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蓦地将锦瑟的飘散的理智拉了回来,黑瞳中旋着的狂风暴雨,瞬刻间变得风平浪静,“这么想死?我偏不让你得逞。我不止要留着你,我更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的身边的。到时候,我会慢慢地一点点的向你展示我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说不定到时候你会爱上我也说不定呢。”
“你做梦,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去死。”她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一个恶魔呢。
男子阴冷清隽的五官上蒙上的一层笑,竟然带着勾人魂魄的魅力,他微晃着头,“女人,我不喜欢你把话说的这么满,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很奇妙玄幻的,它总是变幻莫测,瞬息间就能改变你对它的看法。”
锦瑟的话,彻底逼她想起了过去那两天来的连连打击,她已经将造成那样的根源完全归结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手臂蓦地一扬,从锦瑟本就没有使上多少力气的大掌中挣脱了,然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刚才那束被她宝贝这的百合话正踩在锦瑟的皮鞋底下。
不管是陆逸冰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情送花给她的,也不管尔岚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这是陆逸冰送给她的第一束花,是他们短暂爱情的一个完美诠释,更是对她保存在心底里的那长达十六年的依恋的一个告慰。
“拿开你的脏脚。”凌乔欲弯身去捡。
锦瑟看她这么宝贝这束花,早就已经嫉妒的要命了,此刻哪里肯让她得逞,他故意又在上面碾压了几次,故作可惜的道,“呀,已经坏了,这样的残花不要也罢,只要你喜欢,我会命人给你种满房前屋后的,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谁要你那些肮脏的东西啊。”凌乔弯身想要去推他的脚,试图还想要抢救下来。
只见锦瑟的脚轻轻一勾,那花便被他甩出去了很远,直直地落到了旁边的纸篓里,光秃秃的枝头还在破败的皱纸中,孤寂地晃动着。
“你。”凌乔闪烁着冷寂的眸,狠狠地瞪了锦瑟一眼。
也好,就这样结束吧,至少这样还不至于让她的感情飘忽不定,藕断丝连的情感不是让人更加痛苦吗。
凌乔看着那束归于平静的花径,嘴角勾起了一抹凄楚。眼中的不舍却是真真切切的落到了锦瑟的眼中,他要一点点的毁掉那个男人给她的一切,他要将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填满,他要将那个男人的影子从她的心里、脑海中挤出去。
看来,他的动作不能再放慢了,反而要加快。
凌乔转身抬起脚步朝门外走去,却发现手被握紧了一个大掌中,怎么也无法挣脱,她蓦地转身,抡起手臂,就要往男人的脸上甩过去。
这一次,男人没有让她像前两次那样得逞。
抡到半空中的手,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截断在了手中,锦瑟倒也不生气。
双手,朝着自己的方向稍一使力,凌乔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撞进了锦瑟的怀里。
蓦地,男子清冽的气息再次将她包裹,一双手臂,就像是围城的铜墙手臂,环在她的纤腰上,让她逃无可逃。
男子轻轻俯头,轻啄了一下凌乔小巧的鼻尖,宛若情人间的呓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僵冷的脸颊上,“淘气。”
要不是凌乔心中早就对这个男人有了自己的定义,她真的有可能会迷失在这份温柔中。
他简直就非正常人类,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一个修炼千年的狐狸,才能将情绪修炼得这般炉火纯青。能够在情绪的大潮中,转换自如。仿若刚才气恼得恨不得想要一把掐死她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眨眼间,又可以对她表露出这样让她厌恶的温柔来。
“我还没吃饭,陪我?”虽然男人是征求意见的问话,可他的语气中却完全听不出来,那般的霸道强势,仿若只要他想,全世界都得配合着他一般。
“不想。”凌乔将头撇到一边,放弃了挣扎,她知道就算她挣扎也只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还不如保存着力气,来提防这个男人的诡计。
可惜她没有认清一个事情,那就是只要锦瑟想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手过。
“不想吃饭?那可不行。”锦瑟故意曲解凌乔话里的意思,不安分的大掌从她顺滑的背脊,游移到了她的小腹间,“以后这里还要孕育属于我们的宝宝呢,你不吃饭,饿坏了可怎么办?”
凌乔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把情绪掌控的好,他那是脸皮厚,厚得跟城墙一样,只怕是子弹都打不穿了吧。
她觉得自己不能跟这个男人再呆在一个空间了,再待下去,她只怕自己没把这个男人气死,自己倒先被气得肺先爆裂了。
凌乔重新转化了个策略,软下了语气,“我们这样怎么出去吃饭啊,你先放开我,我跟着你去就是了。”
凌乔会这么好说话,是锦瑟没有想到了,他先是一怔,紧接着眼里旋出笑意,他倒很想看看这个小鬼灵精接下来又会给他一个怎样出其不意的惊喜,他发现凌乔跟自己心底里的小小人儿的身影越来越重合了,像是找回了小时候留在他心上的影子了。
“好。”锦瑟配合的放了手,只是在手上之前,锦瑟俯下头轻咬了下凌乔的粉嫩的小耳垂,低吟道,“小妖精,欺骗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起的哦。”
谁管有什么后果,先掏出魔掌再说,凌乔乖顺地点了点头。
锦瑟的手从她的身上离开了,凌乔倒也不急了,伸出双手抚上了男人健硕的胸膛,一股灼热的欲望猛地窜了上来,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任由着凌乔在他的身体上任意妄为,突然凌乔一个俯身狠狠地咬上了锦瑟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