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刚被人背进了屋里,就醒了过来。
“主子,你没事吧?”时西见时莱苏醒,连忙问道。
时莱摇摇头,叶倩站在一旁担忧的道:“太子哥哥,你就是太过劳累了,自从你去年从月国回来,就一直在做事,都没有见你歇儿过,这次那你可得听我的,不准你再这么苦了你自己了!”
时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示意他们出去。
叶倩不想出去,时莱眼神微眯,“出去!”
“哼!”叶倩哼了声,挤开时西,跑了出去。
时西摇摇头,这姑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四年之期已经到了,你不想她吗?”时东站在时西的另一边,憋不住话,说了出来。
时莱浑身一僵,闭上眼睛,手覆在上面,模样有些脆弱。
“主子,你如果不想去,那么你让我去找小姑娘吧!”时东见时莱这样,气极。主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表示小姑娘那边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们两个人一人修习无妄真经,一人修炼凤凰真经,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冥冥之中自有感应,可是主子现在自欺欺人的举动,真是让人火大!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李妙妙泪眼迷离的看着严武柳,他的眉,他的发,仔细的看着,缓缓的来到他的面前,指着床上的月嘉嘉道:“相公,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子?喜欢到要让你下药得到她?”
严武柳冰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妙妙自嘲一笑,伸手拔了头上的簪子,“我一年前就看到你买的这个簪子了,我想要去找你,可是却被人卖了,你知道吗?在你想要得到你喜欢的人的心的时候,喜欢你的人——”抚上她的心口处,“这里碎了,你知道吗?”声音声嘶力竭,浑身颤抖。
“那个簪子是小虎子送我的,不是他!”月嘉嘉听了这话,开口解释。
李妙妙听了,噗嗤一笑,“相公,你爱的居然如此胆小,居然连个簪子都要借别人之手,真是卑微的可怜!”
“住口!”严武柳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更有一种常年处于黑暗突然见到光明的惶恐。
李妙妙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住口,当初遇见你,我心欢喜,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父母做的事情。可是你,成婚十几年,你做了什么,你对我不闻不问,居然还以没有所出要休了我!你究竟有没有碰过我,你不知道吗?你让我和谁生孩子去?不过现在你没有理由休我了,也许我的肚子里面现在已经有孩子了,呵呵,哈哈哈!有孩子了,我所受的苦,所遭的罪,都是你造成的!”声声控诉!
月嘉嘉震惊的看着李妙妙,不敢相信事实会是这样,是因为她说的不想与人分享,共侍一夫,所以严将军给远在京都的妙姐送去了休书吗?
“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你感觉不到吗?在你京都为官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看不到吗?我父母的事情和我有没有干系,你不知道吗?你每天当我不存在,严武柳,你对得起我!”
看到严武柳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李妙妙悲痛至极!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怪只怪她太执着,有时候,执着是一种伤害,放弃却是一种美丽,可惜她明白的太晚!美好的爱情,动人的爱情,原来都是虚幻的!更何苦这份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追寻,在营造,因此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如果时光能够重来,那么她绝对不要遇见他!
动相思害相思,相思苦相思痛,她不要再体会了!
李妙妙看着一脸冷漠的严武柳,拿起簪子突然上前。
严武柳以为她是要对月嘉嘉不利,连忙拦住她,哪只李妙妙等的就是这一刻,就见她突然将簪子刺向严武柳,严武柳侧身躲避,脸上突然一痛,原来是李妙妙刚才的动作只是虚的,她根本的目的就是他的脸。
只要毁了她最爱的脸,她才能不再想他。李妙妙看着血流出来的严武柳,凄凄惨惨的想着。
脑海里有碎片闪出,越来越多,最后织成全景,月嘉嘉不可思议的感觉着,回忆着脑海里面的事情,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力气。
“时莱,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和邬澜先出去,我一个人会脱身的,如果你现在找不到我,那么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我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要死就死在一起!”时莱眼里含泪,却忍住不让它们流出来。
“他会没事的。”邬澜失踪时,他给她安慰。
“丫头,还和我生气呢,这都几天了啊,你气性还真大啊!”
“得了,我错了,这不给你赔罪了吗!”
“怎么,丫头,我才来几天,你就想我走了啊?”
“也没有几两肉,爷我也不稀罕看!”
......
种种的嬉笑怒骂,她都想了起来,原来她不是中途穿越过来,而是一开始就穿越过来的!
待月嘉嘉回神,眼前的情况让她吃惊不已,李妙妙用她生命最后的力量抓着严武柳的脸,而严武柳的脸上,赫然掉下一张面具。
李妙妙双目圆瞪,不是严武柳,那么他是谁?死不瞑目!
月嘉嘉坐了起来,看着李妙妙颓然倒地,想到她是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却所爱非人,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再观严武柳,面具落地,露出一张书生气息的脸,那双魅惑众生的丹凤眼此时阴狠的看着地上死去的李妙妙。
魏倪笙?师傅?
月嘉嘉瞬间就想通了。
怪不得魏倪笙和严武柳的关系很好,但是却从来没有同一个时间出现。
怪不得暗黑十八骑只听严武柳和魏倪笙的命令。
怪不得无论是魏倪笙还是严武柳,都对她抱有那样的心态。
怪不得每次见到魏倪笙,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他们不能在同一时间出现。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暗黑十八骑才会唯命是从的听他们的命令。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也一直想要得到她。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魏倪笙身上总是有一种明明很成熟,却又偏偏十分冲动,明明杀伐果断,却又让他温柔待人的差异感!
这么大的秘密,居然守的如此好,还说要以诚相待,真是可笑!
“我该叫你师傅,还是该叫你严将军?”月嘉嘉一双眼睛盯着严武柳。
严武柳看着脚底下的面具,既然这样了,那么,就不要怪他了。
严武柳此时并不知道月嘉嘉已经恢复了记忆还有身上恢复了力气,他看着月嘉嘉,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眼里的火焰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
严武柳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月嘉嘉也不恼,看到他缓缓逼近床边,脸色变了变,最后换成惶恐的神色,“你不要过来!”
严武柳看着月嘉嘉,突然淡淡的笑了,“如果一开始,我就是以严武柳的面目接近你,你是不是会接受我?可是我不敢赌,我也赌不起。当年丢的心,看着你一步一步的长大,丢掉的地方圆满了,可是却又不牢固,你知道那样求而不得的感觉吗?”
“那种纵是情深,奈何缘浅的痛苦吗?”
“那种我生卿未生,我生卿已老的悲哀吗?”
严武柳难得的话所了起来,手抚上的月嘉嘉的脸,光滑无比,咽了口唾沫,着迷的道:“自见过你,我就耐心的等你长大,他时莱是什么东西,你就跟着他后面到处跑,你可知道这样,我的心会痛的,我的心一痛,我就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月嘉嘉冷静的看着那只手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听到这里,问道:“你做了什么?”
“呵呵,我做了什么,有些东西想得到太久了,可是却始终得不到,你说我会做什么?”手上用力,将月嘉嘉的脸靠近他,脚边就是他休弃的妻子,眼前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人,严武柳不管脚下的人,他只要眼前的这个人!隔的近了,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清香,严武柳沉迷的闻着。
“你可知道,我想要这么做多久了?在你及笄的时候,就在想,你终于长大了,可是我却没有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你不是也说过,感情的事,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所以我又等着。”说着说着,严武柳痴痴的笑了起来,看向月嘉嘉的眼睛:“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等再久也没有用,你还是一心想要离开,那么这最后一天,我不想再等了,即便是恨,我也要你永远记住我!”严武柳居高临下的看着月嘉嘉。
“你不会得逞的!”月嘉嘉看着严武柳,神色平静,冷冷的道,“我原本想着,将妙姐接来,让你们夫妻二人相聚,可是没有想到,却是因为我,害了她。你可知道,在我的心里,你虽然不同意,但是我已经将你看成了我的亲人,我的哥哥,可是,这一切都被你亲手给毁了!”
“我不要做哥哥,我要做,就做你的男人!”严武柳情绪有些激动,大声道。
“哦,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月嘉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