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半枝莲和半支莲他全买走了?”皇上皱眉,好像这样有些眉目了。
“是的,另外他还给了草民一百两银子!吩咐草民只说卖给他半枝莲即可,不必再说有半支莲。草民虽然不明白,可是想想不干活有银子拿,也就同意了!”
“皇上草民知错了,草原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保证,草民绝不知道江管家的意图。若是知道他是用这来害南城百姓,打死草民,草民也不敢。毕竟草民吃的是药材饭,是救人而不是害人!”
掌柜子现在也算是搞明白了,原来江管家把这两种药材全买走,其实是为了把两种药材混在一起。
皇帝脸上的表情,阴沉中透着讽刺,凛冽的眼神扫向跪着的江涵。“江大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江涵抬起头,对上皇帝审神的冷眼,一脸痛心疾首。“臣谢过皇上为臣洗清冤屈,臣也没想过,江管家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拿着江府的银子,故意将药材混淆。现在想想,臣还觉得后背发凉。”
骆初七皱眉,又气又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照江大人的说法,一切都是江管家所为,所江大人无关了?”
呵呵无关,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管家,哪敢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吗?再说了,他故意把两种药材混在一起,难道是为了好玩?
“正是,这自然是江管家所为,本官可是一点都不知情。但凡本官知晓一点,绝不会坐视不理,等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
江涵说的条理分明,有理有据,一脸理所应当。
“呵呵,江大人倒是撇的干净,好人你全做了,恶事全推给一个死人。好一个死无对证,江大人真是高手!”
慕沉月讽刺道,江涵除了狡猾,还有一条是厚脸皮。
骆初七接话,“江大人,现在江管家死了,你把事情全推他身上也成。可是这死无对证的,又如何证明你的清白呢?这外人眼里,或许还觉得江管家是被人灭口的呢?”
江涵想咬死骆初七,这个贱丫头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有法子从他的话里找到漏洞,这个可就难办了。
“骆小姐放心,臣相信亲者自清,只要皇上和天下百姓相信臣,臣就心满意足了!”
“啧,啧,这怕是难办?说句江大人不爱听的话,我都没办法相信您所言,更何况皇上和天下百姓呢?到时候若是外面传出什么于江大人不利的谣言出来,江大人可别后悔才是!”
骆初七轻轻缓缓的说完,又看了江大人一眼,眼稍间隐隐带着看好戏的意思。
皇上心里对骆初七暗暗赞许,同时又更加担忧,到底皇位由谁来坐。如果骆初七帮的是太子,太子夺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那老七呢?老七又当如何?
他曾经看好的皇位继承人,可是老七,而不是一向冷漠的太子。
“江大人,骆小姐说的不错,朕确实不知道当不当信你。朕只知道任何事情要讲证据,虽然江管家死了。可是他信里的意思,隐射的可是你有参与其中,他是为了进忠而死。江大人做何解释呢?”
“这……”江涵还没想到合理的解释,所以一时有些接不上来。
“江大人不必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大人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清楚。到底江管家为何要自尽,为何又要故意弄混这两种药材,这一点若不解释清楚,只怕更加令人难以信服!”
皇帝的话切中了两点要害,顶的江涵更乱了,到底怎么接这话呢?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拧起的眉头也就自然舒服展开了。
“皇上,这件事情自然得问江管家自己了,臣就算猜测出来,皇上与骆小姐也未必信。”
骆初七跳起来,一本正经看着江涵,“信,自然信,只要江大人说的合情合理,为何不信?再说了,不信江大人,我们又能信何人呢?”
江涵咬牙,这哪里是一个人,分明是一个鬼,一安一句都把自个往死里踩。
他挑眉冷眼对上骆初七,眼神中却又看不清喜怒。“骆小姐真要答案,何不看看江管家留下的信呢?信里自然有答案,一个人如果连遗书里,都不敢说真话,都没有说真话,这个人就太可怜了!”
他更想知道那封所谓的信里写的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封信于自己没有任何威胁。顶多就是让皇上怀疑自己,实质性的证据根本没有。
“江大人对这封信好像极为了解?”皇上手里拿着那封信,眯眼望着江涵。敢跟他玩心思,江涵也太天真了。
江涵一脸为难,“皇上,您也知道臣一心为国, 每日里处理朝中的事务都忙不完。对于府中后院的事情,就更是不大上心。所以臣根本猜不出江管家为何而死,臣也想让皇上给臣一个答案?”
打死不说,就是不说。不仅不说,还要让皇上被绕进去。而且那封信根本就不是江管家所写的信,江管家是自己的人逼死的,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留什么遗书呢?
皇上见怎么问,江涵都一问三不知,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断江涵的罪名,一时殿中的气氛就僵持住了。
慕沉月朝骆初七望去,他可不认为小七会没有办法拿捏江涵,江涵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只不过心思心眼比正常人多一些罢了。
“父皇,此案如今是死无对证,可是江大人却是最大的嫌疑人。儿臣认为,做为嫌疑人,在此案未破案之前,江大人还是在江府好好休息为妙。至于朝中大事,父皇再做安排吧!”
江涵咬牙,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慕沉月总算回到正题上了,他要的就是自己手上的权利。想要一步一步将自己架空,果然好外甥。呵呵,一个身无闲职的官员,就算官位再高,也架不住官员势力。
在他不上朝的时间里,朝中大臣自然又会进行新一轮的站队了。到时候官场又是一翻大变样,他这个国舅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