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过来爸爸这边。”宋子良皱眉,喊了她一句,示意她别旁若无人。
宋雨童并不情愿,宋承浩推了她一把,“玩通宵回来,还不回去补觉。”
“我不要,我要陪阿律哥吃午饭。”宋雨童依偎着顾衍律,丝毫都没有把向凝晚放在了眼里。
向凝晚自然地走到了顾衍律的身边,顾衍律伸出手臂,挽着她的手臂,她对着他笑,笑的很有深意。
“宋伯,今日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我外公、外婆回国了,中午要一起吃饭,晚晚安排了饭局,便不同宋伯吃饭了。”顾衍律回绝了邀请。
“难得你外公外婆回来,替我问一声好,也好久没有见了。还有凝晚,改天来家里吃饭,今天宋伯伯没有好好招待你。”宋子良略表歉意。
向凝晚倒是释然一笑:“不,阿浩已经招待了我,很高兴认识到宋伯伯。”
“阿律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和你一块儿去,我也要陪外公、外婆一起吃饭。”宋雨童挤了进来。
顾衍律微微蹙眉,宋子良一把将宋雨童拉到了身边:“留在家里,像什么话,这是顾家的团圆饭,你去成何体统。”
“爸,外公可喜欢我了,他们很喜欢我陪他们吃饭,阿律哥,对不对啊?而且他们也不是很喜欢嫂子。”宋雨童瘪瘪嘴。
宋子良彻底发怒了,怒吼道:“阿浩,把你妹妹去关到房间里去,今天不许出门,我宋家的女儿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让阿律和凝晚见笑了。”
宋承浩一把抓起宋雨童,往楼梯上走去,宋雨童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被抓住了,她死命挣脱,“哥,连你都不帮我,别关我啊,你们这是囚禁。”
“你就乖乖去闭门思过,要不然老头子不会早放你出来的,今天的事情,你也太过分,一点都没有给凝晚面子,阿律不高兴也是自然的事情,他不说,不过就是尊重老头子,才没有表现出来。”宋承浩也说了她。
宋雨童趴在了大床上,翘着脚发脾气,“啊……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昨天我看到外公外婆对我那么好,他们那么希望我嫁给阿律哥,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向凝晚。”
宋承浩朝着宋雨童的额头上弹了弹,“你这个臭丫头,一天到晚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啊,他们已经结婚是事实,而且他们现在关系很好。”
宋雨童一把将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臭大哥,你都不帮我,哼,我不理你了,你赶快给我出去。”
“那你好好闭门思过,门我锁了,到时间我给你解禁。”
“臭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随着门卡擦一关,里面大哭大闹的声音也停止了。
…………
向凝晚安排的饭局,无疑是动用了顾园的厨房装备,曹师傅大驾光临,带了锅碗瓢盆,又是最新鲜的菜色,又有帮厨,直接入驻四合院,又不在顾园,又能吃到家常菜,也是费尽心思。
中午时分,顾荣生赶到了四合院,终于见上了面,顾荣生只是寒暄了几句,坐在饭局上,向凝晚替大家倒了酒。
“爸、妈,多住几日,不急着回去。”顾荣生道。
“没什么可待的,要看的人也已经看过了,有些人多看了反而生厌,还不如不见。”莫博文没好气地回应。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花玉箫却不然,她似乎恨透了商人,“我们心雅也不在了,常年想起心雅早早离去,便心痛不已,不像是有些人,不过就是少了家里一个花瓶,不痛不痒,心雅在天上也不安心。”
“妈,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也应该释怀了。”
“释怀,死的是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嫁给你,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吗?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顾荣生,你难道睡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不会****做噩梦吗,心雅总是在跟我说,她很痛,痛的喘不过气来。”花玉箫喝了点酒,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昨日优雅的老太太,现在却锋利刺人,是莫博文拉住了她,“少说两句,和无畏的人多说无益。”
“外婆,如果你不舒服,我带你去卧室休息。”顾衍律站起来走到了花玉箫的面前,扶着她的身体。
只见花玉箫的身体是颤抖着的,是心痛到颤抖,莫博文吐了一口气,“GM是你和心雅一手创办的,有你的一半,有心雅的一半,我不知道你没有公布继承人,是不是因为你还想着你和那个女人的儿子,但是阿律是心雅的儿子,他必须要有继承权。”
莫博文讨厌从商,但是他却想要留着女儿唯一的念想。
“爸,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有打算,您并不需要担心,GM董事会自有定夺,我对不起心雅,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扪心自问并没有任何的不好。”顾荣生说道。
莫博文笑了,笑的很苍白,“是啊,凭我们那些退休金,也过不了优渥的晚年生活,是你一直都替我们养老,女婿是半子,我的宝贝女儿被你害死了,难道养老你不应该吗?”
向凝晚听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她心里有些颤抖,望着顾衍律的脸颊是惨白,这就是他很少提及家庭的缘由吗,母亲的死,是他的噩梦。
“心雅的死,我也很无奈,我已经极力去弥补了。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我先离开了。”顾荣生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自己的腿支撑不住。
这样一个贵气的男人,向凝晚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如此憔悴不堪,被两位老人训斥的吗,还是他想起了过世的妻子。
当然结果就是大家的不欢而散,莫博文也去卧室休息了,顾衍律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向凝晚替他倒了一杯热水。
“有没有被吓到?”她的手握到他的手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搂过来,头藏在她的腰间,他问道。
向凝晚摇摇头,继而顾衍律说道:“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才没有去顾园,这么多年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习以为常了。”
向凝晚抚摸着他的头顶,手指按压着他的太阳穴,“没事,总有过去的一天。”
“晚晚,我好累。”顾衍律依靠着她的身体,疲惫不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