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走了有半个时辰,楚芜莜随着老者来到了他口中的草屋。果真如老者所说,这屋内除了他,也就只有一名男子,与楚芜莜一般大的模样,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犬子。
“父亲,您带人回来了?”本在屋内的男子看见老者和楚芜莜一同回来,不由得有些诧异地问道。
“这位姑娘是我从城里回来时遇到的,这不天快下雨了么,我便邀姑娘来咱们这儿避雨,顺带歇歇脚。”老者笑呵呵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虽说楚芜莜身穿布衣,可是经过短暂的交谈,很明显可以看出楚芜莜有着良好的教养,能教出这样的女子的家庭,非富即贵。
“是这样啊,那姑娘快些进来歇歇吧,一路上风尘仆仆可是累了?我去给姑娘弄点吃的来。”男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这女子,虽是布衣,可掩不住高贵的气质,再加上那堪称倾城的容颜以及眼眸中时不时闪过的一缕悲伤。比起前几次的货色,这个可真能算做是极品啊。
不等楚芜莜回答,男子便转身快步朝里屋走去,在楚芜莜看不见的地方,神色贪婪地舔了舔嘴角。
“姑娘随我进里屋歇着吧。”老者偏头看向楚芜莜问道,眼中贪婪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而谁也没看到,在楚芜莜的衣袖出,悄然伸出一个碧色的小脑袋,漆黑透亮的眼睛安静地盯着老者。
楚芜莜细细打量眼前环境后,终是发现了几丝不寻常,眼前两人贪念太重,只怕不是寻常的布衣百姓。
她打量完周围的地形后,轻蔑地一笑,没有奇门遁甲,也没有云雾迷踪,如此就想困住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楚芜莜迅速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粉末,趁人不备撒在房间里。这个粉末是她最新的研制成果,武者吸入一点便会四肢无力,无色无味,不易察觉。而过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则没有任何影响。
随后男子便引着她去了所谓的客房。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屋,清欢便开始有些暴躁,一个劲儿在楚芜莜的手腕上扭动,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嘶嘶”声。
这可把楚芜莜吓了一跳,连忙撩起衣袖,伸手想要抚摸清欢让它安静下来,却不曾想清欢竟然一口咬上了她的手指,黑漆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楚芜莜身旁的男子。
男子看见清欢,先是一惊,随后知道事情快要败露了,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上前直接打开了“客房”的门,猛地将楚芜莜推了进去,随后用大锁锁上。
被清欢咬伤的楚芜莜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被锁在了“客房”内。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清欢,你可把我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嘶嘶,嘶嘶……”手腕上的清欢此时已经松开了咬住楚芜莜手指的蛇口,它从楚芜莜的手腕上爬下来,随后向“客房”的一角爬去。
楚芜莜见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来屋内必有乾坤。好久没大展身手了,可不要让她太失望才是。
最后,清欢停在一块木板上,看着楚芜莜,示意她把木板掀起来。隐隐的,楚芜莜有些不好的预感,似乎在那木板下有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嘶嘶,嘶嘶……”清欢还在不断地催促着,碧绿色的蛇躯不停地扭动着,像是楚芜莜不把这打开是不会罢休了。
无奈之下,楚芜莜只好上前,蹲下身敲了敲本是作为地板的木块,看样子不太厚,而且下面是空的。让清欢退开一点,楚芜莜双手扣住木板翘起来的一小块,用力向上搬,好在木板不大,也不太厚,虽然是用了好些力气,但她还是将木板搬开了。
刚一打开,清欢就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楚芜莜只来得及见着一到碧色的影子自面前划过,此后就没了下文。
楚芜莜伸头向下看,因为屋内光线不好,什么也看不见,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能听得见清欢吐着蛇信的声音,如此证明它还处于安全地带。楚芜莜正想松口气,精巧的鼻子动了动,随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前段时间她经常闻到的血腥味,还有尸体腐烂的腐肉味,虽然被人粗略地掩盖过了,被木板遮住并不容易闻出来,可是把木板一打开,稍稍注意一下就能闻见。
一阵又一阵难闻的味道自下面传上来,楚芜莜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焦急地喊:“清欢,快上来。”
这里既然出现了这么浓烈的腐臭味,看来这下面的尸体不止一具。
她果然没猜错,这两人必然是强盗无疑。杀人劫财后,为了毁尸灭迹就把尸体丢到了这下面,简直是丧心病狂。愤怒之后,楚芜莜又陷入了沉思,这两人单独留下她是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