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了吧,就说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啦。”
“不是啦,旁边有人,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丢人。”亦舒默默地低着头在一边用手指画圈圈,让我安静会儿。
“那行,我再问你个别的。”亦母大发善心,“那你跟我说最近的一次相亲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么介绍的,那男的干什么的,帅不帅?”
腰间突然用力一紧,有要被劈成两半的嫌疑,某个妖孽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啃咬****着,“答案是什么?我也很有兴趣听一听呢。”
亦舒有种小命把控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好随意地拿出来说呢,“那个,我还是回答您上一个问题吧,十一岁。”
“你真的是亦舒?”
“嗯。”该死,刚才为什么自己不直接打电话算了呢,她真的是后悔了。
“那刚才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一次爆发的是亦父。
他有种自己的珍宝被人觊觎的不爽,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宝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抢夺了去呢。
“我,我老公。”
“你老公?舒舒啊,你真的找到老公啦?人怎么样?帅不帅啊?对你好不好啊?”亦母这下子是真的高兴了,滞销货总算是推销出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到底是哪个龟孙,我现在马上去找你去。”
“不是啊,她爸你干嘛拿菜刀啊?”
“我告诉你,这货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我一定得要去好好的会会他去。”
“亦舒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爸拿菜刀冲出去了。”亦舒重新拿起电话。
“妈,我们马上就回去。”盛淮南凑到电话前回答道。
“你疯啦,现在回去我爸真的有可能会拿菜刀砍了你的,我从来没看我爸这么生气过。”亦舒拉着盛淮南的手不敢置信地叫道。
盛淮南在亦舒的嘴上用力地啄了一下,“老婆你这么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
“不过岳父的心情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用了这么大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还没见到人呢,就被别的男人给拐走了,要是换成是我的女儿,我也会发飙的,所以这是我必须经受的。”
“可是……”
“乖啦,不会有事的,如果你父亲真的气不过,我可以给他跪下,直到他肯答应为止,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会心疼嘛。
“好啦,咱们就不要耽误时间啦。”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挂了,手机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盛淮南粗壮的手臂将亦舒圈进了自己的怀里,磁糜的声音里透着蛊惑,“咱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快点结束了,也好早点去面见我的岳父岳母大人啊。”
“什……什么事情啊?”
“你说呢?”某男桃花眼眸一挑,百媚生辉,瞬间让亦舒找不到方向了。
直到自己的身子被放倒在大床上,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盛淮南,你个色胚子,我……”
“嘘。”盛淮南食指压在亦舒的嘴上,“早点在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我岳父会越早认同我的。”
“好啦,你们不用再守着我了,我做那么一次傻事就够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锦淑珍放下手中的书本,拿起茶几上的白玉骨瓷茶杯,小口地抿了一口。
视线透过金丝老花镜的上缘,朝对面的沙发上腻歪得像是连体婴的两个人,有意驱赶。
“我可没说要守着你。”锦瑟头也没抬,怀里搂着凌乔,低头又是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最近的他有些孩子气,仍是跟自己的母亲闹着小别扭。
锦淑珍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最近跟自己说话的语气跟态度,跟那天自己做出的冲动的行为有关。
那天回来以后,锦瑟就这样握着锦淑珍的手,一刻都不肯放开,一双幽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看,深怕自己一个眨眼间自己的母亲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当她幽幽转醒的那一刻,锦瑟第一次这般失控地在她的面前怒吼着,“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到过我?”
“我就是因为想要补偿你,所以我才想要带着这些孽债离开的。”
“呵呵,你说为了我?那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不是的儿子,我这一辈子对你亏欠太多了,我想为你做一件事情。”
“看吧。”锦瑟高大的身躯居然不似过去那般挺拔,他摊着双手,看着锦淑珍的视线中带着恐惧后的余悸,“你不过是为了自己。”
“你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心理好过一些,你根本就不问我到底需要什么,就盲目地为我做了决定。”
“我……”
“求你了,别再拿着想要爱我、补偿我的口号,再做出伤害我的举动了,那样只会让我更加的痛苦,你知道吗?”到底是怎样的情绪积压,以至于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了。
“如果觉得我的出现让你有负担……”锦瑟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
最后被从外面推门进来的凌乔给阻止了,她握着锦瑟的手用力的压了压,“刚叫厨师给你煮了点东西,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先下去吃点吧。”
锦瑟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呢,他觉得有必要让锦淑珍认识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的可怕性和危害性。
然而他现在真的是太害怕了,以至于所有在脑海中组织的语言,到了嘴边全都变了味。
“我不饿。”
“你不饿,胃也该受不了了。”
“我……”
“就让我跟妈待一会儿嘛,她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妈,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凌乔的软磨硬泡总算是把锦瑟给支出了房。
“乔乔,妈妈真的做错了吗?”锦淑珍坐了起来,伸手到空中想要去拉凌乔的手。
凌乔走上前去,将手放进锦淑珍的手心,坐下来依偎在锦淑珍的肩膀上,“妈,你年轻的时候,对父母有什么样的要求吗?”
锦淑珍不解,但仍是如实以告,“能有什么要求啊,当然是希望他们健健康康的陪着我们走更长的路啊。”
“是啊,想必这应该都是全天下孩子同样的心情吧。”凌乔从锦瑟的肩膀上仰起头,“若是放在锦瑟的身上,这个想法要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