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两个木头人,黑灰散尽了,地面上忽然吹来了一阵凉风,对面的黑暗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光影,一个长条形状的门在墙壁上出现了,黑暗中显得十分扎眼。
光亮的门活像是一条缝隙,白色的缝隙勉强能通过一个人的样子,我赶紧往前走了走,刚刚走到近前,玄通身后也出现了一个光亮的缝隙,不过那缝隙中冒着黑光,暗淡的颜色笼罩着一层烟雾,玄通拉了拉我的袖子,两个人一下子停住了。
“白翎,这两扇门真的挺怪,一个白的一个黑的,我们该从哪个方向进去?”玄通有些迷惑,我也愣住了,看来只能一个一个来了,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如果进去被人暗算我们就被动了,可是仔细想想,为了找到白家老村,现在也只能进去看个究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走到了白色长门跟前,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缝隙中白光还挺刺眼,慢慢走到了白色房门跟前,忽然身子失去了控制,一团白光直接包裹着我的身子,我的身子竟然被完全吸附到了里面不能动弹了。
四肢拼命的挣扎可是那股巨大的力量完全包裹着我的身子,任凭我怎么动作,身子好像是被活活吸住了,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我的身子卷到了里面,我完全没了反应,道法也催动不起来了,浑身上下只感觉掉入了深渊之中,回头看,白色的大门已经在我身后,玄通的身子正被黑色烟雾包裹着,他竟然向相反的方向掉到了黑色的门缝之中,两个人彻底分开了。
这是个白茫茫的空间,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急速下落,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我想催动道法,可是浑身上下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好像一个软绵绵的面团整个身子完全失去了控制。
人在急速下落的时候血液会随着身体的运动朝着一个方向,我现在是头朝下撞了进去,整个身子上的血液全都离开了脑袋,感觉身子好像被掏空了,脑子里的意识也变的十分模糊了,我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能感觉到一阵残存的意识在身上留了一口活气。
时间过得很快,我心里在掐算着时间,从上面掉下来一共经历了能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动一下手指,更别说反抗了,现在只能任凭自己的身子胡乱的往下坠落,突然的变化并没有让我感到死亡的恐惧,我反而想笑……如果我就这么死了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只是可惜了聂华雨,还有村子里的老爸老妈,他们会不会知道我现在死了?
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从小到大的影子在我脑子里不住的徘徊着。
那影子一个个在我脑海里回荡着,老爸老妈的影子、大学同学和老师的影子、商场同事、王安然、聂华雨、陆老头和林宁宁、接着是七叔白占天、哑巴哥、鬼道长、玄通、等等,无数个人的影子在我脑子里来回的转悠着,包括那些孤魂野鬼,阴曹地府里面的黑白无常。
无数个影子在我的脑子里转悠着,我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一半了?
人都说死了的人会有种濒死状态的幻觉,虽然知道那种幻觉只不过是活过来的人讲述的影像,不过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在人死亡临界时候,大脑对周围事物的一种错误感觉和判断,产生那种混乱的感觉是一种机制,但是具体是什么,就连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都解释不出来的东西。
身子还是在急速下落,我闭上了眼睛,知道现在我进了被人弄好的陷阱,心里只是在暗暗的骂着自己……白翎!你真是个白痴,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普天之下,能人异士到底有多少,数都数不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就说明了问题,看来我今天是被人整了,既然死就死了吧,有什么大不了。
嗖的一下!我的身子终于像是到了底,身子明显不动弹了,我有些觉得诧异,忽然张开了眼睛看了看,原来整个身子竟然悬浮在了半空,四肢张开完全不动弹了,我张开了四肢,身子僵硬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的身子还是处在白茫茫的光线之中,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是能感觉都,身子下面冰冰冰凉的感觉,好像我的身子正在缓慢的向下落着,像是有一种液体浸润到了我的身子上。
后背上一阵冰凉,我猛的歪着脖子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的我浑身发抖。
我身下竟然是片银白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完全是银色金属一般的光泽,粘稠的液面上泛着阵阵波浪纹,那些波浪来回的翻滚着,在四处流动的状态下,那些波浪很快把我的后背包裹了起来,紧接着,身子渐渐向下浸润,不到片刻功夫,我的整个身子完全被浸泡到了里面只剩下我的脑袋在外面拼命的挣扎。
“谁?到底是谁,有种你出来让我看看!我要看看你是谁?”
人都说死得其所,我现在可是死不瞑目,分明要死了却连自己的仇人都看不见,分明跟个傻子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差点吐出来,阵阵恶心,恐惧在我脑子里环绕,我真想跳起来挣扎,可是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完全失去了控制。
身子越来越难受,水银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粘稠的水银已经把我的身子完全包裹了起来,现在只能等死了,既然没了希望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只可惜我没能看见杀我的人是谁。
咕噜噜!水银终于灌到了我的鼻孔里,一阵冰凉的感觉让我难以忍受,我死命的挣扎,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激灵,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知觉。
无尽的黑暗在我眼前,我没了意识,完全到了一种熟睡的状态。
正在睡的香甜,忽然感觉身子上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