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以为纳兰青树必赢无疑,眼看着他血管粗暴的大手倒下,所有人都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完全可以塞下一个鹅蛋。同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痴痴地望着沈小宝,没人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内心一直悬着的东方寒和顾家姐妹热泪盈眶跳了起来,三人像得了蜜糖的三岁顽童一般,欢呼雀跃并热泪盈眶。
如此夸张的表现,范兼却只是嘴角微微一笑,沈小宝在她心中的形象再次被刷新,暗想:这家伙到底是个啥怪物啊?小小的身体里面仿佛有永远用不完的能量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有这般厉害的人存在。
傻傻地望着自己的手臂,纳兰青树感觉剧烈疼痛,却又只能咬着牙忍着。输了比赛已经够丢脸的了,他不能再让人看到自己狼狈模样,不然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香市混下去了。
“纳兰老大,一方霸主,我侥幸得胜,我想您肯定不会违背誓言的对吧?”沈小宝面带浅笑,稍微欠身说。
虽然沈小宝说得非常客气,但纳兰青树听来却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做为一方老大,他此刻却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放,总感觉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充满的鄙视。
本来他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比赛,是为了羞辱一下沈小宝。没想到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纳兰青树十分尴尬地说:“当然,我纳兰青树向来说一不二。”
重重一拍手掌,沈小宝喜笑颜开对围观群众说:“大家都听到了,我叫沈小宝,初来香市,没有任何仇人和朋友,所以一旦我和我的几个朋友有什么意外,那肯定是这位纳兰老大挟怨报复,纳兰老大是不是说话算话,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这话纳兰青树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激动得想要说话,刚一动手臂上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只好忍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解释,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输不起。
“老大,您为什么不用全力啊?是不是那小子耍诈了?不然您怎么可能输呢?”纳兰青树带来的一小弟,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您看那小子,现在多得瑟啊!听他的意思是,我们以后还得保护他们的安全咯!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白了一眼自己小弟,纳兰青树又何曾不知道?他现在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狠心对沈小宝说:“你放心,在香市你们不会有任何意外的,赶紧挑人吧!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呢!”
纵然心中有再说不甘心,纳兰清林此刻也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自己丢人现眼的地方,在这里每多呆上一秒,对他来说就是个煎熬。
一回头沈小宝正要找那个小子,这才发现那小子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没有了踪影,心中有些不甘地暗想:能从我手里三番两次逃走的也就你了,你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你肯定不会再有这么幸运了。
见沈小宝久久没有选人,而自己又一秒都不想待下去,纳兰青树非常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挑不挑啊?不挑我可要走了,我还有急事呢!”
当然沈小宝非常清楚知道他的急事是什么,这点小事岂能瞒过沈小宝的阴阳眼?他清晰的可以看到,纳兰青树的手腕上三厘米左右骨骼已断。
既然没有自己要的人,沈小宝也不可能随便要个吃饭的,装作非大度的模样一挥手说:“算了,我不要了。”
如果换成平时,纳兰青树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会坚决送人,但此刻他只想夹着尾巴走人。苦笑一声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请将我的女人和表哥还给我,我感激不尽,日后一定报答。”
反正现在安全无忧,沈小宝留着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作用,便卖了个面子让对方将人带走。
望着纳兰青树逃也似的背影,沈小宝反而面色凝滞了下来,暗想:这人不论其它的,光一身的力气,就足以成为一名猛将,要是能得到他帮助,日后对抗儒家的胜算也就多了一成,看来还得用点心才行。
欢呼雀跃之下,几人决定启程早点完成杜桓重托再说。现在只有五人,既然便只开了一辆车。
车上沈小宝将董竹青家地址递到了范兼眼前,范兼是本地人,而且又是黑帮出身,他相信范兼肯定能提供一些线索。
不想范兼一看这地址便连连摇头说:“我在香市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叫董竹青的人,而且你这个地址是一个工业园区内,这里面不应该有民居才是。”
“也许他是某个公司的员工呢?我们先不要胡思乱想,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东方寒发挥了她一向乐观的心态说。
虽然范兼不认识这人,但也并不代表没有这个人,像范兼这种身份,认识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工人,那就不一样了。
有导航就是好办事,几人几乎没有花上太多时间便找到了杜桓提供地址处。这里确实是工业园区,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化工企业,虽然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中却依旧弥漫着一股刺鼻气味。
地址的位置是一家香料工厂,面积看上去并不是很大,因为是春节的缘故,工厂大门金币,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正烤着火炉,悠闲地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剧。
“小宝,你那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这种小公司怎么可能有人拥有得起?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怪气。”范兼浓眉上挑,扫视着四周环境说。
“来都来了,管他呢!我们的任务就是送到,东西送到了,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心中不得不承认范兼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东方寒可不想去细想,她习惯简简单单的,说完东方寒便跳下车朝门卫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