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这是厨房为您准备的午餐,您看看是否合您胃口,如果不喜欢,我再叫厨房为您重做。”管家推着餐车进来,又将精致的骨瓷一样样地摆到房间的桌子上。
凌乔仿若一尊雕像,从锦瑟离开后,就不动不动地坐在地毯上,神情涣散。
管家朝身后使了个眼色,有两名女佣人走上来,欲将凌乔搀扶起来。
凌乔像是重新被赋予了生命,猛烈地扭动着身子,甩开了两个佣人的手,本身佣人就不敢太用力,此时更是被甩出了很远。
“凌小姐,身体是您直接的,饿跨了遭罪的也是您自己。”管家的声音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仍是一层不变的冰冷。
“我要离开,放我走。”凌乔从地上站起来,瞪视着管家。
“这不在我的职责之内。”
“哈哈,那什么才是你的职责,困住我,把我关在这牢笼里吗?”
“是不是牢笼,这要视凌小姐的心态而定。如果您的心把您困住了,身在外面也只是一个更大的监狱。如果您的心是自由的,那么这样一方空间,也可以任您翱翔。”
凌乔不想听这些大道理,也不愿意听到任何跟锦瑟有关联的人的声音,她此刻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房间内独属于锦瑟身上的味道,宛若无形的绳索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每一颗细胞都在呐喊着逃离。
视线晃动间,扑捉到此刻房门大敞着,凌乔没有一刻迟疑地转身,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然而,她还是太低估了这些人的能力,那两个佣人似乎早已经洞察到了她的心思,身形移动间,挡在了凌乔的面前,这一次她们没有手软,直接从两侧按住凌乔的手臂,押着她坐到了餐桌面前。
管家执起筷子,呈到了凌乔的面前,“凌小姐,请。”
凌乔再也受不了地狂叫起来,“啊~~~”挥舞着双手,发了疯似的将餐桌上的饭菜全部扫落到了地上。
而后,抬起双眸挑衅地看着管家,试图想要以此来激起管家的坏情绪。
很快她就彻底的挫败了下来,管家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就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更让她气恼的是,满地的残渣碎片,竟然一点都没有伤到管家,甚至是一点汤汁都没有溅到她的身上。
反观自己,一顿的猛扫,已经污秽了她身上的一大片面积,蓬松凌乱的发丝,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发现自己就像是个小丑,在这些人面前演了一场失败的滑稽大戏,结局只能黯淡的收场。
训练有素的佣人已经拿来清扫的东西,在安静地打扫着地上的凌乱。
凌乔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发疯的边缘,她觉得自己再不从这里逃离的话,真的就要疯掉了。
“去,叫厨房另外再准备一份饭菜送上来,这些饭菜不合凌小姐的胃口。”管家冷声吩咐道。
“是。”其中一个佣人放下手上的工作,领命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这个毫无感情的妖魔,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不管你再送多少份上来,我都不会吃的,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
“少爷。”出去的佣人,在门口看到了锦瑟,仓促地收住了脚步。
“不需要这么复杂,端碗粥上来。”锦瑟凝着地上一大片污渍,冷声吩咐道。
“是。”佣人再次抬脚,绕过锦瑟,走了出去。
此时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整个房间内仍混合着饭菜的味道,锦瑟不经意地蹙了一下眉。
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锦瑟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房间内的东西他一般都偏好白色,这样只稍一眼便能看到哪里有脏东西,无法藏匿住污垢。
现在,雪白的地毯上,赫然铺陈着大面积的散发着味道的汁水,让他的心情简直糟到了极点。
管家见到锦瑟,微微地行了个礼,平淡道,“我会马上叫人过来清理掉这块地毯的。”
然后带着另一个佣人出去了。
锦瑟径直走到窗边,把所有的窗户都一一打开,想要将里面难闻的味道都给吹走。
这样的行为,看在凌乔的眼里就变成了做作,她轻嗤道,“垃圾就是垃圾,再怎么漂白,也丢不掉作为垃圾的本质。”
锦瑟并不为所动地站在窗前,转身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凌乔脏乱的身上,让人看不出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很快,进来了两个男佣人,对着他们的位置躬了躬身,手脚利落地把地毯掀开,卷起来,抬了出去,全程竟然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可见锦瑟的威严在这些下人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出去的佣人,提着谁,跪在凌乔的脚边,清理着被汁水溅到的地方,那般卑微,就好像匍匐在望着脚下的奴隶。
“就不能站起来擦吗?”凌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呵斥道。
然而,佣人就像是聋了一般,仍就用卑微的姿势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凌乔转眸怒瞪着锦瑟,无言地控诉他把别人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他却像个王者一般,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瞻仰。
“如果你变成这里的女主人了,他们就可以任你差遣,也会很听你的话。”这样一句话,在锦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顺嘴说了出来,等他发现了想要收回已经晚了。
“做梦,我就是嫁给一个乞丐,我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想用这些来诱惑我,你还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凌乔连思考一下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想都不想地直接讽刺了回去。
锦瑟身形一动,刚想发作出来。
两个男佣人已经扛着全新的白色地毯走了进来,又是默默无声的把地毯铺好,这才全部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他喜欢干净?凌乔就偏不让他如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躺到地毯上,把身上的脏东西蹭到地毯上去。
注定,凌乔的想法也只能停留在空想的阶段,她才站起来,锦瑟的手就已经扣住了她的领子,宛若拎小鸡是的,把她拎到了浴室内,然后直接撕烂了她身上的衣服,拿着花洒从头顶上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