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婆子被丢到江府大门口正前方的地板上,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接着就是啪啪打板子的声音,而且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
“救命呀……疼死我了……疼……”
翠荷冷笑的走到那老婆子跟前,看着板子重重打到肉上,眼皮都没动一下。
“疼吧!疼就是要让你长记性,记住你只是江家的奴才,不是江家的主子,可以把咱们骆家不放在眼里,把我们小姐不放在眼里。”
江明月张嘴正要说话,骆初七先一步道:“翠荷你少说几句,刚刚江姐姐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这婆子目中无人,可不是江姐姐指使的。所以这事惯不到江姐姐头上!”
翠荷走到江明月跟前,一脸歉疚的福身,“江大小姐恕罪,奴婢刚刚说错话了,不过奴婢知道江大小姐最是心善了,怕是奴婢想自个掌自个嘴,江大小姐都不忍,所以奴婢只能在心里默默忏悔!”
江明月气红了脸,却必需要人前装出端庄大度的样子来。“既然你知道错了,就算了,可是往后再不可如此。今日遇到的是我,若是其它官家小姐,那可就难说了!”
“是,江大小姐说的是,奴婢记下了!”
“重重的大,这等不懂规矩的,目中无人的奴才,你们可得下狠手。也好让其它下人看看,若是他们如此,会是何下场!”
翠荷大嗓门的冲着江府大门口喊着,心里偷偷乐。今日可算是痛快了,可算是报仇了。
江涵站在府门前,眼神扫向一边站在骆初七身边的幕沉月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可是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被幕沉月看到了。
“初七,既然事情解决了,本宫送你回骆大将军府吧!”
“好,谢谢太子殿下!”骆初七娇媚一笑,眉眼间皆是喜色。
江明月看着幕沉月居然温柔的亲自扶骆初七上马车,她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恨和怒,还有心底的杀意。
“江姐姐,今日你的贴子初七收下了,到时必定会赴宴叨扰江姐姐!”
骆初七掀开马车窗帘子,露出那张俏丽的小脸,不过那张小脸却靠在一个宽厚的肩膀之上。
江明月死死的捏着帕子,嘴里的银牙都快咬碎了。她挤出一抹淡笑,“恭候骆妹妹大架!”
马车帘子再次放下,可是马车里传来的女子笑声,却又一次刺激到江明月,她觉得自己心口好痛,浑身的怒火没出发泄。
“忍着,别忘了你的身份,江府大小姐!”江涵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进府。
“怎么样,痛快吧?”
骆初七得意一笑,调皮的眼睛就像一只小狐狸。她舒服的靠在马车里,心情大好。
“你今日这么一闹,江明月只会更加恨你,我只是担心她会对你下狠手。江涵今日看似示弱,可是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必定会视你为眼中盯肉中刺。”
幕沉月担心了看了骆初七一眼,他是真的怕江家会用极端的法子来对付初七。
骆初七调皮一笑,端起小几上的香茶,淡淡饮上一口。比起慕沉月她倒跟没事人似的。
“你觉得我今日不这么做,他们就不会对付我吗?倒不如甩开顾虑,该如何就如何?”
幕沉月无奈一笑,或许他之所以这般纠结,就是不能如同初七一样放的开,想的明白吧!
“前有狼后有虎,总是一死,总得选一个自己想要的死法!卿卿你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让人爱不释手!”
“我想干票大的,既然江明月已经容不下我,我也不能总这么同她使心眼斗心机,倒不如一次玩个大的,把麻烦彻底解决了……”
“你的意思是?”
“这就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狠的下心来了?怎么说江明月也是你的亲表妹!”
“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幕沉月很干脆的回道,对江家他只有恨。
骆七满意一笑:“好,有你这句话,接下来我可就放心多了!”
幕沈月扶着骆七刚下马车,廖芳菲就急急的迎上来,眼底带着讨好之意。
“小七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妹妹有多担心你。不过现在看到太子殿下,妹妹总算安心了。有太子殿下在,那江家人再嚣张也不敢把小七姐姐如何的!”
骆初七转身,看着马车前站着的幕沉月,勾唇一笑。“芳菲妹妹说的极是,有太子殿下在,自然不会有事了。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太子殿下出手呢?”
幕沉月无奈一笑,心知骆初七这是故意在挖苦自己。
“初七,今日让你受委屈!”
“委屈谈不上,敢委屈初七的人,初七自然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
江明月和江家人她已经忍无可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
骆初七说完,福福身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一样,得意的进了骆将军府的大门。
幕沉月站在原地,直到府门关上,他才无奈一笑,然后上了马车离开。遇上这么一个不肯吃亏,不肯认输的小丫头,他很满足。
“小七,江家人可有为难于你!”
骆大将军听说女儿回府了,就急着过来,暗恼初七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这等事情理当自己出头,她一个姑娘家去同江家人对上,肯定得吃亏。
骆初七在骆大将军跟前转了一圈,得意一笑。“爹,初七是那等吃亏的人吗?”
“表叔父,您放心小七姐姐好着呢?而且是太子殿下亲自送小七姐姐回府的,想必定是太子殿下为小七姐姐出的头。小七姐姐可真是让人羡慕呀!”
廖芳菲一脸崇拜,暗想往后更要好好巴结初七了,有一个太子妃做靠山,将来她在京城还怕什么。
“初七,可是如此?”
骆初七点点头,“爹,太子殿下确实帮了点忙,不过您女儿也不是好欺负的。”
“妹妹,你往后行事,可万万不能如此冲动了。江家到底是皇后母族,你与江家正面冲突,岂不是在为爹在朝中树敌。所以姐姐常说妹妹你太任性跋扈,行事没个章法!”
上官婉婉扶着丫鬟的手,一脸温和的笑容,可是眼里分明只有讥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