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皇宫静心居
殿外一片花红柳绿,焕发生机,殿内左右两个男子,就见其中一个稍年长的男子,明黄龙袍加身,面相威武却又柔美,周身的气势沉淀,让人望而生畏;另外一个男子,剑眉星目,刀刻的五官,黑发飘飘,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两人在下棋。
“啪!”棋子落地。
“哎,我说你小子行了啊,自从这次来我这,就没有一天给我好脸色看的。你说你天天阴沉着个脸,给谁看啊?啊?”月轩辕将棋子扔掉,不下了,在下他晚膳又吃不下去了。
“给你看啊!”时莱见对方不下棋了,也懒得下了,拿起旁边的酒杯,又喝了起来。
看到时莱已经这样一个多月了,月轩辕气从心来,夺过他的酒杯,扔在了地上,“你说说你,从安兴镇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整天就知道喝酒,问你你也不说,天天的醉生梦死的是演给谁看啊?”
那也得有人看啊。想来现在,他们两个一定在一起双宿双飞,谈情说爱了。为什么明明放手了,心里还是这么的痛苦,比在一起的时候还痛苦。
“孩子,你说吧,我是不会笑你的,说出来,也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嗯?说吧!”月轩辕将棋盘上面的棋子收了,看到时莱坐在那里看向窗外,有些事,闷在心里其实并不好,特别是他。
“月皇,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求而不得?弃又不舍?”时莱看想窗外悠悠的道。
“啊,你不是之前是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了,怎么现在又这样说,我说你小子,你可不能给我乱来啊,做人要从一而终,不可三心二意,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就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对她好就好了!是不是和她闹矛盾了,你要是拉不下面去道歉,你告诉我,我去给你说去。”
“从一而终?三心二意?这话也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了,你对我娘从一而终了?那你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皇子公主?”时莱听了月轩辕的话,嗤之以鼻。
月轩辕摸了摸鼻子,“哎呀,这是两回事,你也知道,这身在皇家,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我没有当这个皇帝,你以为我会有这些皇子公主?也许我早就在凌国的某一处,默默的看着你娘了!”
“瞧你那德行,你也就现在说说,你说当初那些人怎么就眼瞎的选你当皇上的?”时莱收回视线,看到有人大表真情。
“这话你又说错了,有些事情,你没有想,但是不表示你不能做,这些年,我当这个皇帝,不也好好的吗!说吧,不要转移话题,是不是和那个姑娘吵架了?”月轩辕两眼发光的看着时莱。
时莱想要喝酒,可是酒杯被扔到了地上,干脆拿起酒壶就喝了起来,月轩辕想要制止,可是看到他心情确实不好,又作罢。
“要是吵了还好了,关键是她不和你吵,直接冷处理,忘记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酒入愁肠愁更愁!
看来是被那姑娘抛弃了,有了注意,月轩辕就道:“既然这样,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说是吧!”
“可是我就喜欢她,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时莱将酒壶扔了,爬在了桌子上,低吼。
“好,好,其他的都不要,都不要!”月轩辕轻轻的拍着时莱的背,像是在安抚着受伤的幼兽。
“皇上!哎呦!”安公公从门外进来,踩到了脚底的酒杯,不小心滑到,低声呼痛。
见小安子进来,月轩辕稍稍坐正,“回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安子看了看趴在一旁的时莱,又看了看月轩辕,月轩辕点点头,小安子才道:“那个,之前不是和您说过吗,这严将军一定对这姑娘有意思,我那天一看,果然不假,期间我故意生气,严将军护她可护的紧啊!”
“说正事!”月轩辕听到小安子说那么多,没一句在正事上,威严的道。
小安子的话匣子被打断,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痛哭流涕,“皇上啊,你可不知道啊,我这一次去,可是丢了大脸了啊!您不是让奴才去宣旨吗,那个副将抗旨不尊啊!这是她交给奴才的东西,还有严将军让奴才给您的奏折,都在这里了,您过目!”说完这个小安子连忙将两样东西奉上。
月轩辕拿过来,打开了严武柳的奏折,看了起来。
“那个副将军说,不要这些赏赐,让皇上您将这些赏赐赏给这些人,历来哪有这样的先列啊,她还真敢说!”小安子还在那里愤愤不平。
听了几句,时莱听出了味,嘴里嘀咕道,“她就敢,她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两个人居然一个护着一个了吗?
“时太子,您刚才说什么?”小安子没听清时莱说的话,连忙问道。
“我说你身上味太重,离我远点!”时莱头也不抬的道。
小安子脸色巨变,连忙离他们三丈远。
鼻尖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没闻出什么味来啊,他来之前可都沐浴过了的啊,就担心影响圣目的,可是居然还是有味吗?
月轩辕看着严武柳写的奏折,眉头皱了起来,拿起一旁的东西看了看,紧皱的眉头加深。
时莱看到月轩辕的变化,坐起来,凑过去看。
这时,门外传来通报,说月无恒大皇子求见。
小安子小声的通报给月轩辕,月轩辕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他来干嘛?
“不见,让他好好的跟着太师学习,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月轩辕想了想,并没有见他。
小安子察言观色,低头称是。
门外,小安子心疼的看着月无恒,这个孩子,如此出色,可惜被那个飘美人给连累了,现在皇上又宠着吴妃,之前吴妃和飘美人有过过节,看来,更是不喜他了,可是孩子何其无辜啊!
“安公公,父皇怎么说?”月无恒站在门外,今天学业结束,太师让他回来温习,瞧着天色不错,他就想来约父皇一起出去走走,顺便汇报一下学业上面的感想,可是现在看到安公公的脸色,就知道不可能了。
“大皇子,你是个好孩子,皇上体恤你学业辛苦,让你回去歇着,这天气虽然变暖了,可也要注意身体!”
月无恒一身天蓝长袍漆黑的眼眸不悲不喜,被拒绝已经不是一次,已经从失落到麻木,从麻木到习惯。
“知道了,烦请公公也转告父皇,让他保重身体。
“嘭!”里面传来声响,月无恒当作没有听到,转身离开。
安公公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进去看了眼,就见月轩辕站在一旁,时莱看着那个卷轴,里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四十万人的名字。
原来刚才安公公出去后,时莱一目十行的看完奏折,月轩辕想到居然有人提出来要赏赐给牺牲的士兵,这个提议可真是前无古人,但是严武柳的奏折里面,确实写了很多之前的弊端,看来,军队里面的制度要大变革,只是该如何做,何时改,这是要一个时机,现在却不行。
“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现在却不能大规模的实施起来!”月轩辕皱着眉,低声道。
时莱听了,“那也要把眼下的这件事解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时机不对,难道你是想留给他,让他做这个?”
时莱虽然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是月轩辕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有何不可,自古新皇登基,也是推行新政的最好时机!”
“那你现在怎么办?”
“只能不赏!”
“不行!”时莱站了起来,不能不赏,这字他识得,是她写的字,这四十万的名字里,有的墨迹晕开,他知道,是她的泪,他只恨当时没有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度过!站的有些猛,袖子带了桌子上的棋盘,棋盘嘭的一声掉下了地。
月轩辕被时莱的突然激动吓了一跳,站起来,离他远远的。
被人抛弃的少年,要顺毛,不能逆着他!
“皇上,怎么了这是?”小安子进来,看到两个人,互相瞪着,小声的问道。
看到地上的棋盘,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出去!”月轩辕说道。
“额,是,是!”
待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月轩辕看向时莱,“你还瞪,啊,你还瞪,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考虑的,你这是干嘛?”
时莱脸一扬,“这是你的国事,现在问题已经给你提出来了,你就该解决,这留而不发,会寒将士们的心的!”也会寒了她的心。
她谁都不信任,现在肯为月国出谋划策,已经是最好的,如果月皇不做的话,那么,她真的会消失不见,他做不到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那你说,该怎么办?”月轩辕看到时莱异样的坚持,反问。
“哼,还说自己当皇帝当的好,那个家伙不是说了吗,那些生还的士兵不要赏赐,但是赏赐还在,将这些封地赏给那四十万将士的家属,让他们在里面生活,保障他们衣食无忧!”时莱双目圆瞪,透着坚持。
月轩辕看他这样,“行,那你就负责安排这些事情!”
月轩辕生气的将这摊子事安排给了时莱,转身出去了。
时莱看着他的背影,让他生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安排就安排,谁怕谁!要是实在忙不过来,不是还有那个人吗,既然想将新政留到他登基,为什么他求见你却不见他?真是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