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郊外,深夜!
“呼噜,呼噜!”
某间出租屋内,一名只穿了条四角裤衩的青年男子,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与他只有一帘之隔的右侧,则坐着一名美丽的花季少女。
由于三伏天的温度很高,这位少女穿的也十分清凉,身上就套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吊带衫。
在风扇的“呼呼”声中,裙摆在她丰满雪白的大腿上一起一伏,引人无限遐想。
此时夜已深,但林嘉怡还在捧书苦读。
简单印制的书皮封面上,印着四个鲜红字体:基础医学!
只是她手中的书页许久没有再翻动过,弯弯的两道细眉微微蹙着,似乎遇到了“拦路虎”。
“唔,好困啊……”
许久之后,林嘉怡合上书本,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枕头旁。
“这个臭家伙,每到晚上都睡得跟死猪一样,难不成真把我当成死人啦。。”倾听着旁边传来的鼾声,林嘉怡有些不满意地嘟了嘟嘴。
身边躺着自己这样一个要身材有身材、有脸蛋有脸蛋的美丽少女,而对方却像死猪一样豪无反应。
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很受打击吧。
“哦也、哦也……”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肃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
其中,还夹杂着某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床铺的“吱呀”摇晃声。
“讨厌,老是大半夜做这种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林嘉怡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隔壁住的是一对在工厂打工的青年情侣,或许是新婚燕尔的原因,半个多月了,他们两个每天晚上都要来那么一次。
这种简单搭建起来的出租屋根本不隔音,那边放个屁,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嘉拼命捂着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情况--旁边赵三壶的呼噜声竟然消失了!
查觉到这一点,林嘉怡马上把脸贴在布帘子上,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起来。
“呼呼.”
帘子隔壁,突然传来了赵三壶略为粗重的喘息声。
林嘉怡芳心不禁一跳,凝视细查,这才发现,屁股下的床铺似乎还在微微“震动”。
“腾--”
林嘉怡马上明白过来,一股怒火袭上心头:好你个赵三壶,竟然又在偷偷地干这种“龌蹉”事。
想到这里,林嘉怡气愤之中,“刷”的一声,将布帘子从中间拉开了。
“****!”
那边的赵三壶吓得差点从床上崩起来,正在拼命撸管的右手,马上就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这货迅速加紧双腿,并拼命缩起了腹部。
“赵三壶,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老是做这种恶心的事。”林嘉怡气得小脸涨红,瞪着他训斥道。
“额--”
赵三壶瞠目结舌,表情那叫一个尴尬。
一个男人正在快乐撸管的时候,冷不丁被人抓了现形,这事搁谁身上,都会觉得很丢人吧。
“嘉怡,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在林嘉怡责备的瞪视中,赵三壶苦着脸,道:“再说了,我身为一个男人,偶尔那个一下,也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这根本不算个事儿--”
“你--”林嘉怡在他那个地方瞄了一眼,马上脸色绯红地转开了视线,娇嗔道:“放屁,你没上过卫生课吗,人家都说一滴精一滴血,男人经常做那种事的话,身体会越来越虚的,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如果你真想要,那我……””
说到这里,她的小脸一红,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毕竟是一个大姑娘家,当着一个男人面说这种话,也实在太过暧昧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隔壁的声音那么吵,你总不能让我活活憋死吧!”赵三壶撇撇嘴,倒还有理了。
“三壶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是不是生得很丑啊?”林嘉怡侧过红通通的脸颊,声如蚊鸣地说道。
“丑?怎么会丑呢?”赵三壶不解风情地纳闷问道。
林嘉怡从小就是一付美人坯子,瓜子脸,柳叶眉,鼻梁高挺细直,唇红齿白,长着一付标准的明星锥子脸。
十三四岁的时候,她的个头就窜到了近一米七,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长腿细腰,曲线火辣诱人。
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医院护士部,也足以傲视群芳了。
“三壶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要对不对?”林嘉怡羞答答地垂着小脸,像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说出来:“要不,要不,今晚我就给了你吧。”
“什么?”
赵三壶一下子蒙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拿林嘉怡当亲妹妹看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每晚痛苦地打飞机,也不想去侵犯对方。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林嘉怡娇羞妩媚的面容、雪腻光滑的肌肤,还有那具凹凸诱人的诱人曲线,赵三壶再也克制不住了。
此时的他,就好比一头饿了一个冬天的野狼,而身下的林嘉怡,无疑就是那只娇嫩可口的小白兔--
“嘉怡,我......我不能那么对你,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的,如果要了你,我......”
赵三壶结结巴巴地说着,欲望和理智,正在他体内拼命厮杀。
这个时候,他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在她体内发泄那股喷涌的强烈欲火。
可是他们两个从小朝夕相处,对于林嘉怡,他心里只有浓浓的亲情。
如果今天只为了满足生理需要就上了她,那会让赵三壶觉得自己很恶心。
“行了,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林嘉怡突然板起了面孔,“刷”的一声拉起中间的布帘,明显是生气了。
赵三壶怔怔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穿上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外,看着满天的繁星,赵三壶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自己在学校明明有宿舍住,非得挤在我这个猪窝里。这不是故意折磨我吗?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鬼哭狼嚎”声,赵三壶心中暗骂,一天到晚的搞,也不知道让人家姑娘歇歇,畜生啊--
夜幕之下,整条街道静悄悄,在那女人断断续续哀嚎声中,赵三壶站在走廊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
哪知一根烟还没抽完,无意中往楼下望了一眼,吓得他头发梢差点炸起来。
“******,活见鬼了?”
此时,在他对面那条漆黑幽静的马路上,竟然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着一件破棉袄,身材高瘦,跟个活僵尸似的,此时正扬着头,向站在楼上的赵三壶呲牙发笑。
嘴里那一排森白的牙齿,在夜幕中显得十分渗人……
“小伙子,下来呐,下来呐,我找你有事。”老头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久了,此时一看到赵三壶,很开心地扬手向他叫道。
“靠,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可吓死我了!”
赵三壶擦了把头上的虚汗,后脑勺终于不再发麻了。
试想一下,半更半夜的时候,路上有个家伙这样阴森森地瞪着你,你能不神瘆得慌啊。
这老头是住在前面不远处公园里的一个流浪汉,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自从赵三壶搬过来之后,他就一直睡在公园里的八角亭中。
他身上常年穿着一件破棉袄,不管冬暖夏凉,几乎从来没有脱过。
更奇的是,这老头似乎不用吃饭。
反正赵三壶每次看到他,他都在裹着棉袄呼呼大睡,几乎从来没有挪过地方。
有时候被当地的顽皮小孩子打骂,他也一动不动,跟个半死人差不多。
在社会上流浪的几年中,赵三壶见惯了这种无衣无靠的孤寡老人,有时候下班回家,便刻意从公园路过,施舍给他一些吃的用的。
可是一年多的时间里,这老头却从来不跟他说一句话。
赵三壶以为他是个聋哑人,或者脑筋有些问题,可是刚才又分明听到他在说话,心里不禁有些惊奇。
“我说老头,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你的八角亭老实呆着,跑这大马路上做啥?看美女啊。”
赵三壶越来越觉得这老头有点不对头,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三壶,我要走了。。”老头的眼神突然黯然下来,道:“这一走,估计咱爷俩再也不会见面了,临走之前,我想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走?回哪去?你还有家啊?”赵三壶鼻子突然有些酸酸地说道,发自肺腑地说道:“老头,别走了,我看你也不像有孩子的样子。这样吧,你如果嫌公园住着不舒服,那就搬到我家,有我赵三壶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咋样?”
赵三壶以为他又要换地方流浪去,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四处奔波讨饭,不知道哪天就蹬腿嗝屁了,死了都没人收尸,那也太凄惨了。
但这老头却不理他,自顾望着他说道:“三壶,咱爷俩在此相识,也算是一场缘分,你很好,老子没看错人。”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赵三壶的肩膀。
别看他身上没有几量肉,但手劲极大,好像千斤压顶一般,拍得赵三壶的腰都塌了下去。
“走,现在跟我去一趟公园!”
“去公园干嘛?”
“去了就知道!”
由不得赵三壶反抗,老头的大手像铁钳子一样,拽着他的手腕,强拖着朝公园走去。
赵三壶心里那个郁闷,这神经病老头,你******都不问我愿不愿意,家里还有个光屁股美女等着我呢……
此时夜深人静,公园里连只鬼都没有。
天上挂着一轮硕大的圆亮,迷人的月光撒下,仿佛在草地上披了层软纱。
“三壶,我时间不多,咱们抓紧时间。”
老头说着,突然把身上的破棉袄脱下来,随手摔在了草地上。
看着这老头瘦骨嶙峋的身板,赵三壶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这是啥意思,老子可不喜欢老玻璃--
赵三壶突然有种转身跑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