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拓跋灵溪都在忙着收编之事,本来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也全都交到她面前。
几乎每一****都在忙,而且还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看着桌上一桌子美食,骆初七却并没有什么胃口,慕沉月为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面前。
“小七,若是没胃口你先喝碗汤吧,小心身子吃不消!”
骆初七端起桌上的汤碗,轻轻抿了一口。“沉月,你不觉得灵溪这几日好似没见到人影!”
“或许是辽国事务繁忙吧!”
慕沉月夹了一块鱼肉,仔细的剔除上面的小刺,再放到骆初七的碗里。
骆初七把鱼肉放到嘴里,却总觉得吃的没什么味道。“沉月,我总觉得有问题。拓跋锋不可能轻易罢手的!”
慕沉月这才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看着她:“小七,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呢?”
“这……”骆初七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语节了,这若是在大烟国,她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可是在辽国她只是客,而且是身份尴尬的客,因为辽国刚刚与大烟国开战。
如果她干涉的太多,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许还会加速辽国与大烟国之间的矛盾。所以她真的什么都不适合做。
“小七,这样吧,呆会我命影一出去打听打听!”他不忍心看到她因为担心拓跋灵溪的事情,所以吃不下饭。
现在他就想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他才满意。
“真的?”骆初七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慕沉月一本正形道。
“影一,你可听明白了?”
“属下这就去办!”
影一也是无奈,太子殿下宠妻宠的没边了,他听着都觉得难为情。
“太子妃,灵溪公主来了!”翠荷进来通报。
骆初七与慕沉月互相看看对方,“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太子妃刚刚在说灵溪吗?”拓跋灵溪一身华丽的公主服进到殿里。
骆初七微微一笑:“灵溪公主快来坐!”
拓跋灵溪笑着坐到骆初七身边,两人好几日未见了,她还真担心骆初七会急着离开,所以才抽空过来瞧瞧。
“灵溪,你好像瘦了?”骆初七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拓跋灵溪皱眉道。
拓跋灵溪摸摸自己的脸,无奈一笑,“还不是被朝中那些事情烦的,大小事务全都要我来拿主意,我看怕是哪家媳妇不生,也得找我呢?”
“有这等事?”骆初七皱眉道。
“可不是,不然我早过来探望太子妃了,今日还是抽了空出来的!”
拓跋灵溪是越来越觉得,这皇位真没什么好坐的,她这还不是皇帝呢?就忙的没边了,这若真做了皇帝,岂不是连透口气的功夫也没了。
骆初七上盯着拓跋灵溪,上下打量了几眼,“灵溪,你可信我?”
“信,自然信!”
“那你能将你处理的那些折子拿来让我瞧瞧吗?”骆初七觉得就算再忙,也得有个度吧!
瞧拓跋灵溪的样子,好似忙的连吃饭睡觉也没功夫。
“来人,将本宫的折子拿过来!”拓跋灵溪威严的吩咐道。
“是!”宫女应下后,小心的退下。
“灵溪,最近几日拓跋锋可有去找你麻烦?”骆初七担忧道。
拓跋灵溪皱眉,仔细想了想 ,“好像没有,我每日就是在宫里处理折子,批都批不完。其实真正处理的大事,几乎就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这也是她烦燥的原因,她真没想到做皇帝居然是这样的。
骆初七朝慕沉月看去,“沉月,你再命人去盯盯拓跋锋吧!我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好,我这就去办!”
拓跋灵溪无奈一笑,脸上多了几分伤感,“太子妃,是不是只要身在皇家,就没了骨肉亲情了?”
骆初七婉儿一笑,望向拓跋灵溪:“你可是在想拓跋锋的事情?”
拓跋灵溪低下头来,她就知道这个世是最聪明,什么都知道的,就属太子妃了。
“太子妃,我只是觉得有些不明白,明明以前还好好的皇叔。突然之间就与我针锋相对,并且故意刁难我。我真不明白……”
骆初七握着拓跋灵溪的手,眼神温柔而又透着几分伤感。“这世上最最薄凉的就属天家,天家无父子,无手足,你觉得还会有叔侄吗?”
“话虽这般说,可是到底是亲人呀!”
“亲人又如何,皇位就只有一个,人有除掉对方,才能得到皇位。那么多人争一个位置,你觉得还有何亲情可言呢?”
骆初七知道拓跋灵溪的心情,却不想她居然还如此执着。
拓跋灵溪眼里闪过一丝自嘲,“终是我太天真了!”
“灵溪,既然你想坐上那个位置,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你就必然要舍弃许多东西。人生在世不容易,特别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更是难上加难。寻常人家的女儿家也一样不能左可自己的婚姻,任由父母包办,不管幸或不幸,都要继续熬下去。寻常人都姑且如此,更何况你是公主,将来还是辽国的女皇,你觉得你的运命能够简单平顺吗?”
要有所得,就必需要有所付出。骆初七其实很想告诉拓跋灵溪,她用前世一世的苦难和悲剧,才换了今生的明白,这样的苦处又往何处说呢?
拓跋灵溪并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相反她经历了家人的死亡,她比寻常女子更加坚强,更加勇敢。
可是此时她却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太子妃,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灵溪,你看着我,既然你要做女皇,你就必需要舍弃许多东西,不要再纠结于这些了。坐上皇位的人,就注定了孤独,注定了寂寞!”
“真的吗?”
骆初七用力的点点头,看着拓跋灵溪的泪眼,她不想给她安慰,只想将最真实的一面告诉她。
“太子妃,你一定会永远相信灵溪的吗吗?”拓跋灵溪好似抓到了生命中的救命稻草一了般。
“这是自然!”骆初七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她从未想过去侵占辽国,所以她与拓跋灵溪之间,真的不存在利益的关系。
反而她希望辽国与大烟国,能够真正的实现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