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觉的看着这个壮汉,生怕他是什么坏人,红玉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后,他肉眼凡胎怎么能看见,笑嘻嘻的凑到我的面前。
“小伙子,你们这是去干什么?还带着两个女孩子,这里多危险?”壮汉说道。
我说道:“我们是去塔里木旅游的,现在前面涨水,我们迷路了。”
壮汉点了点头,他又贼溜溜的看了看包裹着黄布的骨灰盒。
“你们要去塔里木?那个地方我可知道,我能带你们去,在西面的山坡穿过去有一条小路,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壮汉的表情十分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聂华雨担心的趴在我耳边,说道:“这个人怎么无事献殷勤,是不是坏人?”
我说道:“那你既然知道路,怎么不走呢?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壮汉见我有些猜疑,他立刻哈哈大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我站了起来瞥见一片白花花的影子……原来是一群羊!
在这片丘陵地带倒是有不少放羊的人,我也没怀疑,立刻放松了许多。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说道。
壮汉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刚才见到了火光,还以为是什么人困在这里,就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几个还都挺好的。”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个壮汉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牧民,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们把篝火灭了,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跟着壮汉走。
一路上我跟壮汉聊了不少,这壮汉名叫瓦错,他是这里的牧民,祖祖辈辈都在这片草场上,虽然现在有不少的丘陵,但是草场也是他唯一放羊的地方,他在这里土生土长,当然熟悉这里的地形。
瓦错走的很快,他手里的鞭子也来回的舞动,那些羊听到了鞭子的响声全都老老实实的跟着走,黑暗中羊群稀里哗啦的走着,一片片的羊粪落在地上,我突然发现我的鞋底早就踩的满满都是了。
“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了,走吧,你们看看。”
瓦错指着前面的低谷,远远看过去,几个白色的帐篷就在下面,一阵阵的黑烟从帐篷前面冒了出来,几个人影还在帐篷周围活动着。
我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们的帐篷跟蒙古包还有很大的区别,是四方形的,用正片的帆布做成,随着冷风,那些帐篷也哗啦啦的响动着。
我到了瓦错的帐篷里面,一个男孩和一个女人正在帐篷里睡觉,她们惊醒了,赶紧站了起来。
瓦错的老婆给我们做了好吃的东西,羊奶做成的奶酪,还有羊肉,我吃的很饱,总觉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瓦错的言语并不多,他也没问 我们的来历,更没问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完全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牧民。
我开始有些自责,为什么我会想那么多龌龊的事情,或许是见的鬼太多,我疑神疑鬼习惯了。
这一晚上睡的很好,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
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可是突然发现瓦错不见了,屋子的女人和孩子也都不见了。
“白翎,他们人怎么都不见了,是不是都去放羊了?”聂华雨说道。
牧羊人是要起早放羊的,因为羊儿要吃草,这也难怪,可是女人和孩子也没了,这就奇怪了,家里总得有人看着东西吧?
“我们出去找找看,就算走也应该打个招呼才对。”我说道。
我走出了帐篷,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的声音,远处有一个空地,那里聚集好多的人,帐篷里面的人全都凑了过去,中间好像围着什么东西。
我也觉得稀奇,这么多人难道是在看着什么宝贝?人群包裹的里三层外三成,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去,推开了人群一看,在中间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的年纪大概五十多岁,他脑袋上是花白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大冷的天还穿着一身草鞋,这种装扮让人看了全都啧啧称奇,要知道现在的天气,这可是深秋季节,冰凉的地面踩上去都会让人打寒战,穿着草鞋跟没穿鞋子也差不多少。
地上放着一块硕大的白布,在白布上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仔细的看了看,却没认出来什么东西。
老头说道:“我是个四处游走的人,专门采集各种草药,还有珍贵的东西,我面前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说道:“老大爷,你这东西都是什么,能不能给介绍一下?”
老头指着白布上的东西,他的手指头也是黑色的,看起来像个结实的小棒槌。
“小伙子你看,这是熊掌、这是鹿茸、这个是海参、这个是野兔子、这个是老虎的虎鞭、还有雪莲花、还有银光草……”
老头子说了半天,我盯着地上的东西越看越觉得迷糊。
“你说什么?有雪莲花?是千年雪莲花吗?”我说道。
老头伸出了漆黑的手掌,他在白布上抓起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硬硬的拳头大小,白色的东西上还泛着光亮,干瘪的像个核桃,怎么看也不像是莲花。
我疑惑的说道:“老大爷,你这也是千年雪莲,真的假的?”
老头猛敲了一下我的手,他竟然把那干瘪的东西抢走了。
“小子,你别乱动,这可是我这里最值钱的东西了,你知道吗?这千年雪莲可是我千辛万苦弄到的,我在天山上找了两个多月才找到这么一个。”老头子说道。
林宁宁说道:“你这老头子骗谁呢?莲花怎么能是干枯的,难道是菜花吗,哈哈哈……”
旁边的人也跟着哄笑,可是老头子的表情却十分严肃,他猛的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
“小伙子,实话告诉你,这东西还这是有缘的人才能得到,没有缘分的人是不要想了,雪莲虽然是干的,但也是风干的,那里面的药效可都是真的。”老头边说还边摇着头,好像在替我惋惜的模样。
我还真没见过干瘪的雪莲什么样,圆盘上的雪莲却记得清清楚楚,正在琢磨,那老头却把东西收拾起来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