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这日,吴聪正在修炼,突然一阵福至心灵的感觉传来。
看来,自己快要突破到筑基期了。
筑基期,才能在青州称雄一方。
到时,自己才算有实力带孙香离开石城,找一个偏远无人的地方隐居修炼或者居住。现在自己的修为虽然有炼气期大圆满境界,但是行走在外面还是太危险了,连自己都很难保住,更别说要躲避镇海楼的追杀。
突破筑基期,需要海月。
海月,是海中一种灵药,生于大海的深处。
这种灵药,对于筑基期的修士来说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加上这里临近无尽海,很多修士出海采集海月。
只要自己出去交易会,肯定可以交换到海月。
只是,这里是封天观,是许长老的地盘,自己贸然离开杂书房的话,很容易会被许长老的人发现。
吴聪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到封天观的交易会去砰砰运气。毕竟自己筑基之后,就算离开封天观也是可以的。
交易会,是专门给封天观内部修士交易的地方。
“海月?没有。”
“海月?这种灵药虽然很容易采,不过,用处也不多,我这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
非常的不幸,吴聪连问了好几家店铺,都没有找到海月。
交易会是一条坐北朝南的街道,吴聪从头到尾,几乎把所有的店铺都问了个遍,还有没有结果。
这可怎么办?
没有海月,自己贸然筑基的话,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时,一双眸子已经注意到了吴聪。
此人吕维,他阵法天赋极差,修炼天赋也是极差,到了二十岁的时候,修为也只有炼气期第二层。
他能进入到封天观,多亏了他这张嘴。
可以说,他就是许飞龙的一条狗。考核的时候,他就是站在许飞龙的后面,对于吴聪,他印象非常深刻。
不过,这吴聪怎么会在封天观呢?
考核那个时候,许长老的话说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允许吴聪这种修士进入封天观,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到底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不会是自己认错人了吧?
吕维看了很久,确认无误之后,脸上的疑惑慢慢消散了,这才换上一副笑脸来:这又是一个讨好许飞龙的机会。
“许少爷啊,大事不好啊。”吕维有点迫不及待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这半年来,许飞龙过得非常得意,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就要迎娶万千修士的梦中人宗馨,他的心就十分激动。
“刚才,我在交易会发现了吴聪。”吕维仔细地看着许飞龙,当看到许飞龙脸上的表情大变时,心里更是乐开了。
“吴聪?此话当真。”提起吴聪,许飞龙恨得咬牙切齿的。
“千真万确。”吕维心拍着胸脯。
“好,大功一件,你先下去。”许飞龙赶走吕维,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吴聪的消息了。
当初许长老就这样放过了吴聪,这让许飞龙非常的不甘心。
以许飞龙在封天观的地位,想到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实在是太容易了。很快,吴聪躲在杂书房这个消息就被许飞龙得知了。
“好家伙,竟然已经进来了半年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许飞龙双眼变得阴霾起来。
炼气期第六层又怎么样?
阵法天赋惊人又如何?
修炼天赋惊人有如何?
在封天观,想要对付你,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时候的吴聪,丝毫不知道这一切,依然在默默地修炼。与此同时,一位封天观的修士也找到了杂书房。
“我找吴聪。”来人是一位中年人模样的修士,他表情严肃,声音尖尖的,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林东一眼。
不过,林东丝毫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乖乖地让开了路来。
“你是吴聪吧,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吴聪,中年的修士硬生生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吴聪眼里白芒一闪,心里大惊。
这人的修为好高,自己竟然看不透,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修士至少也有筑基期以上。
筑基期修为的修士,封天观很多。但是能使唤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来传达自己的人,恐怕不多。
到底是谁?
是许飞龙找上门来了?
许飞龙身为封天观长老的儿子,有这个实力真是一点都不出奇,而且,整个封天观,别说和自己有仇,认识自己的人都多。
想到这,吴聪心一紧,下意识就拒绝了:“我不能离开这里。”
中年人嘴角的肌肉一扯,硬邦邦说道:“这就由不得你了。”话一落音,中年人的大手就朝吴聪捉了过来。
吴聪想反抗,但这一瞬间,整个房间内的灵气都朝自己压来,让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强大!
这是吴聪第二次感觉到了筑基期修士的强大。
这股压迫感,比当初见到石城的凤城主还要强大得多,更要无力。在这个中年人面前,吴聪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反抗。
神奇无比的无名功法,在此刻也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在离开之前,你能不能跟我说,到底是会派你来的。”吴聪调动起全身的灵气,那只捉住自己的手纹丝不动。
中年人看了一眼吴聪,也不说话,提着吴聪就往门外走。
一旁的林东,睁大眼看着这一切,半句话也不敢说,呆呆地让到了一旁。
眼看离杂书房越来越远,吴聪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实力,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
现在的自己,修为在同类人之中出类拔萃,可以说放眼青州也无人能出其左右,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遇到筑基期的修士,自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有海月,自己就能筑基了。如果自己是筑基期,那现在的自己,也不会那么的无力了吧。
吴聪这样想,心里苦涩得很。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么的不公。
石城。
“师兄,现在怎么办?”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修士,静静地漂浮在石城的上方,脚底下是满目疮痍的城主府。
“我已经传讯温老大了,现在我们再搜寻一遍,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然后嘛!一边搜寻,一边等温老大的命令吧!”回答她的是一个年轻的修士,他嘴里叼着一个野草,双手挽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洋洋地说道。
这两人正是镇海楼派来的,调查石城的异常的筑基期修士。
来到石城之后,他们发现城主府早已经被人摧毁了,府邸里面血迹斑斑,凤庆早已经死去了多时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七旗门,除了七旗门,没有谁敢在镇海楼的地盘上公然杀死一位筑基期的城主。
之后,他们小心地隐藏起来,并暗中观察石城的一切。
特别是完好无损的俞家和洪家,如果这两家不是跟七旗门勾结,怎么能这么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而王家又怎么会无一人生还?
不过,慢慢地,他们也发现了事实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的。
他们找到机会擒住了俞家的家主。
“两位是,镇海楼的前辈吗?”俞家的家主俞卫青是个明白人,早就猜到镇海楼会派人来的。
“不错,你们俞家做了什么好事,赶紧说出来,饶你不死。”青年修士手里寒光一闪,俞卫青耳边上的头发就被削下来了。
“两位前辈息怒,这城主的死,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都是吴聪一个人做的,包括王家的覆灭都是他的手段。”俞卫青丝毫没有隐瞒。
“吴聪?”
这青年男女修士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吴聪是何人:“你说说看,如果你有半句谎话,后果你清楚的。”
这对镇海楼的筑基期修士,终于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这个真相让他们哭笑不得,又震惊不已。
杀了凤城主的修士,并不是七旗门,而是一名修为只有炼气期六层的修士。
就是这么一个炼气期的修士,让他们两个筑基期的修士如临大敌,暗中防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随后,他们发现,这位炼气期的修士相当的不简单。
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之内,从身无修为到炼气期第六层,杀了筑基期的凤城主,还杀光了王家所有的人。
结果是那么的意外,以致两人手足无措。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位炼气期六层的修士是如何杀死筑基期的修士的。身为筑基期的修士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明白筑基期和炼气期之间的差距。
“嘿嘿,不错!”
“吴聪,我有点兴趣,让我见识一下这位神奇的炼气期修士吧!”青年男修舔了舔手里的短剑,目露凶光。
可是,接下来的半个月之内,他们搜遍了整个石城,都找不到吴聪这个修士,连跟吴聪关系最为密切的孙家都消失不见了。
直到现在,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月了,事情还是半点结果都没有。迫不得已,他们传讯了自己的温老大。
按理来说,他们早早就应该来到石城了。
而事实上,这两位平时甚少离开沙城的修士,难得有机会出来,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处参加各种交易和拍卖,路经途中的城时,还要在城里面逗留个十天八天。就这样,硬生生地将两个月的路程拖到了将近四个月。
在加上浪费在石城的两个月时间,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已经过了六个月。
就在整个石城都在寻找吴聪的时候,在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宅里面,柳飞眉淘出一块令牌来,按在了树上。
“柳老师,你怎么来了?有吴聪的消息了?”孙梨第一个问的自然就是吴聪了,现在的她,才明白这个错过的人是多么的值得去珍惜。
见柳飞眉摇了摇头,孙梨心里有点失望。
“谁来了?是吴聪吗?快叫他们带我出去啊,在这里简直要闷死了。”跟着出来的是孙母,她呆在在这,早就憋不住了。
只是,柳飞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一下子就闭嘴了。
“孙香怎么样,突破了没?”
孙梨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萧索。
三个之前,孙香就已经修炼到了炼气期第一层,现在正在冲击炼气期第二层,这个速度跟吴聪是没得比,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速度是相当的快了。
而同样是服用了不少七花丹的孙梨,修为也才刚刚突破到炼气期第二层。
这时,修炼房的门突然打开,吴聪从里面出来了。
“柳老师,你来了啊,是有吴聪的消息了吗?”孙香迎了出来,问出来的话跟孙梨如出一撤。
旁边的孙梨听到了,神情有点不自然。
“还没,不过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跟你们说。”柳飞眉拉过两人,到一旁坐下来:“最近的两个月来,石城十分危险,你们记得千万不要出去。”
“危险?镇海楼的人终于来了吗?”孙梨对青州的各个势力都是有了解的。
“恩,他们不仅仅再找吴聪,还在找你们,所以你们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用传讯符通知我,记得千万别自己打开阵法。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抽了个机会下来看你们的。”柳飞眉拍着这两姐妹的手掌,一再地叮咛。
孙香点了点头,表示在这里修炼很好,她有点担心地问道:“你说,聪哥他能不能躲过镇海楼的搜捕。”
“你放心吧,以吴聪的实力和天赋,进入封天观是轻而易举的,在封天观里面,就算镇海楼的触手伸得再长,吴聪都是安全的。”柳飞眉拍了拍孙香的肩膀说,其实事实如何,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同时,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沙城。
一个堆满了书籍的房间内,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正坐在桌子的后面,他歪着头,怒睁圆目,自言自语地道:“竟然是被一个炼气期的修士给杀的。没有想到啊,我堂堂的镇海楼,雄霸青州上千年的的修仙大派,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修士给教训了。”
“哼!”
他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拍:“这种事情,绝对不让放纵。不然,岂不是谁都能骑到我镇海楼的头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