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清欢“嘶嘶”的叫着,仿佛在抗议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个祸患救下来,楚芜莜安抚着清欢的小脑袋道:“前几日没救她是因为不知敌友,现在救她,是因为她是徐寿的女儿,身中奇毒,对我们有价值。”
清欢似是听懂了楚芜莜的话,不再抗议,爬到徐菁华身上闻了闻,回头看向楚芜莜,楚芜莜瞬间明白清欢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因为瑕城他们是回不去了,楚芜莜只好带她来到瑕城的郊外,正好此处有股清泉,楚芜莜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便开始为徐菁华擦洗身体。清欢害羞的扭过了头,楚芜莜心情大好的逗弄着清欢:“我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呢?”说着就要检查清欢,吓得清欢沿着溪水一溜烟跑的没影,着实狼狈不堪。
擦洗完毕,楚芜莜这才发现这女子明珠玉露,美玉生晕,眉宇间是遮不住的书卷之气,自有一番风华在里面,只是因为被人喂了药昏迷不醒,恍若死了一般。
楚芜莜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她曼妙的身体,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轻轻的在女子手指上划出一道小口子,血液缓缓流出,楚芜莜把血液用透明的小瓶子装了起来,反复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好作罢,想着明天再去好好的研究一番。
此刻雾霭袅袅,青山绿水间,女子舒展着身体,伴着牧童的歌声在云雾间缥缈,指尖凝结着露珠,凝结着这天地之间的灵气。睡梦朦胧间,有人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楚芜莜旁边昏迷的女子,说道:“她这是中了噬魂散”。
这句话,猛地把楚芜莜惊醒,睡意全无:“将军,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洺奕一身缎青色长袍,底部绣着精致的富贵花图案,发丝在晨风中清扬,整个人是说不出来的潇洒风流。伤好以后,他并没有急着归国,而是以静制动,他倒想看看还有多少人要追杀自己,一味的向前,只会多增添杀机,不如迂回一些。
谁知刚出关外,便听闻北冥的女帝身体有恙,猜想她一定是在策划着什么?于是匆忙赶来,谁成想就看见女子席地而卧,睡梦甘甜。想到这,洺奕莫名的有点气愤。
清欢逃跑了半晌,又悄悄的跑回来,缠在楚芜莜手臂上睡大觉,看到洺奕来时,高兴得“嘶嘶”乱叫。
“这女子是何人?”洺奕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问道。
“是瑕城城主的女儿徐菁华,刚才你说她中了噬魂散,可有解救之法?”楚芜莜看到他来,也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好像他每次来都会有危险,但也都有着机遇。
“哼”。洺奕轻轻的哼了一声道:“这是最阴险的毒药了,连师父都不曾用过,倒是这女子年纪轻轻,会是何人对它下此毒手呢?”
“这个你不用管,这是我北冥之事,西昭人不要自讨没趣。”楚芜莜见他打听自家国事,不由得惊觉了几分。
又是北冥和西昭的对立,使她如此戒备,这一刻,洺奕有点恼怒,但也有点无可奈何,转身见她在研究瓶子里的血液,对她说道:“这种毒取血是没有用的,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楚芜莜点了点头道:“午时三刻,你不来,就不等你了......”话还未说完,就不见了洺奕的踪影,浓郁的树丛中,只见得清欢在和自己的尾巴玩耍。
“你说,人被劫走了是吗?”左丞相端坐在玫瑰椅上,一张脸扭曲不已,见其愤怒。
那将领吃了楚芜莜的暗亏,自然不能多说,幸好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要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是啊,大人,那灾星是被一个女子劫走了,上次她好像就要劫人,被我们拦下了。”
“什么样的女人?”
“挺漂亮的女人,还会武功。”
“会武功?”左丞相喃喃自语道,那个女皇帝身体有恙不可能来南方,更不会武功,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呢,如果不是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皇帝,那就是自己敌对的一方,可这又有谁在与自己为敌呢?或者说有人在说谎?想到这,左丞相眉目一凛,闪过一丝杀气,打发走了那将领,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暗卫跟了上去,暗示“杀无赦”。
“丞相大人,你看这人被劫走了,我们该拿什么去威胁徐寿呢?”说话的这人是左丞相养的幕僚,一袭黑衣,为人狠绝毒辣。
“你说呢?”左丞相阴森的笑道。
“弄一个假的徐菁华吊在城楼上,让徐寿误以为她的女儿还在城楼上吊着,再把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人全杀掉。”楼炎轻描淡写的说道,人命在他的口中不过是一柸黄土,廉价的可怜。
“那些药的效果出来了吗?”左丞相恢复一贯的冷漠态度问道。
“请丞相大人放心,再给卑职一些时间,卑职定能研制出能让丞相大人号令天下的奇药。”楼炎拱手大声的说道。
左丞相虽然不满,不过他来南方时间也不算久,根基未深,只好淡淡的说道:“那就在给你几天的时间,还是吃死人的话,那你也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