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被老人的气势压迫得后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话都说不出来。
若不是孙悟空及时挡在她的面前,恐怕会直接被这股气势碾压成重伤。
“咦?”
老人惊疑一声,这修为不过先天初期的妖族人居然能轻易地挡住自己的气势,实在难得。
此事孙悟空还保持着灵猴形态,被老人误以为是妖族,不过他也没去在意这些,眯着眼盯着老人道:“老人家,一上来就动手不太好吧。”
老人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看了孙悟空两眼,道:“这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出了现任皇帝和储君,任何人闯入祖地,杀无赦。除非,皇帝和储君都死了。”
“很不幸,你猜对了。”孙悟空道。
“什么?”
老人身体一震,将目光转向赵菱,语气都变得有些哆嗦,“赵,菱,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赵菱本来还在大口喘气,闻言不禁悲从心来,双眼含泪道:“守护者大人,父皇和众位皇兄皇姐全都死了,现在皇室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可能!”
老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显得非常的不可置信,“大荒帝国虽然不是最强大的帝国,但有守护神器护持,谁能进入皇宫,杀我皇室成员?”
“是秦毅,他背叛了父皇,偷袭了皇宫,屠杀了皇室成员。”赵菱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恨意。
“秦毅?这个混帐东西……噗!”
老人怒极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守护者大人?”
六名守卫大惊,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老人,同时还戒备着孙悟空等人。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而后招呼孙悟空等人进了村子。
孙悟空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叛徒秦毅跟老人之间有何关系,他发现这老人的背影变得佝偻了许多,显然受到的打击很大。
孙悟空解除了灵猴形态,跟在老人的身后,毕竟灵猴形态每时每刻都要消耗真气。
老人将孙悟空等人迎到大荒村唯一的客厅坐下,才缓缓讲述起秦毅和他之间的关系。
原来这秦毅是他早年外出历练时收的徒弟,天赋极高,而且为人忠厚,这才推荐给现任皇上,担任了皇城禁军统领。
老人实在没想到,秦毅所有的忠厚善良,居然全都是装出来的,这都是他识人不明,才酿成如此大祸,也难怪他气的吐血。
“唉!”
老人叹了口气,显得很是落寞,也很自责,“老夫是赵家的罪人,愧对先祖啊。”
见到老人的样子,赵菱也有些不忍心,安慰道:“守护者大人,您不用自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秦毅会是这样的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铲除叛党,夺回帝国。”
“赵菱丫头,你的鼻子跟你父皇一模一样。你也不用再叫老夫守护者大人了,老夫愧对这个称呼。按照辈分来说,我是你父皇的大伯,你可以叫我大爷。”
“好,那我就教您大爷了。”
赵菱点点头,给老人介绍众人,最后指着孙悟空道:“大爷,这是十万大山的美猴王孙悟空,这一路若不是有大圣保护,我根本无法安全抵达大荒村。”
“多谢孙少侠一路护送,请受老夫一拜。”
老人向孙悟空拜了下去,他深知赵菱只是先天境界,若无人保护,早就被凶兽给吃了,那样一来,大荒帝国皇室真的就绝后了。
老人虽然也是皇室成员,也有后人,但他作为大荒帝国的守护者,修炼的功法极为特殊,完全是为了开启血脉洗礼而创造,但修炼此功法者,其后代却无法接受血脉洗礼。
不能接受血脉洗礼,就无法得到启动护国神器的咒语,没有咒语,就算让他们这一脉来掌控帝国,也维持不了多久。
也许这是大荒帝国老祖宗为了防止皇室内乱而想出的办法。
只不过没有人会想到,帝国皇室会毁在老人的徒弟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孙悟空连忙扶住老人,“俺老孙跟赵菱是朋友,朋友有难,自当鼎力相助。”
他虽然曾经是齐天大圣,年龄或许比这老人还大,但如今他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族,该有的尊敬还是不能忘的。
更何况,这个老人一生都为守护祖地而活,无怨无悔,这样的人值得孙悟空去尊敬。
老人用力下拜,居然没能成功,索性起身,赞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孙少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实力,实在让老夫汗颜。”
“过奖!过奖!”
孙悟空抱了抱拳,嬉笑道。
“赵菱丫头,你来此是为了接受血脉洗礼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迟恐生变。”
老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迟恐生变?”赵菱有些不解,“大爷,此话何意?”
“那个逆徒屠杀了所有皇室成员,却唯独留下你,你认为就凭你这点修为能逃出皇宫?”老人眼神睿智,“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
赵菱脸色一变。
孙悟空也皱了皱眉,至于熊大和熊二到是没在意,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孙悟空去哪,他们就去哪,才懒得去多想。
无人发现,躲在最后面的绿儿脸色也变了一变,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
老人独自带着赵菱去了宗祠,而孙悟空等人则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带着向后院走去,至于大荒村其他人,则隐藏在村子四周,布置防御。
“孙大哥,外面小孩多不多?好不好玩?”
路上,那小孩一脸好奇地问道。
孙悟空愣了一下,道:“小家伙,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孩有些不满地道:“孙大哥,我不叫小家伙,我叫赵铁柱,我都已经十三岁了,不小了。”
孙悟空好笑地摇了摇头:“好吧,小铁柱,你很想出去玩?”
“对啊,村子里就我一个小孩,那些叔叔阿姨又不跟我玩,无聊死了。”
赵铁柱连连点头,随后神情又变得有些沮丧,“可是,我爷爷说外面很危险,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