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在颜色,我现在过去,你就乖乖在家,哪儿都别去了。”宋承浩拍了拍她的脑袋。
“帮我和萧哥哥说新年快乐。”
“你是想要签约到他的经纪公司吧?”
“算是吧,要不然谁要拍他马屁啦。”宋雨童做了个鬼脸。
宋承浩抵达颜色,颜色已经狂欢到一个顶峰了,毕竟今天是除夕,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了,颜色的除夕气氛特别浓厚,有牌局,有跳舞,有唱歌,当然最重要有喝酒。
周立站在了萧默宇身边劝他少喝一点,然而并没有用,直到宋承浩过来,周立才交代了几声,“阿立,你先回去吧。我陪你老板就好了。”
“好,宋少爷,让他少喝点。”
“回去吧,大过年的。”
宋承浩看到萧默宇闷头喝酒,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怎么了,心情不好,你不是有地方吃年夜饭,又是怎么惹了你。”
“我不想说!阿浩,陪我喝酒吧,喝醉了就好!”萧默宇替他倒酒,酒吧里,喧闹声声响,萧默宇脸色不好,宋承浩也并不多问,就是陪他喝,喝到不行为止。
多半说是宋承浩陪萧默宇喝。
其实也是萧默宇陪他喝,宋雨童的话多多少少刺激到他的心了,他知道向凝晚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个朋友,而那晚之后,她确实连一句话都没有,这是失落吗,他告诉自己,不过就是无关紧要的自己,怎么能让人去记挂呢。
“阿浩,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奇怪,对她太好,她不喜欢,对她差劲,她不喜欢,终究是我这个人不好,是啊,如果换做了别人,大概是最好的!”酒醉半酣,萧默宇开始胡言乱语。
宋承浩内敛在心里,他也不曾吐露,或许是酒喝多了,他便道了几句,“既然不喜欢,何必执着呢!”
“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最好藏好了,要不然和阿律连朋友都做不成。”萧默宇调侃道。
多了一分的默契,是因为彼此都得不到想要的爱情。
或许对彼此来说也是个更好的慰藉。
“放开吧,我们一起放开。”宋承浩说道,再多的劝解都没有用,道理人人都懂的,只是愿意不愿意去放手,所以他总是在劝宋雨童放手,那么自己又何必苦苦折磨。
“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留到明天再说。”萧默宇举杯。
原本的青城三公子,一个宜室宜家,他们两个落单成为了心伤之人,倒是沦为难兄难弟了。
通宵过去,最后还是Sam把他们拖到了颜色的内宾休息室,扔在了大床上,让他们自生自灭。
除夕就这样过去了,悄无声息,向凝晚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了顾衍律的怀抱里,未着寸缕却暖的像是着了火。
睁开眼睛,他拉了拉她的手,“都怪你,我要守岁的嘛!”
“一夜没有睡就不长大了吗,你还不是长这么大了。”
“真可恶,快点起来啦,一会儿很多人要上门来拜年了,你这样赖床可不好呢。”向凝晚拉了拉被子,裹了浴袍就小跑去更衣室。
到现在为止,她还像是第一次一般,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一般,每一回,都是如此,不过顾衍律倒是觉得她这个样子甚是可爱。
顾衍律笑了笑,起床穿衣。
真如向凝晚所说的,从今天开始,便是各路朋友,亲戚拜年的时间了,向家如此,顾家也这样,尤其是像是顾园这样的地方,但凡是能搭的到边的,都会上门拜年,借的是拜年这个名目,不过顾荣生与顾衍律都是择人而见,倒不是说看不起,实在是迫于门槛太低,怕踏破了,如果不是相熟之人,大多都是礼到便是,有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久了也自然明白,多半是礼送来,附上一张新年贺词。
见到最好,不见到也尽了心意。
最早到的便是沈伟杰和许依娜,每年都是如是,顾衍律也是见怪不怪了,一些习以为常的拜年礼品,倒也不乏味出陈。
难得见到许依娜穿着套装和礼服以外的衣服,一件黑色的丝绒连衣裙,配上红色的短款尼大衣,配上了GUCCI最新的木槿芙蓉款的口红,头发披散在了肩膀上,和那个老练职业的她大相径庭。
向凝晚倒是喜欢这样一个小姑娘,其实许依娜也并不比她大了多少。
在GM,尊重她的叫一声许特助,如果是相熟的,便一声许姐,也便把她喊老了,原来也才发现,她不过就26岁而已。
“新年好,顾总、太太。”
“新年好,阿杰,依娜。”向凝晚已经递上了新年红包,“我借花献佛,是你们顾总准备的,但是祝词是我写的,一点心意。”
“没有回家去?”顾衍律问沈伟杰。
“我父母过来青城了,便没有回去。”
“是么,依娜呢,怎么过的年?”顾衍律仿若一个大哥似的,他对顾衍正从未有过的温情,在沈伟杰和许依娜身上却散发出迷人的味道。
怪不得说沈伟杰是他的影子,也不无道理。
公事上,他信任他们,私底下,他关切他们,谁说他铁面无私,冷血无情,在他们身上一点都体现不了,都是暖暖的温情。
“顾总,又是挖苦我,我不过是每年都是蹭年夜饭,今年阿杰肯收留我,明年还没有着落呢。”许依娜倒是也不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可悲,幸而有一颗乐观的心。
“明年来兰苑,我们一起过年。”向凝晚倒是先回答了。
“太太说的我可是记下了,改明别赖账,这见证人可多着呢。”少了一些在公事的规矩,多了一份自然的俏皮。
“我说出的话,当然兑现,又不是你们顾总。顾总,是吧?”向凝晚眨了眨眼睛。
顾衍律噙着笑,也不回应她的玩笑,但是却满脸写着幸福美满。
虽然向凝晚也是再三邀请他们留下来吃午餐,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在顾园吃过饭,当然也不愿意,之中缘故也只有顾衍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