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王下七武海、海军本部和四皇是伟大航路三大势力。倘若咱们假使这句话成立,即便七武海不会全部到场,单以四皇之一的白胡子海贼团硬磕海军本部和部分七武海,嗯……我算算。”
神乐话音一顿,仰着脑袋口算着:“海军本部和部分七武海可以算作伟大航路上的2/3……不,七武海应该是来不齐的,权且当作3/5的势力,白胡子海贼团嘛,三大势力之一的四皇中的一个,1/3中的1/4,就是1/12的势力,如果考虑到白胡子震震果实的能力,大概应该在1/12乘上个数倍,但这也远远比不上海军那方的3/5。战斗双方的势力已经有明显的差距,战力的大小也就显而易见。而且……”
这种判断两方势力大小的方法,尼普顿简直闻所未闻,但他清楚自打有七武海这个制度后,“伟大航路三大势力”的说法一直存在,这未必没有一定根据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胡子已经上了岁数,,实力不比当年,只要一两个大将不要命地和他打,他的身体也吃不消。略略算下来,白胡子海贼团这次攻打马林梵多,恐怕是凶多吉少。当然我倒也不是说白胡子海贼团会全折在马林梵多,但经此一战,恐怕白胡子海贼团的威名可要大打折扣。”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甭管是不是夸大其词,只要把尼普顿先吓唬住再说。
清脆的少女嗓音在龙宫城缓缓传荡开,若不是这道声音中的内容太过骇人,尼普顿兴许还会摆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然而神乐接下来的话却宛如一张巨爪,死死掐住尼普顿的脖颈,让他呼吸不得。
“如此这般下来,那面旗帜对于鱼人岛的作用也就不能一直维系下去。当然,尼普顿陛下也可选择其他的旗帜庇佑,考虑到甚平现在的身份来说,四皇之一的BIGMOM会是最好的选择。”
神乐说着忽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双手一摊:“可那家伙可不像白胡子这般毫无索取,尼普顿陛下可要做好鱼人岛被刮下一层皮的准备。”
落进几欲窒息的尼普顿和早已痴傻的左大臣耳朵的声音犹然未止。
“旗帜更迭过程里,尼普顿陛下还要严防岛外的海贼,人鱼可是在黑市上有价无市奇货可居呢。这里我又不得不扯上一句,乙姬王妃的梦想‘与人类共存’,私以为只要天龙人存在,大概是不会实现的吧……也不知乙姬王妃去没去过香波地群岛,人鱼奴隶的最大买家正是天龙人,或圈养或观赏或凌辱,对人鱼有这方面想法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当然我特指的是女性人鱼哦。”
“呃……似乎爆料太过吓人了。”郁闷地看着犹如化石的尼普顿和左大臣,神乐无奈地撇撇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尼普顿陛下好好考虑考虑,咱先去溜达溜达了。”
由于神乐身份的特殊性,此时尼普顿和左大臣身边并未有士兵。没有尼普顿的下令,作为外来人的神乐一行人周围竟然没有士兵跟随。
等神乐这些观光人员悉数离开良久,尼普顿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左、左大臣,你说……她为何会知道乙姬的事情?”
左大臣迟上近半分钟才呐呐道:“不,不清楚……”
相顾无言的尼普顿和左大臣对于她爆炸性的语言作何感想,神乐压根儿没心思理会。
百鬼夜行海贼团,此时已经完全蜕变为鱼人岛观光旅游团。
“大家自由行动吧。除可雅和娜美外,其他人想去哪就去哪晃。你们俩的话……”
虽然现在鱼人街的那位狂颗凶药的瘾军子会在两年后才打进来,但神乐也不得不防备事件走向的转变。
这样的区别对待自然引起娜美和可雅的不满,但是神乐照旧无视她俩的白眼攻击,看向吸血姬和雪女:“她们俩就麻烦你们了。”
“是。”
“好的。”
“呃……对啦,鲤鱼精,待会有个惊喜等着你的哟。”神乐俏皮向鲤鱼精眨眨眼,身影倏忽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梆梆梆……
神乐轻敲硬如玄铁般的巨大铁门,仰视硬贝壳材质的墙体,门扉以及门扉两侧大大小小插有数十把刀枪斧戟,脸色顿时一变。
“必须死的人里是该多加上一个了。”
勉强抑制住当下就想捏死范德戴肯九世的心情,神乐悄无声息地推开铁门,同样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混沌天地中,有香山堆雪。
——白星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谁……谁在哪里!?”
白星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从她胸脯上滚落下去的神乐,两只秋瞳登时染上一层雾气,眼瞅着就快滴出水来。
“你到底谁?”白星捂着胸口,泫然欲泣,颤抖着声音声讨神乐,可弱气满满的样子却让神乐大感愉悦。
仿佛即将有一场饕餮盛宴上演在神乐眼前。
十七米高,却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身材外貌。
飘逸宛若起伏波浪的粉色长发,水亮的蓝色秋瞳此时更是惹人怜爱,精致到极点的五官,胸前堆雪的香山,与白星弱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下身深浅相间的粉红鱼尾,这上上下下的一切无不昭示着造物主的偏爱,若是不然,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美人鱼。
牙白……
神乐一副呆滞状仰头凝视白星,俄而伸手摸摸从鼻间涌出来的血气。
“你也是来取性命的吧!”低头看见神乐没有动作,白星鼓起勇气,捏紧双拳,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勇敢我很厉害的模样:“但我一点都害怕,因为我是尼普顿的女儿,所以我才不会害怕,不会害怕不会害怕!”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还未等神乐抹干净鼻血,白星却已经嘴巴一扁,眼泪簌簌,哇哇大哭起来:“哇啊哇啊哇啊哇啊……来人啊……父王,王兄,快来人呀!有人要打我!”
其哭声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