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的这一优点被师父发现后,从此对戒空关爱有加。但是后来发现,戒空的缺点比优点要多得多。戒空确实有练武的天赋,但是仅仅限于练习轻功一项,师父知道后常常暗叹可惜,但有一项天赋总比没有天赋的好。少林武功有拳法掌法腿法棍法刀法鞭法……最厉害的当数少林棍法,但是戒空对棍法没有丝毫的兴趣。师父觉得,两人一见面,还没有开打就有一人施展轻功跑了,那其他的武功自然就用不上了,因此也就不强迫戒空学其他武功了。戒空每天在河里游半天,在山路上跑半天,晚上还得在寺里那棵百年老树爬上爬下几十次才可以休息。戒空学习轻功一向是很用功,但是仅限于师父或者师叔在场,只要是师父或者师叔前脚一离开,他后脚准跑到什么地方休息去了,他自己的解释是:这叫劳逸结合。
其实师父并不知道,戒空并不是不想学其他武功,而是他想学的寺里没有,比如剑法他就很喜欢。戒空一直很崇拜轻功,更崇拜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在寺中,轻功最好的是了空师叔,也是由他来传授戒空轻功的。有一次,戒空问他:“师叔,你能跳多远?”
师叔说:“比你稍微远一点。”
戒空又问:“寺里这棵老树你爬上去用多长时间?”
戒空自己爬上去比爬下来快一点,原因是他这样鼓励自己,仙女姐姐住在天上,他希望快点爬到顶点,这样就可以和仙女姐姐见面了。但是要爬下来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师叔说:“这个不知道,我从没爬上去过。我年轻时曾试图往上爬,但后来摔下来了,因为有人在下面喊,这是本寺的镇寺之宝,谁也不许碰它。”
戒空说:“爬树的时候最忌分心了,是谁喊的,真够缺德的。他一定是眼红你的轻功好,才故意让你摔下来的。”
师叔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老树下黯然落泪,后来才知道,在下面喊的那个人是师祖,为此师祖经常内疚不已,听说师祖是因为内疚才含恨而终的。师叔后来再也没有爬过那棵树了,戒空听说后,发誓以后再也不爬那棵树了。
有一次,戒空跟师父下山化缘,在一个茶馆里休息时,听见几个大汉在议论,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说:“哎,你们都听说了吧,无佛寺里有宝藏。”
“真的假的?这事你听谁说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说。
“无佛寺,没听说过,咱们县里好像没有这个寺庙。”另一个汉子说。
浓眉大眼的汉子咽了一口唾沫,故作神秘地说:“有啊,就在咱们县的西面的山里,那是一座小寺庙,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听道上的朋友说,无佛寺藏着大批财宝,我看这事十有七八是真的,你们想啊,无佛寺里为何没有一尊佛像,所以很少有人去参拜。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寺庙根本不想有人去参拜,我猜测,那群和尚就是守护财宝的是一群假和尚。”
山羊胡子的汉子又说:“我说嘛!我听去过无佛寺上香的人说,无佛寺里挂着一幅美女图,手上拿着一块金元宝,和尚们非说这是观士音菩萨的画像,你们说,这是观士音的画像么?观士音的手上会拿着一块金子吗?这分明是在暗示寺庙里有宝藏嘛!”
另一个汉子说:“我看,这事八成是谣传,也许人家和尚是拿那幅画来解闷的。”
师父气得全身冒烟,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双眼间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可以看出他心里很气愤。回去的路上,戒空忍不住问道:“师父,你别生气,就当他们是在胡说,师父,我们寺里……”
“别听他们胡扯,也不知道是谁在乱造谣,竟然说本寺内藏有宝物,简直是陷害,唉,恐怕无佛寺将要大难临头了。”师父开始担忧起来。
戒空说:“师父,我说得的是那幅画像,还有,你为什么说我们寺要大难临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