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骆初七将红梅送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
“等回到京城后,我在东宫也种一大片梅林,等到下雪时,我们一起赏梅喝酒如何?”
慕沉月现在越来越想早些回到京城了。
“自然好!”骆初七其实想说,只要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是美的。
辽国的皇宫比起大烟的皇宫,更加注重保暖,可能是因为辽国比大烟更冷吧!
只是在花园里稍稍逛了片刻,骆初七的手就冷的厉害,慕沉月干净就扶着她到屋里休息。
“小七,等回到京城再赏花,你若想看梅花,我每日去摘给你。可是你却不能再出去了,外面太冷了,小心冻坏身子!”
慕沉月心疼的将骆初七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小心的揉捏,慢慢捂暖。
“沉月,我已经不冷了!”骆初七这下真犯尴尬癌了,自从知晓自己怀孕起,慕沉月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成天围在自己身边转,事事小心再小心。
“不冷就好,不冷就好……”慕沉月看出骆初七有些生气,赶紧收敛一二。
翠荷很是无奈,太子妃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天下女子哪个不希望男人更关心自己一些,偏偏太子妃却觉得烦的慌。
“太子妃,您就知足吧!太子殿下把您当瓷娃娃的供着,您反倒不高兴,这不是要嫉妒死旁人了!”
骆初七挑眉抬眼扫了翠荷一眼,“怎么了,翠荷你急着想嫁给影一了?”
翠荷脸一红,“太子妃 ,您又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是真觉得太子殿下伺候的极好,您倒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骆初七脸涨的通红,她斜了眼身边站着强忍笑意的慕沉月,心底暗叹,“天啦,我这到底找的什么贴身丫鬟,尽向着别人说话!”
“太子妃,不是奴婢说您,您现在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分明就是矫情!”
翠荷见骆初七不语,只以为她并未生气,忍不住继续唠叨起来。
“翠荷,你先退下吧,这里有本宫即可!”
慕沉月听不下去了,也不想骆初七真气出个好歹来,只能命翠荷先退下。
等翠荷离开了,骆初七才嘟嘴,一脸气恼。“看看,现在你倒成了被我欺负的人了?”
慕沉月顺手倒了一杯温水,递到骆初七的唇边,“先喝口茶暖一暖!”
骆初七嘴上生气,可是还是乖乖的张嘴抿了一口茶水。
“沉月,我们何时回京,我想爹了?”
慕沉月让骆初七靠在自己怀里,经过这半个月的战事,他也想念京城了。
“好,我呆会吩咐下去,明日就动身回京吧!还不知道父皇现在如何?”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骆初七都惊出一身汗来。“不行,我们马上命人准备动身,父皇中的是蛊毒,我的针虽然强行封住了几大穴位,可是一旦蛊毒冲破穴道,父皇怕是……”
后面的话她真不敢说,不管皇上对慕沉月好不好,到底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慕沉月皱眉,“我这就命人去准备,你先在屋里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嗯!”骆初七像小猫一样轻哼一声。
慕沉月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小心的从屋里出去。
骆初七满足的翻了个身,像小猫一样缩成一团,一脸的慵懒。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怀上孩子了。
“你放心,这一次,娘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这句话是对她腹中的孩子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前程往事,好似过眼云烟,她的仇终于报了,她的亲人也好好的。而她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慕沉月。
“太子妃……”拓跋灵溪急急的赶过来,看到睡到床上的骆初七后,她才又将声音压下来。
可是骆初七已经醒了,自从怀孕后,她越来越敏感,警惕性极高。从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她就已经醒了。
“灵溪!”
“太子妃您醒了!”拓跋灵溪小心的扶着骆初七起身,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灵溪,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沉月就将我当玻璃人一样护着,其实我很好。”
“这是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爱护!”
骆初七幸福一笑,握住拓跋灵溪的手,她的眼睛认真的盯着拓跋灵溪,“灵溪,你就唤我小七吧!你欠我的救命之恩,你已经还了。现在你是辽国的女皇,不再是我的小丫鬟了!”
拓跋灵溪摇摇头,“救命之恩,永生永世难忘!”
骆初七无奈一笑,知道拓跋灵溪的固执。“灵溪,你就唤我姐姐吧,我一直想有一个妹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缘份。不妨就结为姐妹,互相依靠如何?”
拓跋灵溪眼里一亮,她抬眼望着骆初七,她看到那双紫水晶一般明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时,心里是热切 。
“姐妹?”
骆初七笑着点点头,“是的,我们以后就是姐妹了,你就唤我小七姐姐就成了。灵溪妹妹!”
拓跋灵溪眼里闪过一些东西,她现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可是让她感动的是,骆初七一直帮助她,支持她。这份依赖,已经割舍不掉了。
“小七姐姐!”
“灵溪妹妹!”
两人握着手,笑的更加亲近了。
“小七姐姐,我来是想与太子殿下商量签订合约书,维护两国永久和平的!”
“灵溪妹妹,如今我们都是姐妹了,你觉得两国还会开战,还会互相仇视吗?”
骆初七觉得,所谓的合约书,不过也只是一张纸罢了,真正的意义是签订合约的人,真心愿意两国和平共处。
拓跋灵溪望着骆初七,“小七姐姐,灵溪明白了!只要灵溪和太子殿下想要两国和平,两国就能永远和平共处!”
“灵溪,我们京城有急事,所以今日就准备动身回大烟。你这边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你只管张口!”
骆初七还是有些担心拓跋锋,此人也算是有些本势,若不知是拓跋灵溪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怕是皇位如今就到他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