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一直和宝宝在一起?”花思月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了,签完合同之后,我就陪她逛街购物,陪她帮她死去的姐姐弄了一块墓地,然后到她家陪她看电视,等等等等,一直忙到现在才忙完。”赵三壶装出一副很累的模样,捶了捶自己的腰,说道。
“合同呢,拿来。”花思月冲他勾了勾手指,说道。
接过赵三壶递过来的合同之后,花思月不禁瞪大了美眸。因为如此重要的授地合同,居然被这家伙随便叠了叠就装在口袋里了。而且放眼一瞧,上边还侵染了不少汗渍。
“王八蛋,这合同多重要你知道吗?为什么不好好保管?”花思月娇吼着道。她仔细翻了翻,发现签字和盖章的部分没有被折损或者侵染,这才放下心来。
“哎呀,就算这合同烧掉,那个欧鹏也不会赖账的。毕竟那么一大笔钱从银行打给他了,而且签字的时候还有好多记者在那里,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害怕他不把地给你?”赵三壶撇了撇嘴道。
“你懂个屁!赖账他肯定不会,但走其他法律程序的时候,可能有出现麻烦的。若是咱们的其他合作方是个较真的人,非要抓住这合同的瑕疵不放,你说怎么办?”花思月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就揍他一顿。”赵三壶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花思月被气的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而后竟然不怒反笑,叹了口气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哼!”
说完之后,花思月就拿着合同书往楼上走去。赵三壶也是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忙活了一整天,他还真有点累了。
“赵三壶,来我房间一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说罢,花思月便钻进了自己的闺房当中,也没给赵三壶提出反对意见的机会。
走进花思月房间之后,赵三壶将门关死,说道:“有什么事啊?说吧。”
坐在大床上的花思月沉吟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道:“三壶,我婶子和表弟的案子判完了。”
“他们被判了多少年?”赵三壶问道。
“商业调查科的人不但找到了我婶子倒卖商业机密的证据,还查出她是雇凶谋杀我的主谋,被判了无期徒刑。”花思月表情艰涩道。申丽洁再怎么不是东西,也是她的婶子,所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比较难过的。
“主谋不可能就她一个,那花豪龙呢?他判了多少年?”赵三壶接着问。
“他、他被无罪释放了。”花思月说道。
“为什么?这对母子分明是穿一条裤子的,我就不信这两件事他一点都没参与。”赵三壶剑眉一皱,说道。
“我也不相信,一定是我婶子把所有的罪都顶下来了,才导致豪龙没有被波及到。”花思月分析道。
“这种事也好办,身为当事人的你,只要向法院提出异议就可以了,让他们再好好查查,保证能把那小子给揪出来。”赵三壶道。
“不、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了。”花思月咬了咬薄唇,说道。
“为什么不想?难道你想放过花豪龙?”赵三壶诧异的问。
“对,毕竟他还很年轻,如果蹲个十几年再出来,那就什么都完了。”花思月淡淡的道。
“他想雇凶杀你,你还这么为他着想?花思月,你不觉得你很二吗?”赵三壶大呼小叫着道。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下不去手。”花思月一脸落寞地说。
“你下不去手我帮你,把那个商业调查科科长的电话给我,我要跟他联系一下,把花豪龙的问题和他好好说说。”赵三壶说道。
“我不给。”花思月直接拒绝道。
“你不给就以为我找不到吗?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苏城刑警队的中队长古丽霏,保证一问就问出来,你信不信?”赵三壶冷声道。
“三壶,别打了,算我求你了。”花思月哀求着道。
“花思月,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所谓的慈悲之心是哪里来的?”赵三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花思月,说道。
“花豪龙现在已经被我抓住了软肋,他是一定不会再害我的,毕竟他不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如果他再害我,我再报警也不迟啊。”花思月说道。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他现在变成了一条被逼到墙角的疯狗。一旦扑向你,就会直接把你咬死。你以为他会一辈子安安心心地让你抓着他的把柄吗?”赵三壶掷地有声道。
“三壶,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家的事,以后你少管。”花思月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你、你……”赵三壶被气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咬着牙道:“我一直在帮你,而你却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好好好,你家的事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参与。等那个花豪龙把你害死的时候,我是绝不会帮你收尸的。”
而后,赵三壶便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然后摔门而出。
花思月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花语气太重了,可想叫住赵三壶的时候,那家伙却已经没影了。
第二天,当赵三壶走进营销部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一众同事正围坐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议论着什么。
他想凑过去听听,可见他过来之后,火纤纤等人立刻不说话了,吃早点的吃早点,玩手机的玩手机,愣神的愣神。
“神经病。”撇着嘴骂了一句之后,赵三壶就开始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可他刚转头还没走几步的时候,火纤纤等人又再次滔滔不绝地议论了起来。
这帮同事的举动,不禁把赵三壶弄的一头雾水。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赵三壶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那群同事大叫着道:“你们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背后说我坏话呢?”
“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火纤纤转头看向赵三壶,神秘一笑道。
“当然想了,快告诉我。”赵三壶脸色不悦道。
而后,一众同事便凑了过来,将赵三壶团团围住。
“想让我们说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火纤纤坏坏地挤了挤眼,说道。
“什么问题?”赵三壶一脸茫然地问。
“你是不是和花总同居了?”火纤纤问道。
而后,四名同事都开始不错眼珠地盯着赵三壶看,那灼灼的眼神,仿佛都能把他融化了似的。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也不知道这APEC蓝能保持多久。”赵三壶随便闲扯了一句,想继续施展他的拿手好戏,就是生硬地将话题岔开。可显然,这群同事是没那么好糊弄的。
“快说,到底有没有这事?”火纤纤用右手用力握着赵三壶的肩膀,逼问道。
“说吧三壶哥,有就有嘛,跟花总这种大美女同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王乐笑着道。
“就是啊,我们是不会把你当成富婆圈养的小白脸的。”苗露露说道。
“唉,能跟花总这种绝世佳人同居,若是别的男人,肯定都争着抢着说,而你却藏着掖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刘灵溪摇了摇头道。
“我跟花思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在这皇帝不急太监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赵三壶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滚蛋。
可没问出想要的答案,她们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啊?”火纤纤接着问。
“就是和你们跟她一样喽,乃是普普通通的上下级关系。”赵三壶耸了耸肩道。
“普普通通的上下级会住在一个屋檐下?三壶哥,你别逗我了好吗?她怎么不跟我住一起?”王乐撇了撇嘴道。
“因为你太帅了,她怕把持不住,哈哈哈哈……”说着说着,赵三壶就自顾自哈哈大笑了起来,想用笑声来转移一下众人的注意力。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一众同事却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一直冷眼看着他。弄的赵三壶只得尽快收住了情绪,以尴尬收场。
“说,不说今天就不让你离开这里。我们四个非大眼瞪小眼的瞪死你不可。”火纤纤双手抱胸,问道。
“好吧好吧,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抖搂点干货,你们可不许告诉别人啊。”赵三壶神秘兮兮地说。
而后,火纤纤四人便纷纷把耳朵尽量靠向赵三壶。
“其实我是花思月的保镖,负责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之所以跟她住在了一起,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赵三壶表情认真道。
“既然是保镖,那为什么要在营销部挂职?”王乐问道。
“因为是暗中的保镖啊,在营销部挂职只是为了掩藏我的身份,如果想暗害花总的坏人来了,我就忽然出现,保证能把对手打个措手不及。”赵三壶挤了挤眼道。
“为什么非要选营销部,若是当个保洁员,每天在花总办公室外擦地,不是更能贴身保护花总吗?”苗露露问道。
“因为她想多让我为公司创造点价值嘛,肯定是嫌给我的工资太高了,这种黑心资本家都这样。”赵三壶撇了撇嘴道。
“可我们没见你创造出任何价值啊,每天除了打游戏还是打游戏。”火纤纤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问道。
赵三壶说他是保镖,火纤纤等人倒是相信的,毕竟都见过他的本事。可“贴身保护”“隐藏身份”这类鬼话,她们则完全不信。
此时,她们的想法就是,这个赵三壶因为给花思月当保镖,二人日久生情了,然后便住在了一起。
“我不是每天都跟你们聊天、陪你们去食堂吃饭、有时候还跟你们一起打牌嘛。丰富你们的娱乐生活,监督你们吃饭,引领你们的思想活动,这样可以提高你们完成工作的积极性和战斗力,为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难道不是吗?”赵三壶表情认真地说。
“三壶,这种无耻的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你想不承认我们也不逼你了,等你和花总的孩子满月的时候,记得叫我去喝满月酒就行。”火纤纤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赵三壶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