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芜莜拽紧了拳头,思索该拿眼前之人怎么办,突然灵机一动,她勾唇笑了笑,有了,如此做,就不怕他不招。
楚芜莜从屋里找来一根绳子,将一脸无所谓的朝歌绑在椅子上,不得不提,楚芜莜的药威力蛮大的,朝歌如此深厚的内力,都没能抵挡住,只能任由楚芜莜对他上下其手,将他绑在椅子上,而楚芜莜直接忽视掉他恶狠狠的眼神,用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
确认已经绑牢固后,楚芜莜取来一把匕首,刀锋程亮,显然有削铁如泥之势。她走近朝歌,将匕首靠在他脸侧,“我最后问你一遍,如何得知我身份的,你说还是不说?”
朝歌现在已经毫无能力反击了,但是,他还是冷冷地瞪着楚芜莜,一言不发,仿佛再说,我就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楚芜莜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呦呵,还不说,看来得逼她出杀手锏了。楚芜莜蹲下身,将匕首从朝歌的脸上一直往下移,最终停在朝歌两腿之间隐私部位。
朝歌见此怒气冲天,这女人,未免太不要脸了吧!她居然敢用匕首指着他那里,隔着一层薄衫,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凉。
偏生楚芜莜一脸都没感觉到羞耻,她反而以为朝歌是脸红了,因此楚芜莜稳稳地拿着匕首,在他耳畔笑着说:“你弱爆了。”
朝歌被气得半死,这女人,还嫌不够刺激他么,什么叫他弱爆了,她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朝歌下意识地看了一样自己的两腿之间,松了一口气,还好,恢复正常了,刚刚楚芜莜靠近她时,少女好闻的体香冲入他的鼻息,两腿之间那东西既然微微鼓起了,朝歌脸红地别过头,生怕被楚芜莜看到自己这囧样。“我劫到了不知何人给北冥女皇的信,跟着信鸽就找到了你。”
而这次确实是朝歌想多了,楚芜莜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更别提注意他身体的异常了。得到答案后,楚芜莜心情大好地收回匕首,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非逼自己动武。她伸出手,说道:“信呢?给我。”
“解药。”
楚芜莜勾了勾唇,从腰间掏出一小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放到朝歌手里,“两分钟后,你内力会恢复。”
朝歌没有多说,将药丸放入自己嘴里,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此时夜微微散了,天边显出一两丝破晓之光,似乎还能听见从后院传来的鸡鸣声,楚芜莜看着天边,自言自语道:“终于天亮了,黑暗是时候让它彻底结束了。”
朝歌运功结束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微笑着的少女,与平日见到的不一样,这时候的楚芜莜身上少了许多刺,让人感觉更加亲近了一分。他清咳了两声,甩出那张纸条,“诺,给你,我从不食言,不像有的女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楚芜莜收回视线,接过纸条,并未多言,她知晓这次的事情自己做得确实不光彩,可是不这样,对方会如实地告诉自己么?显然不会。
“今天有人请我看戏呢!趁还有一点时间,我休息一会儿,如此便不奉陪了,你请自便。”楚芜莜走到床榻边,疲惫地说道。说实话,折腾一晚上了,她确实累了。
朝歌看着毫不避讳,倒在床榻上的楚芜莜,无可奈何地笑了,除了爱威胁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嘛!不似大家闺秀那样多礼,也不像其他皇室那样势利,果真很与众不同呢!看戏么,好久没看了,正巧他也来筹个热闹。朝歌收回视线后,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仍旧从窗户一跃而下,转眼间消失在寂静的沐府。
楚芜莜看到朝歌离去后,才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夜,竟是如此之短,好在一切都部署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看戏了。
天刚刚大亮,身在凤鸣山的大祭司便起了身,本想悄悄地离开,没想到还是惊扰了早起的乔伯。
“孔公子,你可是要走?”乔伯推开门,一脸担忧地问道。
大祭司缓缓地点点头,“是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实在是不便久留。”
“你可知小姐对你动了真心,她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走之前不能与她作个告别么?那****晕死过去后,小姐可慌了神,连忙找来封刀为你疗伤。那日封刀走到你身边,为你把了把脉,说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不像是马匪所致时,笑笑脸都白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因怕山主责怪她带陌生男子上山,特意拜托我们保密,并且把你安置在我的草庐内……”
为等乔伯把话说完,大祭司就打断了他的话,从容不迫地答道:“乔伯,笑笑是个好女子,可是,我绝不是她的良人,她生性率真,无忧无虑,而我所在的天下,一片腥风血雨,我相信你和孟山主也绝不希望她冒险,她该有更好的人生。”
乔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似乎是认同了大祭司的这番话。
大祭司从腰间掏出那块美玉,交给乔伯,道:“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我见笑笑挺喜欢的,如此便留给她做一个念想吧!告诉她,我会回来的,忙完眼下之事后就回来。”
乔伯接过玉佩,闻此大喜,“好,孔公子可要言而有信,如此,我便在这里恭候公子归来了。公子,早上露水重,一路保证,小姐那边,我会代你解释清楚的。”
大祭司微笑着点了点头,告别乔伯后,直奔山下走,只希望陵城之事早点解决了,不然他真怕楚芜莜被压垮。先皇啊!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只是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她身上,未免太过残忍了些,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
陵城最热闹的集市上,发生了一件怪事,在靠近右侧的空地上,俨然搭了一个大大的武台,正中间龙飞凤舞地写着“一武定乾坤”五个大字,不难看出执笔者内力的强劲,陵城百姓得知消息后,一大早就赶来这儿观看,有好事的人四处打听着消息,可惜,这个武台就像一夜之间变出来的一样,竟没有一个人知情。
楚芜莜还未睡醒,便听见沐川敲她的门,“无忧姑娘,快醒醒,陵城出事了。”
楚芜莜听见陵城出事几个字时,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快速穿上外衫,打开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严重么?”
“不严重,就是集市中心不知何人搭了一个大武台,还写了‘一武顶乾坤’五个大字呢!无忧姑娘,你可有得到消息,是何人要比武啊?”沐川尴尬地挠挠头,期待地看着她。
比武?一武顶乾坤?看戏?洺奕这王八蛋,该不会是他做的好事吧!现在是怎样,把烂摊子丢给她了么!
“沐川是要去看热闹么,帮我一个忙可好,去府中通知你三个哥哥,让他们去大武台前一趟,我有事相商。”楚芜莜装作不知情地摇摇头,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嗯,好,我这就去。”沐川轻快地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无忧为何要叫他三个哥哥,但是,无忧姑娘一向聪明,他相信,她这样做是有缘由的,因此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沐川走后,躲在暗处的洺奕慢慢地走了出来,一身白衣随意套在身上,多了几分凌乱的气息,惊人的容貌用易容术遮掩住了,现在的是一张较普通的面容,但一身孤傲的王者气息却怎么也掩藏不住,他在楚芜莜身前站定,笑嘻嘻地说道:“我安排的这出戏可还合你心意?”
“你觉得这样做,其他人不会有异议么?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办到,我何必与你合作。”楚芜莜有些生气地训斥道,这事一出,她身份必然会暴露,到时,只怕会引来许多心机叵测之人。
“许多事,只是你自己想得复杂罢了,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沐府四兄弟,谁人最得民心你不知么,比武只是一个嚼头罢了,让众人看到相对公平。别忘了,沐霖的武功可是老爷子亲自教导的,和他们对打,还不是过家家的事情。我已经让手下把城主选拔赛的消息放了出去,现在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你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不断地前进了,你放心,必要之时,我会帮你的。”
楚芜莜无奈地点点头,是的,如今她已经没了退路,隐藏了那么久,是到了该揭晓自己身份的时候了,今日,她定要立下陵城之主,楚芜莜倒是想看看,陵城之中有谁不服,难道还要翻了天不成。
洺奕勾了勾唇,继续说道:“对了,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还免费给你透露一个消息,现在沐府的大少爷沐闽是假的。宋琦罗我带走了,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