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了很久的班突然因为那个不自量力砸玻璃的男生回来又重新热闹起来。
呼呼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关心他,不过,大多还是看热闹的吧。
“呼呼,张昭杨以后就坐你旁边了,你好好盯着他,别再让他闯祸了。”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严肃地说。
呼呼不明白为什么班主任总是把些“乱七八糟的人”安排在她身边,又不是演谍战片,谈个恋爱还得藏着掖着。
这个张昭杨八成是个傻子吧?手被包的一层又一层,跟粽子似的。
呼呼心里大写的不满意,但是又无可奈何,反正班主任又不是跟她商量的,只是通知她而已。
“哎!呼呼,以后我们就是邻桌了,多多关照啊!”张昭杨举起那只“残手”跟呼呼打了个招呼。
“你是不是故意把手弄成这个样子的啊?刚好是右手,也太巧了,是不是不想写作业啊?!我跟你说英语作业必须交……”呼呼一开口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张昭杨不耐烦地转过头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呼呼呆呆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宗岩定定地看着呼呼,思呼呼之所思。
天气似乎已经开始转凉了,呼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宗岩轻轻地从呼呼身后拥住。
教室门前的松树上有一层水汽,把整棵松树都笼罩在迷雾之下,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呼呼,什么时候收作业啊?”张昭杨眯着眼睛问道。
“问这个干嘛啊?你又不写,又不交。”呼呼白了张昭杨一眼嫌弃地说道。
“就问问呗,关心关心你啊,同学之间不就该互帮互助,互相关爱嘛?”
“不必啦!不劳您费心哦。”
张昭杨意识到自己的自讨没趣就转过头没再说话。
学生时代感觉什么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而是从周一到周五的距离。
幸好这一周过得还算快,没来得及掰着指头数日子就到周五了,呼呼抱着一摞作业往家走。
自从上了初中,呼呼就特别不爱背书包,感觉书包什么的都是小朋友背的,宁愿手酸点也不愿意背又笨又丑的书包。
一路上好多家长来接孩子,时不时能听见同学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呼呼!”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哦,呼呼抱着那一摞书,艰难地转过身,一看见那个人是张昭杨,感觉整个人都没脾气了啊!
“下周见啦,呼呼!”张昭杨在身后大喊呼呼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周末其实很无聊的,作业什么鬼的根本写不完,要不然homework怎么是不可数名词呢?
呼呼周末唯一的活动就是吃饭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其他时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家人不止一次说过呼呼孤僻,但呼呼并不这么觉得,至少她还有一个好朋友叶宁。
呼呼总会把叶宁带回家,一起聊天,写作业,吃零食,看电视,爷爷奶奶都会很热情地接待叶宁。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
呼呼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我在市里,你要什么我给你带?肯德基还是麦当劳?汉堡可乐?要什么?”
“你是谁啊?打错电话了吧?”呼呼尴尬地笑笑说。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张昭杨!”
神经病吧?
“不用了,一会儿还得去学校上晚自习,你早点去,免得班主任说你,好了,我写作业了,拜!”
这个人八成是个傻子哦?我们很熟吗?学什么霸道总裁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