

“是那个胖子,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

看着闹哄哄的众弟子,徐天半晌无语,看二人那娴熟的身法,显然平日没少这么干。

“当当当……”伴随着道场中心祭台处青铜巨钟的敲击声,宣告第二日比试正式开始。今日的比试显然会更为精彩、热闹,因为李家的甲系弟子也参与其中了。不过今日仍是甲系弟子内部比试,明日方才是其他弟子越系挑战的开始。

不久后,徐天和另外十几名弟子被聚到一处比普通擂台大上一圈的擂台处,作为他们这些丙系弟子最后的比试之处。而唯有前十名,方有资格参与晋级之战。

对于大部分丙系弟子而言,为的便是此刻,亦同于鲤鱼跃龙门。只有入了乙阶,方才能称为是李家真正的精英弟子,实力方才能获得认可。

对徐天而言,本来此次武道大比是输是赢都无关紧要,但昨夜之事却是让徐天改变了主意。

李家武道大比的规矩是:唯有甲阶前七的弟子方才有资格挑战天骄弟子!所以徐天必须要胜,再去争乙前十、甲前七,方才有机会将那跃司韫正面击杀。就算不能杀了,也要把他废了!

对方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可揉可捏,可杀可灭,那徐天也不介意亮出自己真正的实力,震慑他们。

徐天修炼筑道经已近三个多月了,虽未突破进开窍,但凭借诸多底牌,徐天自信可与李家的那些天骄弟子一战!

远的不说,徐天便与其中两个天骄弟子交过手,并且毫不落下风。虽说这其中有很大因素是对手轻敌,外加自己实力诡异玄乎,让对方措手不及,但天骄弟子的实力境界,徐天心中已大概知晓。

按他猜测,李家那七大天骄弟子武道境界应当不会超过小乘境界,当乎介于暗劲中期到后期之间。

当然,这也是徐天的猜想。不过徐天自认为凭眼下的自己,应当也就介乎武道小乘中期左右。不过徐天未曾见过真正的武道小乘高手比斗过,所以也只是估量罢了。

“第一场比试,丙阶七号对丙阶十号!”

一名长须蓝衫的中年文士扫了一眼众人,便念出了第一场比试的弟子。

一名其貌不扬的粗衣少年轻轻跳上擂台,另外一名肤色有几分黝黑的青年则也一跃而上。双方相互打量了几眼,也不多话,行了个礼后便直接动手。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速度飞快,不过一会便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十来个会和。

台下的一众弟子都默不作声,大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交手的二人。说不准再下场比试便会与对方碰上。

交战二人都是外劲大成的武者,一招一式带起破风之声,气势如虹。那粗衣少年虽说招式灵活多变,但那黝黑青年胜在境界深厚几分,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内劲也是惊人。两人交手约一柱多香功夫,在众人的目光中,终是以粗衣少年认输告终。

“下一场,丙十五对丙十四!”

……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又结束了三场比试,赢的弟子不敢懈怠,盘在地上休息恢复精力,以迎接下一轮。输的弟子则是颇为不甘,满是沮丧。

终于,那长须蓝衫的中年文士又缓缓念道:“下一场,丙十二号对阵丙十一号!”

徐天微抬步子,在地面轻轻一点,便跃上擂台之上,随即外劲大成的气息一放,一股冲天的气势充斥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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