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不过他现在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按照我说的做。
排查工作很快进行了下去,这些警察还真有办法,他们佯装查户口的样子,挨家挨户的询问,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一个警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滴,说道:“王队长,我们果然找到了线索,有一家的女孩子失踪了,可是在床板下找到了尸体,尸体还没烂掉,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和王安然正在盘查,却被这个消息振奋了。
这个小区已经查了个底朝天,想不到我的猜测终于是对的,我赶紧跟着那个警察飞奔,很开就到了地方。
在小区的北侧,有一栋偏僻的居民楼,房门打开,果然屋子里躺着一个女孩子,那尸体的状态正跟聂华雨的差不多少,半死不活。
太可恶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聂华雨伤心的说道,她红着眼圈似乎要泪奔,不过一个活死人是流不出眼泪的。
“王安然,现在就靠你了,赶紧把这女孩的尸体放到太平间,然后派人二十四小时把守。”我说道。
我们吃过了晚饭,现在已经天黑了。整个警署的警察似乎都到了,他们果然又找到了两个女孩的尸体,全都放到了太平间中。
“白翎,现在按照你的要求都安排好了,然后呢?”王安然不解的看着我,他满脸的狐疑。
我说道:“现在只等着收网,那个人一定会来偷尸体的。”
我胸有成竹,这些女子可都是阴煞缠身,这种阴灵之气正是聂斌要的东西,他怎么能放过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果实呢?
王安然把警车停到了太平间门口,十多个警察荷枪实弹把守,我和聂华雨也坐到了警车上。
“白翎,你这个方法行吗?那我的肉身怎么办?”聂华雨担心的问道。
“你的肉身没事,我不是用中指的血涂上了窗子?再说那可是我的黑玉石头,能够驱邪的。”我说道。
聂华雨有些释然,不过还是追着问道:“可是那些其他的女孩子呢,她们难道也没救了吗?”
说实话,我心中还真没底,因为我根本没看见她们的魂魄在什么地方,一个只有肉身的人是不能活下去的。
王安然惊讶的回过头,他眼神惊恐的看着我。
“白翎,你怎么老是自言自语,我总感觉你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王安然问道。
我笑着说道:“我早跟你说了,我是在跟鬼说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王安然似乎倒吸了口凉气,他冲我笑了笑,转过了身子。
我低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黑暗中透着一丝冰凉,虽然坐在车子里,身子上还是凉凉的。
太平间的大门有一盏灯,那黄色的灯泡闪烁不停,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气氛开始变得十分诡异了。
刚才还是风平浪静,此时却刮起了大风,那猛烈地寒风好似冬天一般,汽车玻璃竟然起了雾气。
“不是吧!这难道是个冻死鬼?”王安然惊讶的说道。
我向窗外看去,果然在窗外透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一闪身,直接消失不见了,太平间的大门却好似动了一下然后又关上了。
咔嚓一声,那极其细微的声响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
我虽然没看清楚,但是我能确定,那极强的阴煞如果不是聂斌不会是第二个人。
“走吧,他来了!”我说道。
王安然一脸惊愕,他向外看了看,慌忙拿起了对讲机。
“各小组注意,目标已经进了太平间,我们马上进去,一定尽量留活口,不然我会收拾你们。”王安然说道。
他关上了对讲机,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太平间的大门时不时的发出响声,那大风吹得门板直发颤,我拉着门把手一下子打开了。
砰的一声,太平间的大门终于开了,里面的白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忽然发现在屋子里果然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材跟聂斌几乎完全相同,他正盯着铁床上的女尸看,一双贪婪的眼睛似乎在女尸的身体上寻找着什么东西似得。
“聂斌,你终于来了,想不到你这么贪心。”我说道。
太平间的白灯忽明忽暗,黑影渐渐显露了原形,他果然就是聂斌!
聂斌用鼻子在女尸上嗅了嗅,他接着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浸在那独特的味道当中。
“白翎,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聂斌嘶吼的声音说道。
那声音听起来几乎不是人说出来的话,十分阴冷,似乎还带着回声,沙哑的嗓子如同烂掉了一般,每个音节都在发出颤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聂华雨却忽然站了出来,她红着眼圈盯着聂斌。
“表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我,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女孩,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这么狠毒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聂华雨问道。
聂斌看到了聂华雨却不以为然,他的眼睛透着凶光,似乎在盯着一个猎物。
“丫头,昨天我没吸干你身上的阴煞算你命大,今天你一定逃不掉。”聂斌吼道。
聂斌张开了双臂,他的身体忽然横着飞了过来,那两只手正对着聂华雨的脖颈猛扑。
“开枪!快开枪!”王安然吼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砰砰的枪声立刻响了起来,无数个子弹在他的身体上冒着火星,噼里啪啦的子弹壳也摔到了地上。
现在警察的手枪可比以前厉害多了,以前都用的是五四式,小口径,现在可都是五九式,这种手枪爆炸力巨大,若是打到了人的身上能炸开一个窟窿,可是我发现那些子弹竟然毫不起作用。
“吼吼!你们休想伤害我的身体,我可是长生不死的存在,只要我能吸收阴煞,我就能永远活着,哈哈!”聂斌得意的吼道。
子弹如同雨点,可是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眼看他就到了我的面前,张开了粗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