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戈淡淡一笑,道:“公主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温戈自然要亲自送来。”
伊珀坐在一旁,看着温戈道貌岸然的脸,“啊哈”一声笑了出来。
千涯转过头,诧异的望向身边的少年,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温戈则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道:“不知公主殿下这位控灵师想到了什么,笑的如此高兴?”说着也不在意千涯不耐烦的脸色,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了下来。
伊珀又是一笑,回答道:“【渥涅】有一种奇兽,名叫【河莫】,长相娇小可爱,叫声清脆动人,十分讨人喜爱,但实际上却心胸狭窄,有时候见到同类得到了好的食物,总是假装为其高兴,实际上往往郁结于心,命不长久。”
这番话看似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千涯与温戈却听出了话中对温戈的讽刺,千涯禁不住也是一笑,看向变得越发难看的温戈的脸色,沉下了声音。她说:“还真是没错呢,你说是不是?温戈郡王。”
曾经幼时,天真无邪,那时的他们还可以手挽手,一同在宫院里奔跑,一同没心没肺的玩耍,一同在阳光下展现出年幼而独有的快乐。而现在,却也要这样满身敌意,冷眼相对。千涯淡淡的想着,心里平添了几分苦涩。但随即这些难得出现的情绪就被她轻而易举的抹去了。
她是千涯,王族唯一的公主,身上流着赫兰一族最为高贵的血,她需要做的,永远不会是这样的伤春悲秋,追思往事,吟风弄月。
伊珀美丽的大眼睛轻飘飘眨了眨,嫣红若【湘女】怒放的花朵的唇微微抿起,挂上了一丝笑意。
温戈迎着千涯美丽温柔,却在眼底暗藏了一抹凌厉的眼神,压抑着内心的怒气,冷嘲一声:“公主殿下对待奴仆当真是和蔼纵容。”
千涯极其无辜的挑了挑眉,闲闲一笑笑得百媚千娇:“多谢夸奖,不过,从郡王的态度看来,郡王平时对待自己的控灵师应该是极尽虐待,一点也不和蔼。”笑容挂在脸上的时间过长,显得有些僵硬,千涯喝了口茶,语气一转,“身为王族,应当作表率,体恤他人,只有如此,才能彰显王室风范,使人民心悦诚服。可本公主今日看来,郡王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话说到最后语气越发严厉,带了训斥的意思。温戈纵然如何也不敢枉担了这个罪名,极其不得已的跪倒在地,连称不敢。
千涯也不愿将话说的太僵,于是淡淡挥了挥手道:“知道就好,起来吧。”看似温柔平静的笑容下却隐藏着深深的阴冷。尽管母亲不在了,但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除了女王之外最尊贵的女人。她的权威和上位者的尊严,没有人可以冒犯。即使女王也不行,何况一个小小的郡王。“郡王有心了,既然纱巾已经送来,那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