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工还想要努力一把,看到凌乔坚持也只好作罢了,“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您有需要差人来叫我们,我们随时候命。”
“嗯。”凌乔无意再跟她们周旋,点了点头,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先去了浴室,接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毛巾放进水盆内走了出来。
她知道吴管家平日里严于律己,将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尤其是对自己,她更是收拾得一丝不苟,仿佛就像是个机器人一般,没有一点的偏差,曾经她还觉得这个人太过没血没肉了,就像是个失了灵魂的人一般,了无生趣。
原来她是真的没有了灵魂,她将一颗灵魂全都拿来向锦瑟赎罪了,她已经完全将自己置之度外了。
“阿姨,对不起。”凌乔拧了温毛巾,开始给吴管家擦脸,一边看着吴管家,像是在跟她交流,又像是在跟自己自言自语,“刚开始的时候故意跟您作对,您没有怪我吧?”
“呵呵,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她自问自答道。
“对了,我还没有跟您认真的自我介绍过呢。那我现在正式地跟您说一遍哦,仅此一遍哦,我可不管你现在到底是在睡觉没听到,还是假装不想理我才故意不睁开眼睛看我的。不过,我跟你说仅此一遍,过时不候的哦。”凌乔放下手中的毛巾很正式地站在吴管家的床边,很正式的说道。
“我,名凌乔,今年二十二,可是我跟锦瑟认识那可是有十六年的时间咯,您说我们是不是缘分深远啊,好像注定两个人一辈子就该住在一起一般。呵呵,阿姨,您可不能在心底里偷偷笑话我脸皮厚哦。”
“是从虞城设计学院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现就职于BT,虽然这是您儿子在背后偷偷搞小动作进去的,但是我坚信以我的能力,努力个几年也一定是可以进去的,只是现在提前了一些而已。”凌乔说着不忘吐了吐舌头,呵呵,连自己听着都感觉有些厚脸皮呢。
“父不详,母黄晓岚,跟您说哦,她可是一名很伟大的设计师呢,我的成绩也有大部分是拜有这么良好的基因所赐哦,所以我身家清白……”
说到这里,似有棉花哽喉,让她说不下去了。
如果母亲吸毒的事情不算的话,她真的是算得上是身家清白的。
锦瑟当初不是答应过要帮她调查的吗?可是到现在为何还是没有结果,为何还是没有听到他提起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以锦瑟的能力,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结果的啊,难道……
凌乔怎么也无法想象,将那样亲切慈祥的母亲,那样温婉善良的母亲与吸毒犯联系到一起。
凌乔没有让自己沉陷太久,稳了稳心神,将自己的思绪抽了回来,弯身又从水盆中拧了一块毛巾,状似耍赖道,“我不管,不管您是否觉得我配不配得上您的儿子,我这辈子都赖定他了。”
“所以啊,我觉得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接受我这样的儿媳妇。”凌乔此时的脸颊微醺,感觉全身的温度都在不断的上升当中。
她居然在锦瑟还没有跟她求婚的情况下,居然就说自己是她的儿媳妇了。
天呐,跟锦瑟待在一起久了,这脸皮的尺度真的是见长啊。
虽然知道周边没人,但还是四下里都瞄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继续抓着毛巾开始给吴管家擦脸,盯着吴管家的五官开始端详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阿姨,您说我过去怎么就没发现呢,您跟锦瑟还真的是有很多地方很相似的呢,尤其是这眼睫毛,真是又长又密,真是连我这个做女人的都快要嫉妒他了呢。”
凌乔的视线继续向下,“还有这鼻翼,也是一模一样,坚挺得就跟像是精雕细琢出来一般,还有……”
凌乔一一做了对比,最后下了一个结论,“不过啊,这也不能怪我啊,您说您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的,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我没有看出来也是可以原谅的嘛,哈,是吧?”
凌乔说得口有些干了,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转身看向吴管家的嘴唇,有些发干,便又倒了一杯水,拿着棉签都过来,蘸了蘸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吴管家的唇瓣上。
“是不是感觉舒服一些啦?”
“我伺候人的功力还是不错的吧?嗯,如果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哈。既然这么喜欢我伺候您,那您就快点醒过来,我一定会像是对待我的妈妈一般的对待您的。”
“现在,我可是孤儿了,这么多的爱可是只给您一个人,这等于您白捡了一个女儿哦,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啊?”
“但是我跟您说哦,我说的话可是有期限的,只能到今天晚上哦,若是您还不醒过来,我以后可不会像亲生女儿那样的对您了哦。”凌乔想了想,又将时间拉长了一些,“要不延迟到明天晚上?”
然后又故作妥协地睐了一眼吴管家,“好吧,好吧,谁叫您是瑟的母亲呢,那就延迟到后天哦,只能到后天咯,若是后天您还不醒过来的话,我跟您说,我对您可绝对没有像母亲那般好了哦。”
果然是让凌乔一语成谶了,吴管家是在后天的傍晚的时候幽幽的转醒。
当然这其中有凌乔努力的成分,更是有锦瑟的努力的成分在里面。
凌乔除了吃饭的餐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病房内照顾吴管家上,一会儿拉着吴管家的手说着这么多天来与锦瑟的点点滴滴,令她没想到的是,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会这般清晰地记得跟锦瑟在一起的所有的时光。
“跟您说个小秘密,您可不能记仇哦,刚到锦绣阆苑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有那么一丢丢……”还不忘伸出手指在指尖上比划着,证明真的只有一丢丢,“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您,您说您当时怎么就能容忍我故意跟您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