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歌之所以会选择去集云门,实在是因为他现在的寿元太低,在那鬼儒王的手中,炎歌已经痛失了三百八十年的寿命。
而且在这地火岩浆之中的修炼,算着日子,也是用去了三年,除开这些,他还剩两年的寿元,想想一个人要成长,这样的寿元还是不够的。
炎歌想到,却不是去夺取命门,那样的话太不现实了,毕竟三年前后的昆仑山不会一样,说不定自己一出去就会面临着妖神前赴后继的追杀,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去集云门禁地,不是去掠夺那些牛头人的命门,而是接牛头人的造化之火,以期突破筑基期。
这是一个很难的尝试,炎歌在三年的修炼中,勉强悟出了筑基的基本便是要造化圆满,想想,他只要第三层造化圆满势必就能突破筑基,这也是快速增加寿元的方法。
使用灭道之术,毕竟还是太危险了,一旦被个别高手发现,便是永无止境的追杀,修真界并非武道。
而筑基期一旦成功,一般人可以掠夺天地两百年寿命作为修炼补偿,炎歌要求地不多,也就两百年吧!
经过了短暂的深思熟虑,炎歌最后便是选择去外面突破,恰好周迹掉入极火深渊,便是给了炎歌一个很好的机会。
那集云门后山禁地,便是他一个很好的突破之地。
砰!
下一刻,炎歌等人便是驾驭着那火雀直接腾空,那深渊之地,若是一般人根本很难御剑或者御灵而行,却是那火雀飞升之下,瞬间是有一道犀利的明艳之光冲天,那场景相当壮观。
身在鬼儒地盘的鬼儒王,三年后再次感觉到炎歌的气息,若有感叹,但想到炎歌的实力非同凡响,以及此人身份玄乎,连忙下令让鬼儒兵闪开。
炎歌等人一路无阻,那周迹兀自跪在那火雀之上,感受到那凶猛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他亦是知道自己的修为,若是一个没抓稳,再落下去可就没得救了。
“你一个男子汉怕什么?要不要抱紧我的腿啊?”六眼灵鸟却是戏谑道,她倒是待在炎歌身边有些腻了,觉得那周迹憨憨傻傻特别可爱。
周迹一脸醉红,直接红到了耳根,不过在穿过那鬼儒之地,那股阴森森地感觉骤然让他有些后怕,心有余悸。
此刻,炎歌身立于火雀前方,凌风而立,却是与不远处的鬼儒王如此对视着。
两人并未说话,却是那鬼儒王目视着炎歌等人飞快地升上天空,心里略显惆怅。
“炎天庭的人,难道一个个都这么强吗?他难道真又是明海炎魔的后代?”
呼……
一股冷风拂过鬼儒王的面孔,却是让他不由眯上了双眼,不管如何,这样的人还是远离得好,如果那些祸端一旦连及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好了,毕竟,他身为鬼儒王,只想以那血龙戈凑齐三百万寿元还这些人一个和谐的生命而已。
他,不想被这整整一域的祸乱所殃及,正如当时那敖烈警告的一样,他没说出那些其实是自己的明智,如果一旦说多了,便需要付出代价,而那代价,很明显不小。
想想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倘若是东仙想,可以瞬间让他于世间消失,他又何必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巴结炎魔的儿子,追求什么?
而天地依旧混沌,漆黑的夜下,一抹流星滑轮,便是引得寂静的星空半点不由人心。
炎歌等人这时上来,炎歌回想起三年前的一切,仿如就在昨天一般,而周迹想到当初自己就是从这地方摔下去,内心到现在还是扑通扑通地直跳。
“主人,你真要去什么集云门吗?”那六眼灵鸟最后一脚踏在地面,而那岩浆火雀亦是散去了它的光芒,炎流消散。
“没错,是要去。”炎歌平淡地回答,他想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那六眼灵鸟却是知道,就如三年前炎歌要以命换命一般,这时候想起还觉得炎歌疯狂。
而在炎歌进入极火深渊之下时,她才真正知道炎歌有多疯狂,在那极火深渊之中,炎歌生生达到了沐浴了岩浆的地步,整个地火岩浆都因为炎歌的沐浴而最终变得异常灵性。
当然,这些也让那桀骜难驯的六眼灵鸟打心底地对炎歌有所敬佩,便是直接愿意呼唤炎歌为“主人”,那等态度的改变,却是常人永远也想不到的。
而此刻,即将离开昆仑山,进入修真地集云门的炎歌,心里自然是平静,他亦是感觉到曾经在冥界修炼时的心绪重新回归了一些,当然不是很多,毕竟自己的修为还太低。
如果达到筑基期,说不定就能将那曾经掌握的一丝天秘融合,进而衔接曾经的战躯,重回巅峰,想想自己的身躯如今亦是下落不明,也是令他有所担心,他能感觉到自己身躯并未在飞升时破碎,只是暂时链接不上罢了。
而他亦是无时无刻不在细想那关于父亲的事,他真想好好地与父亲回合,同是做父亲的人,他想父亲必然有他的难言之隐,说不定他现在乃至将来都受到了一种困惑,那样的困惑需要父子二人去面对。
就像自己,临走时将所有的力量传承给了炎博一般,不过这时候炎歌的思绪倒是乱了,一想到炎博这个小鬼,炎歌不由内心有些畅快!
如果炎博保护了家人,也保护好了自己,应该已经算是武道世界的一位了不起的强者了吧?
与此同时,武道世界之中,天芒大陆。
身躯笔直的炎博,一剑将一条星空游龙斩杀,那无上剑之中,隐隐露出了嗜血的金黄色剑舌。
“哈哈,星火飞升令还差九十九点就凑齐了,到时候就可以到父亲所在的世界了!”
炎博心头有些得意。
“嘿!你在等什么呢?还不走,等着招来更多的星空游龙把你堵了吗?”却是那牧飞在炎博身后,呼唤道。
“好好好,亲爱的,我这就走啦!”
……