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却不动,我一时没留意,被扯了回来,撞倒在季夏的身上,要不是他扶着我,我真的摔地了。我反应过来他是为我不答应而生气了,一直以来,我对他似乎都太过自我,心里有些内疚,就好好的给他解释吧!
“季夏,我不是不答应,而是上学期我就答应糖糖国庆要去她家的,做人是不能言而无信得,你也不想我出尔反尔吧?”
季下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他却保持着刚才扶我的姿势,一双手正搂着我的腰。我感觉很不适,可想到他还在生气,我就暂时忽略这不适,先安慰他。
“季夏,你说句话,拜托。你这样不说话很慎人,我有点害怕。”
“你怕我?”
“不怕不怕,谁叫你不说话的,我才这么说的。”
“刚才你说你怕我。”
“没有,真的,我不怕你。”
为了证实我话里的真实性,我还特地伸手抱了抱他。真是个敏感的孩子,我那只是逗他的话,他却当真了,我可舍不得他当真。
“我和唐诗谁重要?”
“啊?”这是什么问题?我只听说过媳妇和妈一起落水了,丈夫先救谁?没听说过喜欢的人问女生在他和朋友之间谁更重要的。
“很难选择?”
“不不,不是难选择,是根本没有选择性,因为这没有可比性啊!你看,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朋友,完全没有情感纠缠或是利益纠纷的两个人,有什么可比的?”
“所以?”
“所以就是,你们都重要,只是性质不一样。”
“走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季夏没再纠结这个话题,也没有发怒,更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现,和平常一样的温柔。如果我不了解他,我会认为他接受了我的说话,不再在乎刚才的事情,可就在于,我了解他,他总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不管任何时候。此刻的他,仍是在生气。我知道的,我就不能装作无所谓,我舍不得。
“哎呀,我头晕,都怪糖糖,肯定是那杯酒,我都说我不会喝酒,硬要我喝,现在酒劲上来了。”
我装作头晕,停下来蹲着,季夏被迫也停了下来。我就不信他不管我,哪怕怀疑我的装的。
“我看看,严重吗?”
看吧,这不就蹲下来关心我了?小样,我还不了解你。
“很晕,太阳穴还疼,有点受不了了。”
“我揉揉,看能不能轻松点。”
季夏伸手给我揉着太阳穴,这是他第二次给我揉了,熟悉的指尖,熟悉的力度,真是幸福啊!
“好点没?”
“好多了。”
“真的?”
“嗯”
声落下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了我是装的?他都发出疑问了,我还傻傻的应着。我能感觉到他如炬的目光,即便在灰暗的路灯下。
“呜呜,又晕起来了,我好难受,我靠靠吧!”
说着,我就把头靠在季夏的肩上,话说,为了装的逼真,我把自己都出卖了,这么卖力的演出,要还是破功我就用粉条上吊得了。
“季夏,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都和你出去旅游好不好?我不乱答应别人了,好不好?”
“真的?”
“嗯嗯,真的。”
先把他哄好再说吧,至于以后,谁能说的准呢?
“头不晕了?”
“好一些了。”
“起来站好。”
季夏命令式的语气,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对我严肃,我不由自主的就听了他的指挥。我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等站起来后我又后悔了,说好的头晕呢?这敏捷的样子,哪里像头晕了。好在这次季夏没有追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弯下腰。
“上来。”
“啊?”
“不上来?”
“要的,要的。”
不管心里翻腾的多汹涌,动作上毫不犹豫,迅速的趴上季夏的背。他一把背起我,然后慢悠悠的走着。
这是除了爸爸,第一个背我的男人,他的背和爸爸的背完全不同。爸爸的背是宽厚,温暖的港湾,他的背是稳重,温情的归宿。
“季夏,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
“有,现在。”
“呵呵”
我感觉自己真的醉了,醉在今夜,最在背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