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变态,你……”亦舒已经气结,找不出任何能够合理地描绘他的词语了。
“我怎样?”盛淮南气定神闲地看着亦舒。
“卑鄙。”好不容易憋出来一个字。
“我喜欢这个词。”
亦舒感觉自己真的是被打败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没有自尊心,把别人的贬低当成了夸赞。
亦舒感觉自己再这么跟他对抗也是枉然,到最后败下阵来的那个人肯定会是她。
那有何必再多说一些伤害彼此的话呢。
想到这里,亦舒往前走了几步,朝着盛淮南躺着的床边走过去,“是不是我伺候完你,你就会放我回家?”
才过去短短的一天,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为这些有权有钱的人服务的。
早上那场车祸,要是一般的人这么故意而为之,只怕早就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将他给羁押起来了。
而他此刻能够好好的躺在这里,对她颐指气使的,可见就算她真的向外面的警察求救,说他软禁她,应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正如那两个小护士所说的那样,他把她绑在身边,怎么看都是他在吃亏吧。
“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盛淮南明显地感觉到一抹苦涩充斥着口腔。
“……”
亦舒不说话,将头撇向一边,她不允许自己再对他产生一丝的幻想。
毕竟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失望,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说吧,你想我做什么?”亦舒转移了话题。
此刻盛淮南也没时间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感觉那个地方都快要炸了,“我要方便。”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他们就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一般。
“什么?”亦舒不敢置信地转眸瞪着他,“你,你居然……”她都有些羞于启齿了。
“我手不方便。”
“所以呢……”
“所以你要帮我啊。”
“外面不是站着两名保安吗?”亦舒指了指门外,那两个像门神一般的高状男人。
“我不习惯让外人看到。”
亦舒的心跳没来由地慢跳了一拍,低声重复,“我也是个外人。”
“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话才刚问出口,她就有种想要咬舌自尽的冲动了,她仓皇地低下了头。
亦舒,你这又是闹哪样?你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又要动摇了吧?
“真想听?”低沉磁糜的声音在耳畔萦绕,潮热的气息吹拂在耳廓上的细小绒毛,痒痒麻麻的。
“……”
亦舒抬起眸,痴傻地看着盛淮南,殊不知自己的眼神中有些东西已经泄露了她心底里的想法。
“不过你得先扶我去解决了,要不然我怕一会儿这里会发大水。”声音中带着暧昧的戏谑。
“谁,谁想知道啊。”亦舒后知后觉地反驳道。
再看盛淮南那张涨红的脸,知道再磨蹭下去可能真的会应验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知道这个盛淮南长了一张好嘴,总是将是非黑白颠倒了,到时候会说出什么话来她还真的不敢保证。
算了,反正就是扶他去厕所吗,亦舒你到底在矫情什么呢?
“拉拉链。”
“你自己不会啊?”
“不会。”
“你没有手吗?”
“没有。”
“那就用嘴。”
“你示范个给我看看?”
豪华病房内,豪华的卫生间内传来这么一段雷人的对话。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叫保安过来。”最后亦舒败下阵来,准备出去求救。
“我等不了。”
“……”
亦舒装没听到,继续往外走。
“女人,你要是敢给我再往前走一步,我绝对让你以后都没机会走出这幢大楼。”男人阴嗖嗖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相信你应该是清楚我在这里的人气的吧?只要我随便放出一句话,我都敢保证你走不到楼下大厅。”
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面对威胁,亦舒能做的却只是,乖乖你转身,然后默默地走到盛淮南的身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以后,开始埋头跟那可恨的皮带做抗争。
“好好的腰带,干嘛设计得这么复杂啊?”真是跟它的主人一个德行,就是不能让人好过。
“你是故意的是吧?”盛淮南真的是有一种想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直接按在地上好好发泄一通的冲动,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亦舒的后脑勺道。
她要不就是真笨,要不就是真的故意的。
在腰带头的地方明明就是有个按钮,她偏偏就要去用力地去拉腰带的两端,站在那里鼓捣了半天,没解开就算了,愣是把他肚子里的存货给挤了出来。
再加上她手有意无意地在他的下身蹭来蹭去的,早就已经勾起了他的熊熊浴火了。
这两边一夹击,再强悍的也要被瘪出毛病来了。
她感断定这个女人绝对就是在报复他。
“哪有啊,这个东西是不是栓死了的啊,怎么拉也拉不开啊。”亦舒也急的快要哭了。
“你难道没看到上面那个按钮吗?”
“哪儿?哪儿?你倒是指给我看啊。”
“我要是能指,我还需要你待在这儿啊。”
“……”亦舒想想也对哈。
“那你给我描述一下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吗?看着平时听聪明的,原来是大愚若智啊。”
“你这头猪还好意思说别人啊,那个开关都在那里叫你半天了,你居然可以一直忽视它的存在。”盛淮南发誓,此刻是他人生当中最难熬的时刻了,他真的是有种想要拿刀砍人的冲动了。
突然,亦舒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哈,找到了。”紧接着听到啪嗒一声,皮带扣终于开了。
“好了。”亦舒帮着盛淮南拉开腰带。
“裤链呢?”
“这也要我?”
“要不然呢?”盛淮南火气冲天。
“那,那……”这叫她以后怎么跟秦松交代啊,可是她这也算是救命的大事,像秦松这么深明大义的,一定会理解的吧。
“你转过身去。”
“我转过身,你怎么解啊?”
哦,也是,那只有她转过身了,她一直手捏着拉链头,一边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往下拉。
“啊,你这个禽兽,恶心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